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神引路下,卫庄一行人悄悄来到阴阳家总部门口,聚集商议。
“这便是成恢毒经中的最大杀招,应用于战争的至毒之毒——鸩羽千夜。”
赤练环视所有人,将众人惊疑不定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珠转得雪亮,极为耀眼。
毒性之物,未知恐惧,远大过其杀伤力。这众人武功虽高,可这玩毒的知识,却是远远比不上她。
众人一脸好奇,又见连卫庄都挂上拿不准的表情,于是赤练并不急于说明用法,慢条斯理的、一边吊足胃口,一边欣赏众人表情:“此毒历经一千个黑夜历炼而成,期间不能见一点阳光,否则前功尽弃。”
许仙清咳一下,赤练不满地娇哼一声,才道:“使用之时,将它滴入水中,遇到阳光后扩散,经呼吸道传播,且阳光越强毒性越强,又称“日当正,屠尽城”。中毒者不会马上死去,而是陷入一种僵死状态,除非在十二时辰内得到解药,否则将永远无法醒来。”
卫庄接过话:“阴阳家禁地是地底深处,必有通风渠道。但地下无光,只能劳烦许兄用太阳真火催动毒劲了。”又看向月神,“等毒散开之后,我们立刻突入,务必在十二时辰内击杀东皇太一!之后再由你月神使出解药,解救阴阳家弟子。弟子们感恩戴德,必拥护于你。”杀机迸现,“至于另怀鬼胎的云中君徐福、还有一直作对的星魂,他们两个的门下弟子,不必救了!”
月神迟疑道:“云中君掌管的是炼丹房,门下那些兢兢业业的药童,一下全都死了,恐怕将来炼制丹药,短期内找不到合适的...”
卫庄否决:“云中君本人看上去还不是兢兢业业的老实人,结果呢?想要一举掌握阴阳家,不大换血不行的。否则除去了东皇太一,云中君和星魂回来后,依旧会掣肘。只有将门下弟子全换成顺心的,才能让这两人回来后也有心无力。”
许仙冲月神摇摇头,心道:“救哪些人,由你来决定。让炼丹房运转下去,留些种子便好,且留多少也由你决定。卫庄是不会长期待在阴阳家的,阴阳家的大局是由你掌控,娥皇女英到时也是辅助于你。”
上有计略,下有对策。月神听罢,心中有了底,点了点头。
计策议定,第一步:卫庄、许仙、李牧、武瞾突入禁地、深入地底刺杀;第二步:成功得手后,由许仙假扮东皇太一,太阳真火即是证明,对外宣称击退来犯之敌,需时日静养,授命月神主持大局。娥皇、女英、紫女、赤练则接应一下众人。
卫庄把手一摊,冲赤练道:“把鸩羽千夜及解药给我。”
赤练一咬牙,和紫女对视一眼,问道:“先不急。我们有话问你,你当初承诺的还给我们一个崭新的韩.国,如今还作不作得数?”
卫庄皱眉道:“你们在许兄身边那么久了,将来历史如何,难道还不知?汉,就是崭新的韩。”
紫女反驳道:“汉,怎么能算韩呢?!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卫庄淡然道:“我的想法一直没变,只不过当初用一个你们能接受的说法来表述。”看了眼赤练,“你不是要到外边看看世界,逃离笼中鸟的宿命,看那寻常百姓家是怎么样么?”又看了看紫女,“你不是一直打着为韩地百姓劫富济贫的旗号吗?”
卫庄扫视着两人的不满:“一个命仆人去送死,刺杀姬无夜,逃自己的宿命”,“一个劫达官贵人的富,济自己的贫。”“你们真的明白什么是百姓吗?”
许仙惊讶地看着卫庄,心道这魔头难道精神分裂,被盖聂附体了?
卫庄:“对于这时代的百姓而言,国度的概念,只是一个口头称谓。百姓之中,有多少人识字,又有多少人会写字?汉与韩的差别,无外乎关中口音与韩地的口音之差。”看紫女、赤练一脸被骗的眼神,哼了声道,“很难理解吗?那接下来的话,更难理解了。”
卫庄:“在你们看来,主人死了,仆人理所当然的全部要殉.葬,七国的士大夫们的丧礼,莫不如此。难道你们从没想过,主人的命是命,仆人的命难道不是命?我之所以看中刘邦,除了他是天命所归外,此人崇尚节俭,反对、抑制殉.葬。这是之前各国的君主中,绝无仅有的先例。”
秦始皇武略过人一扫六合,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二人皆为响当当的英雄。刘邦,则被黑的是个不地道、耍赖的滑头鬼。其实仔细琢磨,刘邦对贵族耍无赖,当然招贵族恨咯。
对于平头百姓而言,刘邦可是帮他们提了一下“下限。”废除殉.葬这在当时贵族看来理所当然、在后世看来惨无人道的事,无疑是个巨大进步,开了一个良好的头。
当然,从制衡角度看,得罪的上层贵族多了,只能从下层中寻找支持。
赤练略有所思,如今她与弄玉皆为许仙的妾室,平级而处时日久了,有时亦愧疚当初的做法,魂不守舍地,将鸩羽千夜及解药交给了卫庄。
紫女则抱怨道:“世界的本质是弱肉强食。仆人入葬有什么不合适的?主人生前尊贵,仆人活着时跟着沾光。死后和主人一起,葬在金山银山的墓穴里,玉器珠宝样样齐全,难道不好过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汉就是崭新的韩?亏说得出嘴来!”
