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领着突然来到这里的古今道与天目暂且先到她住着的客栈,不是她不关心陈大伟,而是就算现在上去了,也是白担心一场,不说凶手不是陈大伟,就算真的是他,就靠着他那张嘴,也可以洗脱自己的清白,而且看着他受罪自己也难受,只是一回到客栈里,她就见着了林一魂和游南风两人衣着稍微狼狈的在一边吃着饭菜,没等她上前打招呼,另一边就有些失态的冲着过来。
“真没想到圣僧你会在这里出现。也不对,这本来就是天守山举办的天山聚会,看我这脑子!“林一魂靠着过来就一股十足的热情,或许是游南风并不认得天目,而一直在打量着,可是等他一打量着轮椅上的古今道,顿时被吓得整个都抖索起来,可他还没来得及确认,就听着楼顶上叶苍朝的惊呼声:“古今道!”
要说认出他来的人还真不少,毕竟是十几年前就成名的不败武王,加之东武帝国勉强是挂着古今道的名号统治到至今,要让人忘记他还真不可能,更何况是现在处于战争对立面的东武叛乱的新义军。
只是他们认识古今道,可不见得古今道认识这些人,只是平淡的扫了一眼,也没觉得这些人有多少了不起的样子。叶青见着他这反应也习以为常,连声招呼着道:“前辈是先休息还是要吃点什么的?”说着又望向叶苍朝那边,然后又转向林一魂和游南风,各自打了个“不要大惊小怪”的眼色。
也不是古今道赏不赏脸的问题,他现在只是好奇着自己的弟子这断时间所发生过的事,对于休息这方面确实没有必要就摇摇头,说道:“先找个地方将大伟的是事情都告诉我们一遍吧!”
天目与林一魂打完招呼之后也是点头同意古今道所说的话,现在的情况也就是等着叶青一个人当沟通桥梁而已,只是她望着林一魂和游南风身上,就觉得有部分奇怪的感觉,这两天常和樱满月一起还没发觉,现在一细想,就知道这两位是从聚会开始第一天就一直失踪到现在。
本以为应该是暂且没人会来打扰到他们三人的谈话,就是说刚才的林一魂,游南风或者是楼上的叶苍朝也不可能在古今道来意不明的时候随意过来打扰。只是,三人做好,叶青刚让小二切壶好茶,就见着一个身影如自来熟般完全不打招呼就坐了下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青名义上的伯公,叶家当家人叶师。
“啊咧。”回神过来的叶青不知道应该从哪一边开始介绍起,小二切茶的速度果真够快,前脚刚喊,后脚就把热茶送了过来,现在这里这些功夫不是她做还能是谁?连忙接过了手,先是拿起了茶杯给叶师倒了一杯,并且介绍着道:“两位前辈,这位是我的伯公,神武天师叶家的当家,叶师。”她说完,叶师就微微一点头,脸露浅笑,没有说过多的废话就算是回应,就是古今道对于此人也没有过多不满的态度。
“这位是古今道前辈,这位是天目前辈,两位前辈先喝口茶吧。”这边叶青手脚利索起来,现在给她详细说明的时间并不太多,就以陈大伟现在的状况说要赢下比赛还真需要奇迹,而且就是因为一路上所发生的事,关乎魇的,还有昨晚的凶案,这些如果有这么多高人帮忙肯定比让陈大伟一个人承担的要好上很多,叶青深呼吸了一口大气,好让自己的思绪整理成言词,直接将自己所知陈大伟身边所发生的事,毫不保留的说出来。
而在另一边天守山上的气氛可已经被陈大伟一席辩白搅乱到极点,幕后之人是谁似乎无关要紧,重要的还是现在给出的信息已经很明确,天守山有人想为难着他,而这次天愚的死,也是很明显是陷害,那么,这会是同一个人吗?那么,这个建议又是谁给出?这个矛头不管精准,把众人的舆论视野拉到这一边,在场这些知道内幕的掌门或者是长老,或者是弟子,纷纷露出像是一副难言之隐的感觉。
倒是有人出来承认着,只是。
“是我建议,那又如何?”这是天语,他可大方的承认着,但也不是就这一句没有接下去,只听他也不像是解释着,向陈大伟问道:“如若承认你是真正的天守山弟子,参加竞武大会的资格就是我方天守山做得出格,派上九人参加比赛,对于其他山门就更无公平可言,擅自下战帖约战凌风云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身为天守山弟子应该做的事情,既然你想战,那么就要依照着规矩来办事,无规矩不成方圆,我问你,我这算是为难吗?”
