(感谢好友无敌阳仔、羊种打赏鼓励)
这整幅画作只有一种颜色——红色,那颜料就像浓稠的血液一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超感异能却被激发了出来,在超感异能之下,他竟然“看”到在这红色的颜料之下还有另一幅画作。
正是“看”到了底下的这幅画,他的脑海中一阵记忆的片段闪过,海岛——藤蔓——建筑,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他能够确定这就是他曾经丢失过的记忆。
为什么唐老妖婆会知道海岛上的建筑样貌?为什么唐老妖婆会画出来?难道是她将大家的记忆抹去?
“别看”唐深深有些颤抖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听到唐深深的声音,花奕晨缓缓的转过头,眼中一片冰冷。
花奕晨开始时打量那些画作的时候,唐深深就已经看到了,不过她没有在意,因为她的心中此时充满愧疚,想着要如何去给花奕晨点补偿。
可是当她看到花奕晨盯着自己前几天刚刚画的记忆中的那幅画后,她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还是她上次从花奕晨那边回来以后,偶然意动,重新画出来的。因为这幅画上的事情是自己唯一看到却没有发生的画面,她觉得非常有纪念意义。而又将整幅画全部用红色的颜料盖掉,正是因为这幅画具有特殊的意义,她不想给别人看。
但是花奕晨不寻常的表现,让她知道,恐怕被花奕晨给看出了什么,因为在她的心中,花奕晨也是特殊的。
房间中一片寂静,只有火锅中的汤水“咕嘟、咕嘟”翻滚的声音。
互相看了一会儿,唐深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想要解释,可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花奕晨眼神中的冰冷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不知道花奕晨看到了什么,但她知道这是误会了。
即着急去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再加上花奕晨的眼神,三重压力之下,唐深深竟然急哭了。
哪怕唐深深说,“你看啥看,就是我做的,你能怎么地吧。”或者说“你看啥看,给我老实呆着。”这些花奕晨都能够接受。
可是唐深深竟然裂嘴哭了起来,他麻爪啦,哪里还有半分气势,只剩下急得团团转,因为这与他预期的结果不符啊。
房间不小,可是孤男寡女的,女孩还哇哇的哭个不停,这都叫啥事儿啊,哪怕他心中再有怀疑,也不好就将这样的唐深深捆起来好好的审问一下。
“别哭。”花奕晨大喊一声,他也是实在没辙了,不知道该咋处理。
反倒也是怪了,随着他这一声大喊,唐深深还真就不哭了,在一边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
“我说,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搞得你好像是受害者一样,我要是真对你做了啥也行啊。”花奕晨郁闷的说道。
不过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唐老妖婆如小媳妇一样的委屈表情,他的心里也不住的感叹了一句,“人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就是换成别的男人过来,估计也不忍心对她下手。”
花奕晨认为,刚刚是自己的气势将本应该威武不屈的唐老妖婆吓成了娇滴滴的小媳妇样,可是事实真的如此么?
当然不是,人家唐深深可不是被他给吓的,她是被自己给气的。
自己有错吗?没有错。自己想画啥画啥,他花奕晨管天管地的,还管人拉屎放屁了?自己是通过他看到的那些画面才画出来的,可这又怎么了?跟他顶多有一毛钱的关系,他凭啥凶自己啊?
能够独居这么久,唐深深的内心世界同样是很强大的。所以她又对自己在花奕晨面前如此“畅快”的大哭感到丢脸,又气又羞的,这才有些扭捏,在花奕晨的眼中,成了小媳妇一样的表情。
这时候的花奕晨也冷静下来,他知道可能是自己误解了唐深深。因为跟唐深深接触的时间太长了,自己哥仨还一直是被虐的份儿,唐深深但凡对自己这边有啥坏心思,早就被收拾得不要不要的了。
刚才有一段沉默,是因为花奕晨被画吓到,想要知道内情,唐深深是着急。现在又沉默了,这次反倒是花奕晨有些不好意思,唐深深在生自己的气。
如果外人看到了现在的场面,一定会以为这是因为吃涮锅吃出矛盾了,然后吵架生气的小两口。
“那个,别哭了啊,又没有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画这样的一幅画。”花奕晨十分尴尬的给唐深深递过去了纸巾。
现在的他越发的认同曾经听到过的一句话,“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这么强大的唐老妖婆,竟然还会哭、还会害羞。
唐深深根本就不理他,人家也不接他讨好递过去的纸巾,人家自己到纸巾盒子里去取。然后就背过身子,望向窗外,那原本拢好的长发,再次打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花奕晨没辙了,唐深深的动作很明显,如果用语言来翻译一下的话就是,“你死开,姑奶奶懒得搭理你。”
花奕晨的神经是坚韧的,你不理我就行了?今天要是不将事情搞清楚哪成。你不理我我就自己看画去,没准还能再次刺激一下自己的记忆呢。
然后他就大大方方的将走到那幅画的跟前,小心翼翼的给摘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感觉中,先是一层浓浓的红雾笼罩着四周,等穿过这层红雾后,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曾经在记忆中出现过的一幅画面。
应该是热带雨林之中,树木歪曲的长着,将原本的空地笼罩了起来,只不过这些树木并不是苍翠的绿色,而是红色。在这些空地中,有着样式相同的建筑,建筑上爬满了藤蔓。跟树木一样,全都是红色,仿佛被鲜血涂满了一样。
花奕晨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唐老妖婆全都是用的红色颜料的关系,他想要再努力的看看有没有刚刚在记忆中出现的画面,却直接从这种感觉中退了出来。
花奕晨只好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唐深深的对面,想要搞清楚,还得问画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