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单一的进攻手段,但重荒爆发的这段时间内,还是给紫渊带来很大的压力,就结果而言,是差了那么点致胜的招式而已,不然也不会让这比赛变得如此单调而难看。他的优势是抗打能力出色,但是一味的被打压,这种能力会被消耗掉也迟早都是时间的问题,正是考虑到这点,重荒才会选择放弃防守来玩命的攻击,也正好是利用了比赛的规则来限制了紫渊的发挥,可结果正是怕会出手太重的缘故,在这爆发出来的反击时间段里面,又正好是被错过了交手的机会,结果,爆发完了一波没什么成效,再打现在快被扔出去场外的时候,重荒都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有那些手段是可以拿来对付紫渊的,正是考虑着这些问题,被摔出去的他,就没去调整好自己的身体,任由着被这道力量摔着出去。
这段内心独白确实是充满无奈,仅仅是比赛的话,输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自己肯玩命的拼搏,但无效的进攻手段再浪费时间下去迟早都会败下阵来的,何况重荒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还能做点什么来改变,可是,刚才紫渊的话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特别的实力吗?真是让人发笑的胡话,要真是有这种更特别的力量,他早就拿来用了,何必被打压到如此狼狈呢?
但是,重荒的身体突然就朝着地面坠落下来,没被彻底被摔开到场外,只剩一米不到就到观众席上,而且还稳稳的落在场地上了,虽然是稳妥的落地,但他的情况并不见得有多理想,别说身上各种负伤的糟糕情况,重点还是没有想到能够对付紫渊的任何方法,就算是拼上自己性命为代价都好,结果依然是不尽人意,更别说这样努力到最后的无力,显得自己更加失败,明明就这样被摔出场外就可以结束了,可是重荒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就是连他都没搞明白自己到底在想着什么。
“打不过她也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过介怀的。”就在重荒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大伟那把声音就传到他耳边上,让他相当意外的转过头去,再抬起头来,刚好这个方向就是女王之刃全体成员所在的特等席,离场地最近距离的位置,不仅是他一个人,其余几个人都探头望了下来,看着重荒的狼狈模样,鸦羽还是没忍住自己张嘴,朝着下面喊道:“你还是让比赛早点结束掉吧,继续坚持下去你也打不过紫渊的,更不用让自己伤得更重,懂得认输也是理智的行为,不羞耻啊!”
重荒没打算将鸦羽说的话听下去,无视了她之后,是将目光望向陈大伟,虽然是很想问一下他到底有什么有用的意见可以提供的,但问题是紫渊本身就是他队伍里面的人,自己这么问出来真的可以吗?可是想到炼金堡垒那时候发生的事,重荒又不得不去考虑到他的确拥有这种“可能性”,憋了一会之后,他便是没忍住的问道:“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你们队伍里面实力最强的一个?”
这算是什么问题啊?陈大伟没搞明白重荒问这话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很乐意的回答着说道:“是啊,除了我们的女王,就紫渊实力最强了。”
这可不是谦虚,单轮实力,紫渊确实是最强的一个,但这时候鸦羽还是突然抬杠般的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呵呵,那就不知道是谁在前段时间让她吃下败战了。”
“别这么说,当时只是场意外,撇开那些,真要继续下去,输得人还是我啊!”本来是想厚着脸皮继续奉承“紫渊最强”的说法,但无奈是鸦羽要在这边抬杠,陈大伟就只能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下,随后也是毫不意外的被重荒追问了一句:“是什么意外?你打赢了那个女人了,对吧?”
陈大伟没有去正面回答重荒的话,而是望向紫渊那边方向,察觉到她也在望向这边,却又没有往着这边过来,而就是面对着这个方向,一动不动的站着,不过在她脸上的表情,又好像看到了一些意外的耐心,的确要是这时候她再来给重荒多一下的话,比赛就真该结束了,反正都是一边倒的局面,没什么好说的,但她现在就是摆着这么一副很有耐心的表情就有其他意思了,更何况刚才那一击,紫渊是突然改变了方向,将重荒的人挑起后,向他们这边摔过来的,也许是对陈大伟带有挑衅的意思,又或者是别的意思。
“真要这么做吗?”陈大伟低声念了一句,犹豫了一会,又没觉得这么做有哪些不太好的,要是辜负紫渊的期待,估计会去更不好受呢!这时候的重荒也开始有点焦急起来,或许是时间越久就越容易感到不安,比赛毕竟还没结束,谁都说不好另一边的紫渊会再度发难,总之走投无路又不肯乖乖认输的他,更想知道的是陈大伟到底是怎么打败那个女人的,可是上边一直没有回答,逼急到他忍不住催问道:“喂,告诉我啊!你是怎么打赢那个女人的?”
“我那方法你是具备不到条件的,所以说了也是白费,而且我也不愿意有第二回发生,总之,你想要继续打对吧?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些方法的,想不想试下?”陈大伟终究是下了决定下来,也是无视了周围很多人疑惑的叫喊声,对重荒直言了他自己的想法,然而他这话一出,立即就被鸦羽拉扯着,被她一团怒火的眼神瞪着,抢先的质问道:“我真是看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了,知不知道你正做着什么‘好事’啊?”
