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伟,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血腥的场景被魇鬼覆盖掉了,但是血腥的气味还是能让大家都察觉出来,何况,这里之前绝对是发生过什么大事,弄到这样狼狈,来的,不是他人,正是凌君颜和一群天山掌门长老。
凌君颜的喝问是因为她的担心,可是看清楚情况之后,现在在陈大伟面前的虽然不是那个传奇不死武王的沙夜,而是控制着满满佛殿魇鬼的魔国女王,入眼见着这种特殊的生物,凌君颜再怎么心理素质过硬,也有些吃不消,这些挪动着,然后化成原型如同三岁孩童般的魇鬼。刚才的喝问,眨眼就被她师兄急忙拉住了脚步,直接将她本人提了起来。就像是要一触即发的战争,这要是真演变成这些掌门脑海里不敢想象的场景,这绝对会是以死相拼的局面。
“孔雀,你留下来解释吧,我要带这小鬼去虚无世界。”照可没这个闲情来解释太多,何况这里的事情,也不是她所造成的,更不要说要她留下解释太多,可是,对面这是能随便让照就这样走吗?
“还真够胆子拦我?”魇鬼一下汹涌着过来,照就想动手,就是因为自己说走,都有人拦住,这算什么态度?但却不想拦着他们的人,本来还没想动手的,只是想要一个交代,可陈大伟能给出的交代非常简单,只是一个巴掌,直接扇了过去,速度之快,连照都有些吃惊的汗颜了一下,可别忘记了,现在的陈大伟可是戴上面具的。
“出事了就找我们问原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们自己。滚开,这些代价本来可不止是这些,要不是有人帮忙,你们回来收尸的,就有得忙了!”这怪不了陈大伟会生气,他也是当场被吓坏过,更不敢去想象当中是否有自己认识的人,可是那都是谁的错啊?现在的呐喊只是他个人的发泄,可那些死去的人呢?总是说要经历才会成长,可是生命也只有一次而已,利益与风险也是相对的,既然想要获得想要的,赌上了大家的性命当代价筹码,那确实该怪的人,还是眼前这群人。
可是,本来也是想就这样潇洒的离去,何况有照在照顾着自己,但望到凌君颜落泪的模样,自己还真是狠不下这个心,毕竟都是七月的团队,还是一直照顾自己的朋友,冲谁也不可能冲她发火,这样一来,难免松开自己的怒气,对着凌君颜说道:“我来到这里,已经是这样子了,听说是有小部分的人发生了异常状态,还有大部分人已经被转移到山顶上面,你们也别管这里的事了,好好看着自己的山门弟子就可以,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愿他们都没事吧!所以,爱哭鬼,不要再哭了。”
凌君颜听完之后,抹掉了眼泪,惊慌的脸色也随之松了下来,虽然悲伤,难过,可是现在就是在给了她上一堂别样的课。
还好,孔雀反应过来,很快就接过陈大伟的话,只是一说到去虚无世界,似乎他也想跟上去,这是不知为何生起对陈大伟的依赖信心,似乎,关键的人物就是他和照一样。可是,他还是要处理好天山各派的杂事,这是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说起来,虚无世界的入口,其实也是在这佛殿里面的某一处,并不算隐秘,本身就是将这整座佛殿定性为与魇有关的地方,而且封印一直在这里的话,如果没有天守山的允许,魇也不可能大规模出来,毕竟杀佛的实力远比普通的魇高级很多。那么目前该要考虑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确定好接着要面对的究竟是怎么样的怪物。
明空的傀儡势力大部分已经被清除,不过还是说不准还有没有残留的份子。天守山有大部分的僧人都是被神佛降身,还有明王一同都是优先考虑着处理虚无世界的事情,最后的势力就是孔雀说的疯子势力,照想的话,如果是个威胁,孔雀倒是赶紧解决啊!既然他都说了隐藏到最后的势力,那肯定也只是大概一个模糊的敌人框架,又或许是他多想看了。
“我倒是真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这么胆大,连我们的女王都要好好照顾着你,不过,要去虚无世界,其实我并不建议你去。”似乎觉得很久都没出场,没一点戏份,在这里的断罪直接以半实质化的形态,悬空在陈大伟背上,虽然只有一半的身影,但是牛头模样还是能吓住不少人。不过他的劝阻,换来的,只有走在前方的照回头一眼寒意,接着断罪便说不下去了。