卫庄不理她,看向许仙、李牧,这两个人都理解其中的意义,最后目光落在许仙,说道:“无法想象,你是如何与想法相差甚远的人生活在一起。”
许仙汗颜道:“这个...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婚姻全在于包容二字,至于紫女的一些错误想法,慢慢去纠正。厚葬好?她还不知道有种职业叫倒斗!有个名人叫南派三叔,有本游记叫《盗.墓笔记》,再牛的墓,再厉害的机关,这帮人都能来去自如,把里面的东西全给盗了...先秦战国时代,更是重点光顾对象。
......
鸩羽千夜放出,毒烟在太阳真火鼓动下,迅速扩散至整个阴阳家。星魂为了加强排查,设置的严密守卫,一瞬间全部成了摆设。
畅通无阻地行至禁地入口,东皇太一就在地底炼制屠巫剑。
月神用手指着跟前的禁制,那浩瀚无垠的星际空间,说道:“这是东皇太一设置的周天星图。旁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群星中迷失方向。”
许仙察看了下,伸手虚握,感到空气中隐隐有热感,断言道:“此是一禁两阵,一阴一阳,一迷一杀。群星的扭曲空间,会将闯入者坠入地底肺气,受那无尽的火烤和毒熏。看来你上次闯过一次后,东皇太一加强了防范。”
卫庄:“一道扭曲空间,强行突过去不难。麻烦在于会惊动东皇太一,引起警觉。此处即有通往地底的传送阵,别处也定会有通向出口的传送阵。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布阵者本人的情况下通过呢?”
东皇太一不一定要死守啊,看情形不对,可以跑路的。
许仙:“这你放心了,东皇太一他执拗得很,刚则易折,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
卫庄:“他的性格,你怎么清楚?”
这话问得许仙莫名一愣,是了,自己为何如此确定东皇太一的性格?尴尬一笑,放出了后土化身道:“我用缩地成寸之法,绕过这些传送阵。”
此法和倒斗者在地宫打盗洞一个原理,傻子才一道一道机关硬闯。
密室内,正在用太阳真火炼化屠巫剑的东皇太一,突闻门口一声巨响,禁制被破除,三男一女突入进来。
其中一美貌胜过女子的男子说道:“最后这间房全部被禁制包围,强行破开是唯一的办法了,我想东皇太一定在这里了。”
东皇太一看过来,许仙等人也在看他。东皇太一头戴高顶金盔,看不清容貌,身披镶金黑披风,一副圣斗士教皇的做派。
东皇太一紧盯着许仙的容貌:“你!是你——不,这不可能!”
许仙奇道:“你这什么话?难道我们认识过?”
卫庄看了一眼东皇太一身后的屠巫剑,屠巫剑正包在太阳真火中,“剑光尚有飘忽,剑火尚余两成,看来此剑已初具剑形,尚缺两成火候。”又仰视天花板的悬成的另一把剑,“以南明离火炼制?原来如此,你用它来掩盖屠巫剑的气息,不想让嬴政发觉这的古怪。”
东皇太一冷声道:“此为赤霄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好大胆子,敢闯我阴阳家禁地?”
“流沙卫庄!”“前赵将李牧”“前楚将许仙”
武瞾笑嘻嘻道:“武瞾。我们不是来取你性命,而是让你化为灰灰,你知道我们的来历,不糊涂也做不了明白鬼啦!”
东皇太一爆喝:“大言不惭!”室内阳光大作,如烈日当头,他身后现出十只金乌,太阳真火卷起排山倒海的烈焰,汹涌烧来!
许仙立刻也现出十只金乌,同样的威势卷过去,太阳真火对太阳真火,激烈一撞!
东皇太一分神之下,竟倒退数步,不可置信地冲许仙道:“不可能!不可能!”
