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

听到姬长空一口气说出的话语，李尘怔怔在矗立于原地，脑海中思绪万千。

姬长空从轮回黑洞中复活出来的这些年，竟然一指都在追查他们那个时候毁灭的真相？！

这不禁让李尘惊异，但仔细想想，似乎又理所当然。

如果他不是轮回重生，有着本命誓言的羁绊需要解决，他也会跟姬长空一样，追查他们那个时代破灭的真相，在落云山脉之中，谁人为他建造的雕像？

三千年前的沧海桑田，天地大变，原因又是什么？

再加上在这个时代所遇到的其他古怪之事，为何这个时代没有大帝，天命大帝的失踪到底是因为什么？

星罗武皇“周天易”在周天星罗盘中的留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种种遭遇，都让李尘愈发的对于上古时代——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为何破灭而感到疑惑。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两个本命誓言制约着李尘必须快速的不断提升自己，他的大部分精力只能放在这两个本命誓言上面，无法分心去追查上古时代的真相。

不过，现在他终于将两个本命誓言完成，身心不再受到束缚，等上古战场中的事结束后，他也差不多可以去追查这些事了。

想到这里，李尘忽然心中一动，姬长空既然这些年都在追查上古时代破灭的真相，应该也查出了不少东西，而刚才对方的话语中所表达的含义，现在的至尊妖王跟他所查的事情有关，也就是说，至尊妖王以及那什么魔化、妖魔之类的，跟上古时代破灭的真相有关？

那么，只要弄清楚了这些是什么意思，是否代表着距离上古时代破灭的真相更近一步？

虽然李尘这些年并没有怎么去追查上古时代破灭的真相，但他也陆续的遇到了不少事情，知道一些独有的线索，再跟姬长空所追查到的东西交换一下，兴许能够更近一步弄清楚真相也不一定。

一念及此，李尘最终的问题集中在了“妖魔”这个词上。

姬长空所说的“妖魔”，到底是什么？

跟之前钟奇正临死前提到的魔头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是李尘目前心中的疑惑。

“没错，妖魔。”

姬长空听到李尘疑惑这个词，开口说道：“在我这些年的追查中，有着一股除人类和妖族之外的势力一直游走在人类和妖族之间，秘密的进行着挑拨和蛊惑，为的就是让人类和妖族开战！这股势力很神秘，及其擅长挑拨和蛊惑，据我所知，那‘天地榜’就是这股势力所制，目的就是为了将人类和妖族的年轻一辈暴露在双方眼中，引起双方的杀心，有小到大的让人类和妖族更加仇视对方，最终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天地榜？”

李尘听到姬长空的话，眉头一皱，他之前并不知道“天地榜”，直至遇到了在“天地榜”排名第二的“光暗寒一刀”戴军后，才知道所谓“天地榜”收录的是那些未结道果的人类天灵境武者以及妖族半步妖王对天地规则的资深领悟者的实力排名。

差不多就是一个标注道果之下，悟性天赋最佳的人类和妖族天才的榜单。

原本在凤清清们告诉他时，都说并不知道这个“天地榜”的制造势力到底是谁，却没想到，制造这个“天地榜”的竟然是姬长空所追查的线索中，这股游走在人类和妖族之间的神秘势力。

再结合方才看到的至尊妖王，状态像极了之前遇到的钟奇正，李尘忽然心中一动，说道：“你说的这股势力是……魔头？”

“嗯？”

听到李尘的话，姬长空一直淡然的脸上终于是微微一怔，诧异道：“你知道？确切的说，这股势力应该叫做‘魔族’！因为他们不止一个两个，而是一个群体，并且跟人类和妖族一样，彼此之间也有着区别。”

“魔族……”

从姬长空口中得到确认，李尘咀嚼着这个词汇，同时大脑飞快思索，皱眉道：“这中心荒漠中的天地规则中，心之道的负面情绪玄妙占据了将近一半，照你的说法，这些魔族擅长挑拨和蛊惑的话，这些心之道应该是他们的手笔？”

“没错！”

姬长空颔首道：“这也是我来的目的。这些年来，我一直追查魔族的下落，但这些魔族非常狡猾，我受限自身状态的缘故，一直都没能追查到魔族本体，只是在各种事件中察觉到了有魔族操控的影子，但现在，这里的心之道负面情绪玄妙占据了所有天地规则的一半，定然是出自魔族的手臂，还有至尊妖王也已魔化，成为了妖魔，这表明附近定然有着真正的魔族本体存在！只要抓到了这个魔族本体，应该就能获得很多的线索！”

“哦？就当你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好了，但你是如何确定这个你口中的‘魔族’跟我们那个时代的破灭有关的？”

李尘眉梢一挑，开口问道。

对于姬长空所说的游走在人类和妖族之间的“魔族”，李尘并没有否认，因为他之前便有着同样的感觉。

可这个姬长空口中所谓的“魔族”，真的就跟上古时代，他和姬长空所在的时代有关吗？

李尘有些怀疑这一点。

“这点你不用怀疑我。”

姬长空淡淡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说道：“我已经追查到了足够的线索，直指‘魔族’跟我们所在的上个时代破灭有关，这个后面再跟你展示，眼下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如果再耽搁下去，至尊妖王的妖魔化大成，到时候就算是你我也没有办法了，还是先阻止至尊妖王吧。”

两人的交流，叙述繁复，但其实非常快，而且很隐秘，姬长空封禁了他们周遭的空间，他们的声音一点也传不出去。

“……你有什么办法阻止？”

李尘心中虽然仍旧有着种种疑惑，但现在确实不是发问的时候，继续让至尊妖王壮大自身的话，恐怕这里的人类武者联合起来都将不是对手，大部分恐怕都在劫难逃，于是，他暂时放下心中疑问，向姬长空问道。

姬长空闻言，再次淡淡一笑，说道：“还记得当初你我二人是如何打出轮回黑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