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的答案需要去证实,只是如果这个推论成功的话,陈大伟对于这两人,还有天守山就无不更为之厌恶。可是证实之后,又能用什么办法去解决?其实只要细心去回忆一下,大家都能猜到这股特殊能力是和什么有关,首先是天愚所谓的“被杀”,那晚的凶手是个黑色的牛头面具,但是那家伙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戒言,而当时他是被某种能力杀死而被死后操纵,还发挥出强大的能力,那时的斗气也同样是黑色的,沙夜曾经就说过这种能力名之为“死之力”,是利用临死之人的恐惧,爆发出人体的强大潜能,利用特殊面具来控制这具算是死尸的物件,当时的戒言潜能可是要让陈大伟自己都吃上大亏,要不是最后机智还有混乱形势,也不可能将其击败。
那么话说回来就是,那时的死之力只是操控这个人的临死恐惧力量,但是他和天愚的“死”是脱不掉关系,所以现在这天愚好好再此,那么,是谁用“死之力”的术式控制戒言其实就不用言喻,那么现在这个状况是一样的吗?不,所谓的代价不是天愚天善两人的临死恐惧,他们还是人类,只是付出代价的,不是他们两个,而是那些被抛弃后的人类,在这里生活的那么多年,就因为一个大劫知道不能被阻止而就被完全回收利用的人类。他们的死亡恐惧,才是这两人的力量源头。所以这个推论一来,先不说如何来破解,这种心思,这种做法,确实让陈大伟现在感到一股彻底的恶寒,不由得打着冷颤的望着这两人。
确实来说,这份能力就像缘力加身的成缘衣的特殊性,死之力的加身就是死之衣的意思,而且这股死亡恐惧的力量是源自于对魇的莫名恐惧,到死后形成的特殊力量就成为针对这股莫名恐惧的怨恨,而产生魇鬼的罪孽大多数都是这些人类的死亡而被沾上的,所以源头这样一来解释就是杀死一次之后,他们要报复的力量就克制住罪孽了。只是死之力如何形成死之衣,又为何是这两人能使用?能被陈大伟联想到的东西真的不多,其实真离不开所谓的“正身避邪咒”,他不敢去想象,这是他师父天目故意说错给自己的。因为天守山大多数佛咒,他都从天目传授中清楚了解过,唯一自己不知道的,所谓“正身辟邪咒”,这个听似简单的佛咒术反而他是不知道,那时他都该去怀疑了。
“想到办法吗?”实在是等不及的月读连忙推着身边的陈大伟,要不是魇鬼群数量庞大,能轮流变换进攻,恐怕照也的确在此招架不来,天愚天善两人看上去就是个糟老头,可是实力方面确实强得没法说,或者说是死亡潜力带来的效果实在强得离谱,无论如何进攻,他们都能及时应对过来。
“如果推论是正确的话,他们将这股能力裹着全身,除非就是从这股能力当中开一个缺口,然后像剥皮一样将其撕开,不然我们毫无胜算。而且,这股力量可能不只是目前那么简单,如果已经运用成熟的话,他们确实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照和魇鬼。”而且就算陈大伟再怎么愤怒,他都不可能亲自来出手,先不说自己是身为天目的弟子,不能加害于天守山的前辈们,还有一点就是他绝对不能成为七天山公认的敌人,虽然现在已经处于边缘地位,但这也是要看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就如他出现,很大原因就是天愚没死这个状况,确实让他有些冲动,所以这怪不了他。
只是,打开缺口撕开外衣,这种办法现在谁能做到?陈大伟是戒言战斗时是趁着混乱情况而偷袭成功,摘下了对方的面具,然后对方就完全死去了。而如果这层类似面具作用的死之衣被剥掉,应该就会露出之前的模样,只是,这种办法即使成功了,也不见得他们会吃亏,因为本来他们就是活人,如果这里的死之力聚集得难以估计的数量,再次穿上死之衣也是肯定可以的。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是可以去尝试下的,这种能力多数源自于对死亡的恐惧迸发出来的强大潜能能力,但这种潜能还是不属于他们,他们只是利用这层外衣来压制魇鬼,那么,魇鬼为什么会被压制呢?其实道理很简单,杀人凶手固然厉害,死者怨恨成为的怨灵,就是凶手应付不到的存在,天守山利用咒术欺骗他们,但现在这股能力即使我想去解释去沟通也不见得他们还会保留意志。所以,除非是再一次凌驾他们之上,再一次虐杀他们,让他们彻底恐惧,而不能怨恨。”陈大伟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这样,死之衣裹着全身之后,要打开缺口除非是自己使用御剑技,不然真的很难。而想到这样的办法,大部分在于他担心之后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死之力的效果不止是这样,这种特殊能力确实让人非常在意,如果照要继续前进的话,这块障碍确实需要自己帮她跨过。
可是他说的话,月读完全就听不懂意思,甚至这能力是什么她都不太清楚,只见陈大伟决定了尝试之后,他就冲着魇鬼大蛇上的女王照喊道:“恐惧大多数源自于未知,女王陛下,请你发挥一下想象力,让魇鬼群化成一个强大恐怖而又未知的形态好吗?”