算吗?不算,天语所说的,就如他字面上的大义一样,也不等陈大伟回他的话,天语又直接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天守山的问题,如若是你先表明身份而受伤,天守山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但是这次是你自己招惹的事情,在外惹出一身麻烦就想找个庇护吗?天守山虽然大义,但并代表着我们会帮你自己做出的事情付上山门的责任,清清白白的人,就算不是谁的弟子我们都欢迎,至于你,恕老僧没有这么大能耐庇护你这个麻烦。”
“说得真够好,反正我也没有当天守山弟子的觉悟,也就无所谓这种庇护。但是贵掌门,教我佛法之人,可是明确说着天守山本身的宗旨是度人度己,结缘为善,然而你所谓的门派大义就是因为一个麻烦而牺牲一个人。我承认,你没有错,错就错在我抱着的微妙期望实在太高端了,你为你的大义,各个门派着想,就只能牺牲着我,但所有的问题是。”陈大伟突然停了下来,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像是嘲讽,让很多人都在意着他会继续说点什么,只听他轻笑了一声,这才鼓足了怒火冲着天语的方向骂道:“这从一开始,从你从不为我说过任何一句好话开始,你有什么狗屁资格让我遵从你所制定的规矩?”
话音一停半会,他继续大声吼着说道:“其他不说,我就因为被凌风云看不顺眼吃了他一箭,就算是普通人,身为举办这次天山聚会的门派,天守山掌门好歹出来评下理,但是你没有!我为了自己的尊严而下战帖,输了也一死百了,又有何错?我求过你们天守山庇护吗?我要你们庇护吗?我说过我是你们弟子吗?没有,由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牵涉上你们天守山,别用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既然我是独身一人,更不是从你这里学到的,领到的,请问贵掌门,你有资格说这个吗?”
“够了,闹剧还不想收场吗?顾及好你自己,现在的你嫌疑还没清,天愚说你是天目的弟子,你又有何证明你不是从中偷学到的?没被门派承认前,你就是个外人,一介外人擅用我山门佛法,这已经是莫大之罪,现在老僧已经顾及了情面,只是让你不准在比赛中使用,这还不够资格吗?非得让老僧现在就出手治罪于你不可?”给陈大伟一句接一句的反驳,就算是天语的脾性再好,在这场闹剧中,天守山的形象就给他一人一张嘴说落下了,可现在陈大伟又突然大声狂妄笑着出来,反对着上面这一群人笑道:“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其他我先不说,头一天比赛,我就是用着你们天守山的佛法,赢下了比赛,对手可是你们天守山的弟子。就算我真是偷学的,让我偷学到比你们在这里教导的弟子还出色,该怎么说都是一朵奇葩!是我太出色还是你们这些弟子太无用啊?”他话才刚说完,压着他的武僧就听不过去,大力一挥,木棍生风,就直往着这后脑再次一砸,大家回神过来的时候,鲜血溢出,木棍染红,虽然说是制止了陈大伟的狂妄言论,但是天守山这般蛮横的做法可是同样招惹到其他山门的人不满,或许其他人还真不敢些杂话,不过还是有一个人,一下就制止了刚才冲动过头的武僧,只是这人任谁都想不明白的,是这人,下午就将成为陈大伟对手的人,天机山白云龙!
他这才出手,天机山其他人都护着过来,特别是被白云仙一直紧抱着不放开的白云烟也第一时间挣扎开,扑着过去。但是,挨了一棍的陈大伟却没有昏迷过去,而是硬撑着,低沉的开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做法吗?强硬逼供,随你们喜好出手伤人,反正都看我不顺眼的,也就无所谓同门不同门是吧?掌门说我是偷学的佛法,你说的话就正确的吗?明明只是我没有证明到自己是天目师父的弟子,就能治到我偷学之罪,如果你认为你自己说话就是事实的话,那这个可笑的幻想事实,就只需要一个人的证明就可以了吗?”他只感觉自己的后脑越来越冰凉,是被自己的血渗凉的,意识又再次迷糊着,如果不是身体的恢复能力,绝对要躺在床上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可是,他必须要把话说完,必须要让这群人,这群真的想致自己死地的人知道招惹到自己,只会让他们在别人面前出尽丑态,如同白痴!
“天语掌门,真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天目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到了天守山,我的身份是真是假,你自己可以去问!但是就如我说的,你所说的话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事实,真的假不了,那么,你们这些就这么想我死的人,下次又要用什么样的手段陷害我呢?还是害怕,我会坏掉你们所谓的计划?嗯哼,我说的话是没人相信,但好歹让人有心提防。”陈大伟这才说着,就突然见到从后面围观的群众里冲出几个人来,但是让人吃惊的是,这一群人,全部都是戴着黑色牛头面具的人,刺客!目标正是在说着话的陈大伟,黑色斗气裹着手中之剑,一来就杀,一边的白云龙见着,立即操控着自己的傀儡上前格挡,可是人数太多,自己放的傀儡只有一个,来不及反应之时,就见着天宫山的莫问,在远处一掌拍着下来,无形的气压威压之下,这些刺客只是瞬间就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哼!等下又别说是我们天宫山在背后使诈!还有,天语老弟,你这次举办的聚会可真够差劲!区区只为一人,就让自己的山门名声颜面无存,可实在是玷污了七天山之名!是谁指示我不管,天山聚会就应该有天山聚会的样子,既然敢与我的弟子下战帖,我也想见识下你所有的本事!”莫问这话一放,就证明着他的立场,也实在是这闹剧看得让他也受不住,自己私底下又因为孙女的问题,所以这才开口出言帮陈大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