“不用担心吧,这样下去的话,可以将事情一次性解决也不错,至少我现在真心要累坏了,想尽早结束,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乐观点是好事,但断罪的担忧,他也是非常明白,照只是想要个人陪着她前往虚无世界,而陈大伟对她能起到的作用,只能是说或多或少,这都不是重点的,也不可能将一个希望寄托给这么一个弱小的人。只是自己让对方稍微的在意,而恰好自己也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
“去到虚无世界,唯一要在意的,只有自己的肉身,那里本来就不存在任何物质,但也不是说不能存在。他提醒你是不错的,虚无世界的意识体才是重点,要我在的话,你的身体也不用担心会出些什么样的意外,就快到了。”可能也是被陈大伟的方才一番话影响到情绪,照也是放轻松着心情,开口解释着,而且两人也确实快到了目的地。
在佛殿内深处之中,两人站在了一幅,应该说,比较跳跃性抽象的壁画面前,又是像外面那样叠加了多重的画面形成如乱码的特殊壁画,相比外面那两幅,这一副色调要比较偏黑暗色。又不知道究竟是断罪的能力,还是自己本身的能力,一眼望过去,这些的壁画在他意识里之间被区分开来,却是一个让陈大伟多少有些吃惊,又有些无力感觉的故事。
“怎么了?”照可没认为他能看懂这壁画,只是打算打开虚无世界的大门时,例行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这里就是入口吗?我可以继续的。”并不是想隐瞒,而只是觉得无从开口,但如果,有人将三幅壁画都像自己解读出来的话,那么他又会打算怎么做?但首先要认清的一件事,除非是穿越了时空或者进行了预言这种玩笑式的壁画,不然,作画之人,就不是千年前的人物,也就是说,这人跟现在的照或者杀佛还有明王都没有半点关联,只是作为记录者,将历史故事以这种壁画的方式记录了下来,但这样一来看,他就必须要问照一个问题。
“照姐,在这之前能问一件事吗?”陈大伟问得非常坚决,照因此停下了脚步,好奇的询问道:“还有什么我问题啊”
“这些壁画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有的?你知道吗?是在你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又如何?之后又如何?前者,在第二幅壁画哪里,可是清清楚楚记载着魔国女王的精彩征战,还有悲凉的落幕,如果是在她的时代就有的话,那就是定性为玩笑般的预言,如果是在这之后话,那作画之人又究竟是谁?还是说自己想多了,想糊涂了。
回答陈大伟的照,却是开了个玩笑般应道:“谁知道呢?这些东西即便是看得明,那又能做点什么?反正我是没有看明白过。”
这不算是答案,但答案其实已经说了出来,随后就见着陈大伟轻呼出一口气,多少有些无语的说道:“我们还是走吧!”
应声而变化,壁画开始扭曲,发出微弱的紫色光线,里面的内容像是被扭曲成一个黑暗的空洞。这个场景陈大伟是多少有些既视感,相柳陆生在带走他弟弟的时候,那次也是空间开始被强行扭曲,产生出一条特殊的通道出来,而自己也正是从那个空间扭曲处到这个世界。
“走吧!”照控制着魇鬼将陈大伟和她自己全部都包裹起来,似乎是有特别的意义一样,随她的吩咐下来,魇鬼群开始朝着这处壁画扭曲的空间,汹涌着过去。
虽然再次被包裹在一起,陈大伟难免还是摆脱不了不安的情绪,确实被这些魇鬼,也就是现象化罪孽附身,总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不过,更在意的,还是刚才看到的画面故事,该怎么说呢?魇的本质自己并没有推理错,错误的,只是某个定论,而偏偏就是这个定论能好好串连好大部分的事情出来,也就是说,自己之前有个推论的观点因为这一个错误必须要推翻大部分的立场,得再次进行分析,可是这壁画想表达的就是这样吗?又为什么要被刻画上去?又为什么会成为虚无世界的通道?就像是被大能者者下达的,某种预言,将其预言写下之后,在某个时期就会起到某个作用吗?
魇的本质,并不是救世者!但他们之前确实拯救了世界。敌人也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只是要应付的事情,足够比要应付一个强大的敌人还要辛苦万倍!而,最后,就是写上了陈大伟本来想计划的事情那样,这个计划被写在了上面,这也是唯一不能理解的事情,照做的话就是顺应了这个预言,但没有理由因为这种既视感而放弃这个方法啊!就是抱着这种别样复杂的想法还有不安的情绪,陈大伟也终于第一次,踏足虚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