不说是照,就是天愚天善两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可是这样有趣的想法,照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红衣长袖一挥一收,魇鬼再次汹涌成浪潮,汇聚于她身下,想象啊,所谓的想象现在这个时候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啊,要什么形态好呢?
天愚和天善两人错愣的表情给到陈大伟不一样的感觉,要不就是自己推论是错的,要不就是他们两人也不知道这事情,或者说,幕后传授这种能力使用方法的人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但无论如何都好,什么方法,总要尝试过后才有答案的,而且更让他在意的是,如果是这种能力,真是不需要任何代价吗?不一定的,只是,现在他们两人还没发现而已。但不管怎么说都好,陈大伟都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凭着气息等待结果。
即使不明不白都好,答案其实有时真的很简单,只是能去联想的人,都不愿意静下心来。连同照身下的巨蛇一起,万千魇鬼群犹如巨大的墨水画,犄角拉扯着,巨口狰狞着,鳞体抽动着,要什么样的怪物才会让人恐惧?越是丑陋,越是狰狞,不仅是要冲击所有认知的理性,还要去触及未知的领域。
“等下快用幻术,将这里变成地狱般的幻境来衬托。”陈大伟没有忘记嘱咐月读她能做到的事,这个怪物还没出来,还在不断拉扯着每一个身体部位,越是让人更为在意,主要是天愚和天善两人完全没有半点进攻的觉悟,毕竟,他们不是来消灭这位魔国女王,而是来打压她的气势,更何况,陈大伟的意思是什么?他们更不理解,只好由着这个状况继续发生。
月读的幻术,只能在她的领域范围里创造出她想要的空间幻境,还可以互相拉开大家眼前的距离,就如同切开彼此的无用的空间一样,幻术施放之后,整个天地都为止昏暗起来,整个世界里,布满着阴深的骸骨,还有犹如黄泉之路的汹涌流水,焦热无比的溶岩浆水,不见日月,更无半点星云。
巨大凶兽的头颅像是使出十足之劲冲破出墨水画布一样,六个形状不一的犄角尤其明显,狰狞巨口更是是就快破开墨水画布而出,不仅是巨大,更是有股像是癫狂的野性是天愚和天善两人没有想象得来的,这种东西不像是以往的魇鬼,更多像是被释放出来的野兽,而且巨大的渗人,在半空之中挣扎着就大概能猜想出它究竟是想怎样?越是这样欲盖弥彰的未知,就越让人在意去想象,可是明知道的危险却是又生不起半点逃走的意思,那是因为天愚和天善都非常在意即将会发生些什么样的状况,却是这好几秒都没有状况后,挣扎过后,墨水画布背后的怪物就如沉入湖底一样,恢复平静,可是正当大家才松下口来之时,遮天蔽月的凶兽之口破开画布而出,狰狞尚未全露,天愚天善两人就突然被这只凶兽般的怪物完全没入咽喉之下。
但,他们两人没见到,陈大伟,月读,还有众多魇群呢?他们亲眼所见到的怪物,恍如巨蟒却又像鱼龙鳞光巨长躯体,三对犄角向着众多方向,口像猪猡般长着四只巨大的獠牙,却又如裂开有贪婪饕餮之巨,无手无足,能飞似游。这都能接受,可是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这家伙的鳞片还有头颅上的多处地方,完全就是露出像是未知微笑的黑色小鬼头颅,密集得恐惧先不说,笑容看着整片过去都渗人得慌,可是就是因为他它们像足了人类三岁大的小孩,这样若有若无的微笑全在狰狞十足的凶兽身上,这才阴深得让人不敢去接受,就像它的全身都是活生生的小鬼被天罚般处刑一样无疑,配上月读的地狱幻术,冲击过来的视觉效果确实看得连陈大伟都不敢再看多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