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神龙了,即便以前再怎么风光,现在能将常人化为邪鳞,需要进食人类少女,如此毫不在意的下令屠城灭口,完全就是邪魔无疑,严格来说,这根本就是邪龙,我清楚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优越感,区区凡人,你拯救过的,也不仅现在要杀死的这个数,但是这救与杀并不是简单的正负关系,你的内心已经开始被污染,膨胀,叶师前辈阻止不到的话,那就由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来阻止,就算拼了命。谁让我自己承诺过自己,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再度发生。”陈大伟再度开声的时候,是人都能听得出最后那一阵悲凉的感觉,眼前已经不是守护叶家的龙灵,已经被罪孽所污染,变成了另外一种存在,刚才他说过的事情,无一不是不争的事实,源头的过失虽然不在于这只神龙自己本身,但现在变质之后所做的,确实任由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认为是罪恶错误的,如果叶师无法阻止的话,在自己面前发生的,自己都不来阻止,那之后要他如何来后悔?
只是这样的语气,毫无胜算的对质,真的没问题吗?
“当初要不是你小子的师父散漫的对待,我也不会因此负伤,更没想到当初的吞噬我身体的福泽的伤口完全无法制止,你以为我真想变得如此?哼!的确诚如你所说的,我拯救过的人远比我现在要杀的人多,万年来一直作为守护龙灵跟叶家的掌门斩妖除魔,如今只是为了恢复本来的身体而牺牲多少的人类,也跟叶师妥协了折中方法,为了叶家的声誉导致于此,如果不是你插手,那这一切都会顺利的进行,直至到我身体恢复,既然你这小子想管,那就抱着死亡的觉悟吧!”神龙在空中摇晃了一阵,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就如它说过的,如果陈大伟不插手,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既然插手了,这个觉悟也是必须的,所以把话说完之后,神龙便伸出五爪,像是拍苍蝇一样压着下来。
“确实是又一次赌命的觉悟!”根本是连扑带滚的逃窜,才躲过这一爪拍,五爪伸出的面积都快能将十来个人直接拍死,陈大伟好不容易躲过,但对于这样庞大的生物来说,它只是在吓小孩子一样。
“很不爽!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跟外人好好接触,想发发唠叨,总之现在就是我非常的不爽!”神龙埋怨般发泄着闷气,接着便不再理会陈大伟这个小人物般,对着叶家几人怒目而瞪,忽然就骂道:“最让我不爽的,还是你们叶家这些自以为是的天师,我乃上古神龙所化的龙灵,寄身于神器之中,你们非但没有丝毫的重视过,每一次厚着脸皮来请求,无条件的让我为你们服务,当我出事了,更是没有立刻想到办法来制止,现在你们想用什么样的眼神来望着守护你们叶家万年的神龙龙灵?”
眼神?现在叶飞扬的眼神只有恐惧和久久不能平复的震惊,叶沧月目睹这发生的事情,再到陈大伟被攻击,能带有的目光只有不敢相信,可是这份不信任,恰恰也是最碍眼的,而另一个,宣言了根本不能这样不管的叶青,在刚才的巨爪拍着下来的时候,再度习惯性的化成散去的火花之蝶,乱窜而飞,不知踪影,就如迦具土说过的,神龙真要出手,也不一定能伤到叶青身体半分!
可现在,神龙似乎又想对叶家的人动手,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眼神让它很不舒服?要说刚才还能大义凛然的话,现在的感觉,完全是真正的变质了,变得更为独行自私,更为,狰狞?
“喂喂,你的对手可是我来的!”可是不管陈大伟那么一下,他就完全有足够的时间使出御剑技出来,御龙昇空发动,目前能增幅的力量已经加持到最大,这不是随便开玩笑的技能,最快最直接最有效最熟练的御剑技瞬间发动,一跃上半空,借助剑势继续冲击,虽然没有明显的实质龙形现出,不过其势之猛确实如驾驭神龙,一往无前!
“区区小子真够胆张狂,看来不解决你,还真不能安心!”神龙的语气依然张狂的很,但它确实又这样的本事,因为现被陈大伟的御龙昇空击中之后,所造成的,根本不算是伤害,甚至可以说无关重要的瘙痒罢了,只是这样一只苍蝇是在让它碍眼得很,躯体抖索了一下,居然是从自身的黑色鳞片当中毫无目标可言的,更不知轻重射出了百来道黑色的光线,这一爆发的范围实在太广泛了,陈大伟能勉强闪过一道,但是那道越过自己身边的光线直射到地面的时候,却犹如毁灭激光一样,彻底将它直射的地方,跟随黑色光线,瞬间化为一道白光般的抹消能力,刚一回神过来,这还是刚才交战的地方吗?
完全的摧毁,黑色光线所到之处,无不完好,这只是这只神龙想要的爆发,就已经毁灭了整条街道,而另一边的叶家两人,同样遭受到这种光线毫无差别的攻击,但现在,在叶沧月和叶飞扬姑侄两人面前挡住的,却是久违不见,掌握整个真相最关键的核心人物,叶师!
只是细心一看叶师的状况,也并不是很理想的,为了替惊愕发呆的女儿和孙子抵挡黑色光线,一人顶起了一层金光护盾,所消耗的,足够叶师喘着大气,一时难以恢复过来,再看他身上腹部的地方出现了一大片血迹,似乎是被什么刺伤了,尚未包扎料理的样子。
“要是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定必将龙灵之石彻底毁掉!”叶师开口第一句就是忍住身上给到他的感觉,所说出的最后决意,已经到了不能再妥协的地步般,根本上从一开始就不受他能控制的地步!
