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那长生豆生根发芽,秦威眼中泪水早已经干涸,忽的扭头望向远处,看着那些来临的密密麻麻天下修士身影,猛然发出一阵笑声。
惊雷阵阵落在秦威头顶,闪电之下,秦威全身漆黑,披头散发,双眼猩红,发出一阵冷笑盯着即将来临的数十万修士,冷笑一声吼道:“来吧……”声音响彻天地,不断回绕,惊得天下修士无不震惊。
当浓黑气息****而来的时候,天地也昏暗无色……
……
千里之外,一人负手而立,怔怔看着天地昏暗的场景,眉头皱起,身后一人落地,赫然是秦武,秦武缓缓靠近,十分谨慎,近前十丈左右而立,眼珠子一转,抱拳堆笑说道:“恭喜拓跋公子晋升圣人境界。”
“圣人境界,这圣人境界却是天下千万人的性命换来的,若是我能振兴人族,那倒也罢了,若是振兴不了人族,那我拓跋金刚万死难赎,何况如今他成魔已成定局,我是否能够战胜这入魔之人也难说。”
背身而立,拓跋金刚徐徐说道:“若是我拓跋金刚身死,那人族面对这成魔少年,恐怕在劫难逃了,那时候莫说百年,就算是千年人族也难恢复气运,我拓跋金刚更是担待不起,更对不起力促这少年入魔,让他好友阴阳相隔。”
“不过一魔头罢了,就算公子不助他成魔,日后他也难免不会入魔,所以今日局面并非是您一手造成的,我看他的责任也不小。”秦武拍马屁说道:“至于对付这小子,我想以拓跋公子的身手,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倒是有一条妙计。”
拓跋金刚何尝没有想到这条妙计,只不过如今已觉自己过分,若是在行此事,那与这成魔少年有何区别。手指一扫,万钧重力倾轧,秦武面色发红,口中鲜血喷出,连连退后数十丈,大为诧异,却也不敢出言反驳。
撤去重力,拓跋金刚皱眉说道:“百年之内,这少年亲朋好友我拓跋家为其背书,若是有人敢动他亲朋好友一根手指,我拓跋家必当十倍奉还,所以你最好不要妄动,否则我杀你易如反掌。”
秦武没想到心中所想竟然被这人一一猜到,大感吃惊,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还未开口,那边拓跋金刚继续说道:“你不服,大可日后挑战与我,你们这些所谓人族修士不过是败类,还比不上这成魔的少年。”
秦武脑海中才在冷笑,日后若是实力大涨,肯定不会放过这拓跋金刚,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又知晓,不免诧异,看来这人拥有读取别人心思的能力,当下将脑袋防空,轻声笑道:“我依照公子之言,将天下群雄带到了澹台家,告知他们那少年的行踪,您答应过我的……”
“距离此处不远有魔头一个,你只要到了他近前,他自然会给你无上的实力,你拥有这实力也足以撼天动地了,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人渣了,最好这辈子都别在人族出现,否则拓跋金刚必杀你。”拓跋金刚一扫指,面前崇山峻岭呼啸挪开,一条开阔大道出现在面前,直至千里之外的方向。
顺着这方向,秦武匆匆离去,拓跋金刚微微叹息,先抱拳敬天,继而抱拳谢地,之后纵身一跃,横渡这崇山峻岭……
……
鲛人一脉海境边缘地带,雄兵对峙,双方不下十万人,气势雄浑,喊声震天,双方阵头距离不过百丈有余,各自阵前,分别立着一人。
“冰师兄,无欲海境多年经营,这数十万精兵该都是你训练出来的,果真气势惊人,丝毫不逊我鲛人一脉十万海摩罗,此一战又该是浮尸遍野,不知师傅的那共和是否能够达成。”鲛人一脉北海圣将黄河当头而立,一身银铠熠熠生辉。
冰师兄自然是冰魄寒,冰魄寒眉目冷清,一身黑铠也是乌黑发亮,手中长戟如金刚而立,摄人心魄,寒声说道:“叛徒何来此言,当年大将军尽心培养我二人,没想到最后你却留在了鲛人一脉,背弃了大将军的共和,你我师兄弟情谊早已经不复存在。”他一甩手,割下战袍前襟,落在地面上。
“你我自今日起,不再是师兄弟,割袍断义,你是鲛人一脉北海圣将,我是麟族新军大统领,战场相见,该当兵戈相见,何需废话。”
看着那半截衣袍落在地面上,黄河微微一愣,面色忽的一皱,继而舒展,有些走神说道:“共和,那共和却是要千万人的性命来达成,如此下去,就算共和成了,不过是人间地狱罢了,还何谈什么星云大陆的盛世,我不明白,这百万人的性命难道就如此不值钱吗?”
冰魄寒微微楞了片刻,心神摇曳,忽的坚定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等千百年后共和盛世达成,天下皆安,四海升平,那时候人们自然知道大将军的苦衷,不过到时候你们就是阻止共和的罪人。”
黄河又是沉默不言,站在阵前,片刻后抬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麟族大统领冰魄寒在共和的道路上能走的更远。”
话音落下,黄河纵身而起,手中亮银色长戟横扫,海波荡漾,纵横千丈呼啸而出,那边冰魄寒眉头微皱,手中长戟一弯,继而绷直,一阵劲力催着海潮奔涌,生生不息,将那来袭的千丈海潮吞没。
双方阵头擂鼓助威,海水之中,两人一眨眼功夫已经交战数次,大开大合,海水波浪翻滚,银光乌色交融,时而长戟相交发出震颤心灵的金戈之音,将双方的擂鼓声音也压了下去,两道身影在海水之中难解难分。
潮水汹涌,海面之上亦是风雷涌动,碧波万里,百丈大浪此起彼伏,拍打海面发出震天响声,海中鱼儿也是活跃翻飞,巨鲸同时发出共鸣,引的海水之中再无宁日。
“敖卿,这北海圣将黄河即是海昭的亲传弟子,若是今日一战,他倒戈一击,我鲛人一脉恐怕在难有什么太平盛世了。”鲛皇站在鲛人一脉海宫之内凭栏望,不由一阵担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鲛人一脉当初分裂的时候,既然他留了下来,我等也不该猜忌与他,这也是我给他神兵利器的原因,再者请恕微臣还有私心,若是这私心害了鲛人一脉,我敖东自当以死谢罪。”敖东猛的行了君臣之礼,微微皱眉说道:“只怕这私心只是我一厢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