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雪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过来,当她清醒过来后,发觉陈海玲就坐在床边,样子有点憔悴。
陈海玲因为害怕欧阳静雪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在把欧阳静雪抱回客房后,就整夜守在了她的床前。
“静雪你醒啦,肚子饿吗?我这就让人把早点送上来。”陈海玲急忙站了起来正想走出去。
陈海玲并不知道欧阳静雪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了避免让欧阳静雪回想起昨晚那些不愉快的事,陈海玲暂时不想询问欧阳静雪。同时还刻意的回避着某些敏感的话题,以免引得欧阳静雪过于激动。
但出乎以外的是,欧阳静雪只是伸了一下懒腰,奇怪的看着陈海玲问道:“海玲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先别走啦,我肚子又不饿。”
陈海玲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看了欧阳静雪一会儿,并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担忧了一整晚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没,没什么。静雪,今天我已经为请了大假,我们就好好的玩上他几天怎么样。”陈海玲再次坐下,温声说道。
欧阳静雪听了更是奇怪的看着陈海玲,说道:“我总觉得海玲姐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不过你真的为我请了假吗?那个张老头会让你给我请假,这可真是奇迹了。”
陈海玲哭笑不得的道:“你可别这样说张导,怎么说他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演,只是工作的作风严格了一点吧了。他可是挺痛你的啦。”
欧阳静雪走下床,身上还是穿着昨晚的睡袍,她拉开窗帘,一道和善的晨光透过玻璃窗,射了进来。
欧阳静雪黑顺的长发略带凌乱,金黄色的晨光照在她那刚睡醒的娇脸上,红扑扑,如水般的眼睛,绯红的樱唇,轻薄的睡袍不足以把她全身的艳丽掩盖,反倒认她越发的迷人。
一双玉足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欧阳静雪望着窗外的景物,脸上露着丝丝笑意。她从来都不会睡懒觉,她对早上的晨光有着特别的喜爱,她享受晨光和早上的清风吹佛的感觉。
欧阳静雪迎着晨光,双臂高举,用力伸了个懒腰,睡袍的袖子滑落到两肩上,露出她那双如玉般洁白的双臂。
不过很快,欧阳静雪整个人一下子定住了,她定定的看着自己所穿着的睡袍,脸上变幻着复杂的表情。
突然,她转过了身去,静静的望着陈海玲。
陈海玲看到欧阳静雪的表情,心中一惊,她知道小姐已经回想起了什么事情,但愿情况并不是太糟糕就好。
欧阳静雪虽然望着陈海玲,但在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一头银白头发,样子冰冷而酷气的少年。少年的一举一动都在她脑中回旋,挥之不去,一向在男子面前高傲的她,此时心中居然被这个对自己冰冷的少年完全填满了。
但是,让她无奈的是,她居然并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海玲姐,你应该知道我昨晚是被谁送回来的吧。”
陈海玲点了点头,道:“小姐我是对不起你,如果昨晚我不是外出了,你也就不会出事的。这事我会向老爷汇报,请求他的处置的。”
欧阳静雪看着低头,眼中已经带有泪花的陈海玲,急忙说道:“海玲姐,这并不能怪你的,何况我不是平安没事了吗?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事对我爸说,不然你会受到家族处罚的。”
“但是……”陈海玲抬头望着欧阳静雪,含泪说道:“静雪,就算你不怪罪我,我自己也是不能原谅我自己的!”
欧阳静雪皱了下眉头,她非常清楚,陈海玲从小就被家族长老灌输忠心护主的思想,昨晚的事可以说陈海玲是犯了非常严重的过失,但如果让陈海玲回到家族接受处置的话,那她很可能会被关禁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虽然以前在家里欧阳静雪并没有见过陈海玲,但离家出走的这几年,欧阳静雪的一切全是陈海玲打点照顾的。现在她早已经把陈海玲当作亲姐对待了,怎么可以让她回去受罚呢。
“海玲姐你别再说了,既然家族让你来照顾我,那现在你就必须听从我的,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你回家受罚的,昨晚的事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吧。”欧阳静雪认真的道。
陈海玲心中感动,虽然因为她的疏忽,小姐才会遇到如此可怕的事的,虽然她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一回想起来,她心中就会阵阵发寒,如果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她是不想活的,而家族更不可能放过她。
看到陈海玲点头答应,欧阳静雪脸上才展开了笑意,道:“海玲姐,你放心好啦,昨晚我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不然我现在还能如此轻松自然吗?”
陈海玲得到欧阳静雪的亲口所说,心中才真的松了口气。
“不过,海玲姐。”欧阳静雪小声的问道。
“什么?”陈海玲听到欧阳静雪一声不过时,心中又是一紧。
“你应道看到把我送回酒店的是什么人吧。”
听欧阳静雪问的是这件事,陈海玲想了一下,心中有点儿奇怪,难道小姐她并不知道是一名白发少年送她回来的吗?
原本陈海玲还一直以为,白发少年是小姐所认识的,别的世家的子弟,但现在看小姐的样子,却又不太象啊。
“是一名头发染成银白色的少年把小姐送回酒店的。”陈海玲说道。
欧阳静雪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海玲姐,你有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吗?是什么人来的?”
陈海玲摇了摇头,道:“这他可没说,当时少年把小姐送回来就马上走了。”陈海玲有点儿懊悔的,说道:“昨晚因为担心小姐你,所以我在语言上多少有点儿得罪了他,小姐他是你朋友吗?是那个世家的孩子,我看他的功力好象不弱的样子。是他救了你吧?”