陈大伟知道的,城主府里的神秘人,无疑就是叶师本人,当初还没有出事的,可是自己将真相直接揭开的时候,明显是叶师想阻止,但并没能成功!不过,一直这样计划着帮神龙吞噬他人的的他,难道真没有半点负罪感吗?并不是没有,只是,有份责任感远比这份负罪感深重得多,要拯救更多的人,必须要牺牲一部分人,这些思想陈大伟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他接受不来,才会将真相揭开!
只是以之威胁的换来的,只有更嚣张的宣言。
神龙怒目着叶师,随后便张开嘴就嘲笑道:“你们叶家受过我龙血护体的,只要我想,全部都会变成新的邪鳞,若不把我的问题彻底解决,你认为你们叶家会好过吗?何况七件神器,取其最上的,你也只有我这只龙灵而已,如果没有我,失去了另外几件神器,你又有什么能力找回来?要真毁了石头,将我逼上真正的邪路,那就真的什么都挽回不了!”
那所有的问题已经相当明显了,叶师根本无法阻止这只异变之后的神龙,而他能做的,一直都是将祸害范围控制到最小,就算是帮凶,但没有叶师的话,这神龙只会更为猖狂,只是现在很显然,已经猖狂起来了,变本加厉的嚣张,无法制止的扭曲起来!
“都说了,要对付你的人,是我好不。似乎是一直被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生物小视了,反正我要逃,也逃不过的,试下我这一招再说吧!”陈大伟再度提醒着这一直小看自己的神龙,他是没有任何胜算,也不是认为凭着勇气和决心就可以战胜对方的愚昧之人,现在的所做的,都仅仅是为了承担起揭开真相所付出的后果,没有其他!但一直这样纠缠着下来,根本两种性质的战力,他真的想死吗?
不,与其说是想死,倒不如说,他想争取时间给叶师还有其他两人一点逃离的时间,现在这只神龙是否对叶家身上下了诅咒确实值得怀疑,唯一能牵制这神龙的软肋应该就是叶师所说的龙灵之石,如果能争取一些时间,再从中获取更多的情报,那还有可能打得赢,对,陈大伟所做的,只是为了逼叶师出来,然后,想尽办法的逃命。要是叶青自己应该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现在是迦具土的话,从消失之后到现在,应该能配合上陈大伟的意思的。
这个剑势,在场的人根本没有人认得出来,因为刚才提醒着神龙的陈大伟并不是任何冲锋的剑势,也不是其他防守的姿态,只是单纯的举了一个剑式,高举着剑,单独的面对着这个眼前不可战胜的庞大怪物,刚才还好好跟叶师说着话,又再度被人打断,脾气本来就不好的神龙这一次俨然怒容一张,随后对着陈大伟所战之地,直接就喷出了一口巨大的黑色之焰,俨如一个坠落的陨石般,要喷就喷,根本没有任何限制般。可是它的火焰刚喷出,陈大伟高举的剑,早那么一步向前挥出,就像是连带着全身所有的气势,所有的精力,全部在一瞬间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在那之后,只能听他喊出了一句话来:“自视比天,杀生取乐,凶恶行狱,本性形畜,四条罪行足够锁住你这只邪龙了,我所有的精气所化的锁链,在这纷扰的尘世之中,最后的一道规则!来吧,御剑-六道枷锁!”
这个起剑之势只要亲眼见过一次之后,对于这招御剑技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完全的无解,黑色之焰袭来之际,可是比之更为夸张,更为眼花缭乱的,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张开密密麻麻的像召唤结界一样的阵中之门,天空,地面,开始扭曲出来的虚空,然后,四种不同性质,不同颜色的锁链飞射而出,撞上火焰的黑色锁链像是完全吞噬掉刚才火球所有的能量,冲势更猛,第一条就缠上了黑色神龙下半身部分,包括龙威部分,链子上面更是沾满了刚才吞噬了的黑色之焰!
天空下来的天之锁,银色光芒异常刺眼,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反应,这条银白的锁链已经缠上了神龙龙首,直接全力的拉紧,像是在天空般吊着这条神龙一样,紧随着,血红色的修罗之锁像是布满无数的荆棘般,缠上了四肢之上,让其挣扎不得。最后一道畜生锁链也紧随而上,其颜色棕黄之色,但它所到的地方却是算得上是对这本来是伟大的传说生物彻底一种羞辱,对付畜生,要如何制止它们乱咬人?答案就是勒住它们的口,让其无法合上,这个状态,确实有些出乎陈大伟的意料,不怪他会联想到某种**道具,这枷锁每一次的锁链捆绑就是因为有着极其的现场羞辱play才让陈大伟不怎么常用。
“能锁多久我不清楚,但锁链只能暂时压制住它,等我的精气消耗掉了,自然会消失,因为它的强大是不争的事实,要锁上那么大的体积,也根本不能再继续出力往几个地方拉扯,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跟着眼前几人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是的,暂时限制住了神龙的行动,而且不管对方怎么挣扎,痛苦的,只有它自己,越挣扎,锁链便锁得越紧,再怎么不相信,现在半空之中,被锁链锁住的神龙再怎么愤怒,也的确是一场不可原谅的羞辱,如果不是根本没办法击穿它的防御,还有陈大伟的精气已经消耗掉,可能神龙就此被解决也说不定,但凡事并没有如果,能降服一时,也足够让叶师吃惊万分,但就如陈大伟所说的,尽快的离开才是目前最明确的,现在的神龙被畜生之锁架住之后,就连愤怒的埋怨都吼不出半点声音来,叶师回头望了半空一眼,咬咬牙,便跟着离开,必须要离开!
但,彻底惹怒了这么一只怪物之后,他们接着要面对的怒火,又究竟有多大呢?只是,与其去想要如何面对神龙的怒火,当时不这样做的话,连想都无法做到吧?不过,要逃,又该往哪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