“别这样说,鸦羽,你先看看紫渊的样子,她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在期待着的!”红衣这时也在旁边跟陈大伟帮腔了一句,这话说了之后,大家才去关注到紫渊的样子,在她的表情上面,确实是摆着一副期待的耐心,正好是说明她是预知到即将要发生的事一样,接着雪莲也补充着一句话劝说鸦羽的:“而且你不会同样觉得好奇吗?反正我是很想知道陈大伟会说点什么让这场比赛变得更有趣的。”
鸦羽最后还是松开手了,不过也是向陈大伟嘀咕了一声“看你耍什么花样”的话来,这种两边都顾及的身份确实是最难做的一个,何况这事本身就是想让紫渊能够提点精神来认真的面对重荒,现在一想完全是自己多虑了,结果还在这时候栽上。不过陈大伟一样是好奇想看下重荒的隐藏实力,尽管看样子真不是他自己想的,但还是可以稍微提醒一下他吧!
“我要做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效的,而且也说不准对你会不会有害,总之,等我脸上的半截面具出来之后,你跳上来跟我拍一下手吧。”陈大伟要做的方法,完全可以说是帮重荒“作弊”的,但他只有这种方法,而不是去尝试解释其它更复杂的问题,而这样做的结果就只有一种,那就是帮重荒进行一次增幅,这样光明正大的作弊,也许事后会引人话垢,但问题是陈大伟可是跟紫渊一队的人,在外人看来,他有这样做的理由吗?所以只能是让重荒自己凑上来,而不是他下去碰对方一下,真要说是诟病,到时候要找借口也方便得多,不过半截的牛头面具出现之后,多少还是会引起其他人关注的。
对于陈大伟这种像是自己长出来的面具,重荒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就不太清楚,跟白面黑面一样的面具使用者,那面具大概是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吧?总之他还是会选择相信陈大伟一把,不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方法吗?等到面具出现,再到上面伸出手来,重荒便轻易的跃上观众席,跟陈大伟来了一个相当引人注目的拍掌,其实比赛进行到现在,是聪明人都很清楚知道会输的人是哪边了,现在比赛中止了一阵之后,又再突然闹出这些事情,虽然是会成为话题之一,但重要的还是接下来的重荒会做出什么样的改变,到底能不能将比赛继续下去,甚至是扭转整个战局呢?
跟陈大伟拍掌完之后,重荒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各种变化,这是他以往都没有过的感觉,即便是将力量爆发出来都没像现在这样,更加饱满丰盛的状态,可这究竟是什么魔法之类呢?等他回头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陈大伟一直盯着自己全身在看,对方回神过来,才开口说道:“果然是我没看错的,不过要怎么解开那些枷锁,我就不太好说了,你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事后的后遗症会很严重的,大概就是将目前的状态提升到极限,就会让你有种全佳状态的感觉,只是这样想赢紫渊还是不太可能的,不如你再试下看自己能不能挣脱一下那些枷锁,用这个饱满的状态,尝试想着解开束缚的感觉,然后看看身体有什么变化吧?”
通过断罪的面具能力,陈大伟能见到重荒体内的状况是比起荒无神更小的枷锁束缚,但那并不是二手四足的怪物,而是类似一个人偶的形态,被锁链给束缚住,就是目睹这样的情况下,假如这些枷锁被放开的话,结果会是怎么样呢?当时在马车上想让紫渊提起兴趣来的时候,陈大伟就提出了这么一个假象出来,大概是拿重荒跟荒无神摆在一块说了,就是认为他们两人身上有着某种相同的联系下,很可能他能发挥出荒无神差不多的实力,只是不知道怎么激发罢了。
但是,陈大伟说的话对重荒来说实在很难够理解得来,他只相信现在自己的身体感觉,就像是在告诉着他,就这个状态就算维持不了多久,只要再尝试爆发一下的话,也许真有机会能赢,因为状态全好的重荒,现在对上的是刚刚被他耗了不少体力的紫渊,这么一想的,也许能行!
最主要还是重荒很在意陈大伟所说的时间有限,他可是很盲目的相信着自身并没有任何秘密的人,所以去浪费尝试的时间去做一些白费力气的事,倒不如抓紧机会再跟紫渊分出个胜负来,当然这也是重荒不晓得陈大伟那牛头面具的能力,不然的话就真的不好说了。
结果满状态下的重荒,直朝紫渊奔袭过去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狂潮,他从来没感觉到自己会有像现在这么好的状态,更是因为增幅的效果下,将平时就自大的自信心理一样给加强了不少,结果还是没去听陈大伟说的话。而紫渊就没去搞明白对方究竟是不是已经将更加潜在的能力发挥出来,总之是这样满状态下的进攻,她是没有理由不应战的,比起之前消耗性的单方面退避,这一次的话,相信能交手上数十回合才会分出胜负的!
二人再度交手,本来就耗掉不少体力的紫渊在应战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冒出来的汗水是说明了她在这方面是开始吃力起来的,但是在这汗水之下,却又不难发现挂在她脸上的满足笑意,越是这么让自己吃力的对决,反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而重荒就是仗着陈大伟给他这点短暂的时间,而开始绽放他在这场比赛之中,剩余的光辉,凭借着全面提升的状态,这边压倒性的爆发力让紫渊在格挡的时候意外的吃力又不讨好,不仅是威力加强了,就连爆发出来的速度,以及反应能力方面,他都是完全压着紫渊来攻击的,第一次全面性的压制,单单是这样就已经让重荒误以为继续下去,胜利的果实就只会是属于自己的,只是,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就跟昙花终究只能一现的结果,短暂的交手时间还是因为缺少关键时刻的决定性招式,结果拖到最后,重荒也终于打不动,很突然就脱力的倒在了地上,再等紫渊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失去了意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