卫庄立即把握战机,鲨齿剑上红光与紫光浓郁如烈,六丁神火轻轻一吐,破开太阳真火的余势,收回来,再出击时,庞大的精神灵压放出,一道撕裂虚空的两仪微尘空间绞杀,直扑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大惊,他残魂之体,最能感受到对方的灵压恐怖,哪想到天下还有这等高手?不敢怠慢,身后升起一片宇宙星空,一颗颗恒星砸下来,形成一波又一波的重力波,应战空间力场。令他再次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空间场竟是已达传说中的破碎程度,恒星撞上尽数化为尘埃!东皇太一慌忙收起化身,牙关咬出血来,大意之下,苦练的周天星斗图这一大诸天化身,尽被绞杀得支离破碎。
慌忙抬手招呼一道火墙阻隔,争取喘息时间,蓦然发现心中一空!原来身后的十只金乌被空间绞杀灭去了一只,难怪对方没有乘胜追击!原来是舍了本体,先攻击化身。十日缺一,太阳真火的威力顿时大减,东皇太一的心态一下失衡,冲许仙怒吼着道:“为什么?!为什么——!”
许仙暗自奇怪,心道我们认识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消失在东皇太一视野,后土化身将许仙、武瞾送至死角,用句芒易脉法射出两道万物贯通的空间箭矢。
“哇——”东皇太一吐出一口血,一时心态失去,竟被命中要害。
东皇太一心道:“我若有镇压空间的宝物(混沌钟)在手,何惧这些空间攻击”...“周围气机锁定在松懈,不好!新伤触动旧伤,魂魄在涣散...”
东皇太一忽然分辨到身上流出的血味有所不同,电光火石间,窜出三道血影,却是李牧运用剑血浮生,借助气味掩盖,连攻三招。“乒乒乓乓”金铁交加的磕碰声,东皇太一的镶金护肩暴涨,以先天庚金催动,把肩铠化作刀剑迎战。
东皇太一:“这个感觉,好轻...不好!”魂魄一阵刺痛,哪知李牧的血影攻击是虚,庄周晓梦的灵压杀招才是实。
道道剑锋灵压,直刺东皇太一的魂魄,灵魂痛楚让他大吐一口鲜血,一咬舌尖,瞅准李牧的本体所在,太阳真火卷起巨热烧去,李牧不敢大意,向后暂撤。
许仙寄出绝仙剑,地下此时正被阳光普照,转移变得如喷黄雾。
东皇太一:“绝仙剑?!竟然是绝仙剑!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派你来!”
空间扭曲,太阳光线亦跟着扭曲,才形成如喷黄雾的场面。绝仙剑变化无穷,剑身一震,发出无数道剑光剑影袭来。
东皇太一心头一寒,他曾被通天教主用绝仙剑砍伤过,自是识得此剑厉害。诛仙剑图主杀伐之道,模拟混沌中最为凶险的空间能量,非镇压空间的神通不能与之抗衡。绝仙剑为其一,运用的是无穷尽的小诸天,连绵不绝地放出空间剑压。
空间剑压未至,周遭空间已扭曲,方向方寸错乱不堪。莫看那剑光迫人,更可怕的是跟在剑光之后的剑影!空间剑压越是集中,光线都不能往外泄出来!最棘手的是光与影中看似平静的平衡点,使用者定会将最集中的力量藏在里头。
东皇太一目光如炬,寻常光线倒还罢了,他掌握太阳真火,化热放光,为光线充能,立时泾渭分明,从糟乱的扭曲空间中,发现了那最集中的几道空间剑压。肩铠幻化的庚金刀剑,携千钧重力波,蓄力一击,一声闷响,却是击在实处,破解了许仙这一招。
东皇太一千万年经验不是盖的,许仙头次使绝仙剑,寸功未建!
庚金刀剑正要更进一步,扩大优势,劈里啪啦声暴起,刀剑寸裂,重力波化为尘埃。卫庄全面催动两仪微尘剑诀,空间绞杀至东皇太一面前。
东皇太一:“又是这一招吗!”
东皇太一对元素的掌握不多,但为了打造屠巫剑的无上剑压,先天庚金、玄元重水、移山诀、星辰之力等重力绝学尽皆精通。
刚则易折,以柔克刚。空间绞杀将一切化为尘埃确实厉害,但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东皇太一黑袍无风自动,看似轻柔,实则沉重无比,难以形容那古怪至极的感觉!蓦地,黑袍如黑墨画,什么也没有,就是深不见底的墨,疯狂涌出来。
这是何等精湛的玄元重水修为,强大的重力场一样将所有光线吞噬!
只见两仪微尘的空间绞杀将玄元重水割了又割,裂成尘埃,终不能轻松阻住水势!抽刀断水水更流,洪流水柱化为泡沫,依旧如泥潭一般拖住了空间攻击波。
东皇太一喝道:“盘古三清门下,莫要太嚣张!无知后辈,玄元重水在九天之上,在那空间裂缝断崖处雾化,便是沉底一切的天河弱水!”