面对着陈海玲的反问,欧阳静雪只是苦苦的笑了笑,他的功力何止不弱,恐怕还高的惊人!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怪胎呢。
这个坏家伙,我一定要找到他。欧阳静雪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一年她就十八岁了,也就是她下嫁杨家之时。
欧阳静雪深知,就算她真的能再次遇上白发少年,她也只能在远处静静的看上几眼而已,她虽然万般不愿下嫁杨家,但她知道这事由不得她,杨家不管是在武林中还是商场上都远远强大于陈家,她一生出来就只能作为陈家继续生存下去的筹码。
杨家是国内四大集团之一,世界商业十强排在第六位。
欧阳静雪在酒店里安安心心的修养了三天,第四天一早她留下了一张纸条,独自离开了酒店。这三天的时间里,她曾经找到了五爷的面店,也找到了五爷,从五爷口中她得知少年已经离开了叶城,去了青海湖。
叶城开往青海的火车上坐着一名头戴白色小圆帽,巧小的鼻梁上架着一付士里士气的四框眼镜,身上穿着商场里数量最庞大的那种大众衣服的少女,由于少女的衣着打扮异常的普通,所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视。
少女坐在车窗边,翻动着一本杂志,但她的心意却不在杂志在上,她唯一知道的是白发少年的名字叫白如云,会先去青海再回广东G市。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晚上,但白发少年那总是微带冷漠的表情,潇洒脱俗的姿态,俊俏的脸容,都已经深深的刻入了她的脑海。
而当欧阳静雪坐着火车青海时,白如云就已经出现在了十年前的那个蓝德小镇上。
十年时间,过去的蓝德小镇早已经产生了天大的变化。离开了社会十年,白如云虽然没有什么不适,但对于所出现在种种新事物,还是充满了好奇的。
过去的手机变了,现在不但能拍照听歌,还能上网了。一路过来,白如云手里拿着五爷所给的那台电话,就好好的研究了一阵子。
在离开的时候,五爷得知白如云身上居然什么也没有。虽然他不知少主为什么会如此的落魄,但五爷但没有问,只是给白如云新购买了一台最新型号的电话,还用他的名义开了一张银联卡给了白如云,里面存有井村风的一百万。
这一百万按照白如云的意思是要留下来作为五爷处理黑虎案件之事用的,但五爷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按五爷说,他当了老大这么多年,虽然并没有捞到多少钱,但一百几十万还是有的,少主路上花费想必也不会少,所以还是有点钱防身为好。
白如云漫步在蓝德镇的复古色大街上。此时白如云已经换上了一身合身的衣服,至于黄海的那套名贵运动服白如云把它放进了真武戒里,等以后再遇到黄海时,也好把衣服交还给他。
蓝德镇比十年前扩大了好几倍,镇上游人不少,以至于蓝德镇周边的村庄牧民都搬进了镇里,经营起了游客的生意。镇上再也不象以前那样,难以看到酒店旅馆的,此时蓝德镇上大大小小的旅馆不下几十家,以往家庭模式的经营已经不复再了。
白如云凭着儿时的记忆忆,很快就找到了当年黄大伯的家。白如云站在古旧的大木门前,大门依旧,看着这一道大门白如云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小镇的巨大变化,他多么的害怕这里也一样变了,还好黄大伯的家还在。白如云走上前,拿起铜造门环,轻轻的在厚实的大门上敲动了几下。
过了一阵子,屋里才传来了一把响亮的喊声:“是谁啊!来啦,来啦!”
这并不是白如云回忆里的声音,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妇女的喊声。
门开了,出来的是一名脸带福相,身形小挺矮胖的三四十岁的妇女。妇女看到白如云先是惊愕,之后脸上露出丝丝的不满。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人染发呢,而且好染不染,把头发染成白色,真是的。白如云因为不喜欢被帽子箍着的感觉,所以并没有戴上帽子,如此一来,他那头银白色的头发总会引起路人的注目。
“小孩你找谁啊?”妇女望着白如云问道。
“阿姨,请问黄非凡大伯在家吗?”白如云向妇女有礼的问道。
“黄非凡?”妇女脸上闪出疑问,脑海里在寻找着这个人的名字,好一会儿才说道:“小孩你找错地方了,我这里没有人叫黄非凡的。”
白如云听了心中一惊,他再次四处看了一下,地址并没有错啊。正当白如云沉思时,妇女象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小孩你找的人应该是这房子以前的屋主吧!”
“以前的?”白如云惊讶的问道。
“是啊!这房子是我家九年前从一个姓黄的人手里买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叫黄非凡什么的。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现在还来这里找他啊?小孩你是他家什么人呢。要不你先进屋里坐坐吧。”妇女虽然不喜欢少年人乱染头发,但眼前这个少年说话却是很有礼貌,妇女对他的态度也改观了,热情了起来。
听到黄非凡居然搬走了,白如云无比的失落,最后连妇女说什么也没有听完,默默的走了开去。
妇女看到少年心事重重的离去,不由得皱起了皱头,这孩子是怎么了?不过她也不想多管闲事,现在镇上开放了,每日事端也多了起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紧随着经济的旅游的开放,这里以前本来好客热情的民风也逐渐在金钱的交易中,消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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