这一轮交锋,东皇太一连消带打,玄元重水雾化为天河弱水,轻飘又极重,似缓慢又极快,拖延住四人,分割其合围之势。四人一时如陷入泥潭,各自为脱身天河弱水中自顾不暇。
合击之势被破,出乎意料,许仙万分心忧,弄不好这个节骨眼便是东皇太一扳回劣势、乃至取胜的关键。
哪知东皇太一没有扩大优势,反而开口,质问许仙道:“说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值此生死关头,此问话必有深意,断然不会作伪,但许仙无从回答,因为他确实没见过东皇太一啊,为何对方如此笃定自己是他认识之人?
机会稍纵即逝,六丁神火的红光冲霄,把困人的天河弱水击退了去。卫庄操纵六丁神火烧向东皇太一,这一轮,东皇太一没认出此火,仍用玄元重水迎击,哪知漆黑如墨的重水一挨上此火,竟变成了白开水,散成寻常水蒸气!错愕间,火苗窜至黑袍,接着两仪微尘的空间绞杀再度来袭,“啊”一声惨叫,东皇太一终于受了重伤!
血流如注,气息微弱,东皇太一微微低头,口中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黑袍凌乱,金盔碎裂半边,露出半张满脸血污的脸。
许仙瞧得奇怪,东皇太一这张脸似曾相识,依稀可辨的优美线条,片尘不蔽美玉,此颜值,高到能与女子相比。许仙这么一想,心中一突,他所在的角度恰好是头盔敞开的半边,凝视一看时,东皇太一亦扭头看向了他,四目相对。
看到这张脸,许仙震惊道:“这...这不可能——!”
这张脸竟与许仙的容貌一模一样!
六丁神火噼里啪啦的残余声,空间绞杀的隔音阻碍,却没将东皇太一这句话打断,微弱的声音传入许仙耳中:“兄长(帝俊)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帝俊?!”
许仙忽然想起,巫族死了之后,灵魂消散于天地,是不复存在的!后羿早就不在了。东皇太一能分裂出残魂,为什么帝俊不用同样的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
一直奇怪为何天干十支练得那么顺利,原来根本不是练,而是恢复修为!一直奇怪元神为何这般强大,为何武瞾、李牧都练不得洗业金火,许仙却可以。
许仙还记得白素贞有段记忆是缺失的,她是妖皇时代的北极紫薇星妖神——白蛇!
这么多年来,燕子坞的善行名为二仙在办,实则为慕容家为函谷逍遥派提供资金、药材,聋哑先生及其门徒以医术救济世人,白素贞从旁打点着两边生意,嫁过来后全面接手。
白素贞在行善,似乎是理所应当的,好像她的角色性格,本该如此。
一次许仙随口问她,“为什么那么在意善举?”
白素贞答:“善行,可积功德。”
许仙:“要那么多功德干吗,功德成圣吗?”当时许仙对功德成圣不以为然。
白素贞又答:“仙长只说,功德越多越好,到时利于官人的心安。”
心安?原来如此,屠巫剑沾的人族之血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许仙心中惶恐道:“不对!我是穿越者,什么帝俊,一定是弄错了!这是算计!将帝俊的记忆残片移到我这!对,肯定是这样!”
许仙这么一想,心中安定不少,看向东皇太一的目光冷淡。
东皇太一看到这残酷的目光,心中大悲:“亿万年同胞双生兄弟,到头来竟是这般结局!”口中决然,“好好好——你违背当初诺言,我却不忍背之!三足金乌生于太阳真火中,死亦归于太阳真火!你我同归,以全当初之诺!”
言罢,全身功力尽出,燃烧那余下的九颗太阳化身,终极的爆炸光芒开始吞噬一切,东皇太一自爆了!
一强震从地底掀起,连咸阳宫都在抖动。
地震了?!
荆轲身边的秦舞阳,此人什么都不怕,独怕地震。一想到大自然这不可抗拒的力量,秦舞阳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震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刚才还震得厉害,眨眼功夫,说没就没了。一众满朝文武、宫女侍者已回过神来,可那秦舞阳仍在发抖。
嬴政一见,呵斥道:“他为什么发抖?”
荆轲赔笑道:“启禀大王,粗野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大王的威严,免不了害怕,还望大王原谅。”
嬴政心中已起疑,但他心不在这,揣测着震源的方向——阴阳家,到底怎么了。
嬴政命令道:“叫秦舞阳把地图给你,你一个人上来吧。”
原本是荆轲一人拿着装樊於期人头的盒子,秦舞阳则拿着燕国督亢的地图,如今不得不少一个行刺帮手了。无奈之下,荆轲接过地图,单人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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