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玄臻特意把冬瓜拿了出来。△,
现在的冬瓜已经跟冬瓜完全不像了。不知是被玄臻炼化过的缘故,还是因为它自己的境界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眼前的冬瓜紫皮金辉,模样浑圆,再不见以前那样的乡土气息了。
它看起来,就好像一颗紫金丹。
“拿着。”玄臻说道。
琴浣捧起双手,玄臻就把冬瓜放到了她掌心。
顿时一种奇怪的气息在她心间流淌开来,就像原本只是一潭死水,有了这股气息,她的整个人都变得新鲜活力起来。
她惊讶地看看玄臻:“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感觉到?”
“以前的释果能力还太弱,你自然感觉不到。”玄臻说道,微笑看着她,仿佛在那一瞬看到了许多东西。
原来是真的。
琴浣托着冬瓜,心中复杂极了。
耳边,玄臻淡淡的话语已经入春风般传过来:“我在祭炼它的时候,知道了很多东西。琴浣,你在它体内待过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你原本的能力赋予了它灵识,让它能够自我修炼,而它本身怀有的释果之力,却成了孕育你的源泉。你们相互依赖,相互生存,所以才会产生这股神奇的感应。”
“释果是天道所化,而你与释果之间又有如此关系。琴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琴浣摇头。她现在的脑子,被释果填得满满的。已经不会考虑了。
玄臻垂眸,似乎叹息了一声:“意味着,你也是天道所化。”
“啊?”琴浣一惊。
玄臻及时按住她,防止她从九头凤身上跌下去。他安抚她:“你别急,这世上的所有东西,一草一木,一叶一微尘,说起来皆是天道所化。不过我查过古籍,像你这样,是在释果体内孕育出来的。至今只有一个人。不。不是人,是一座神。”
“神?”琴浣惊得只会重复玄臻话里的最后一个字了。
天呐,这家伙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她是一座神?
这太可笑。她是人。她是个地球人。或者对这里的人来说。她其实就是个外星人。
玄臻看她那呆样。抿嘴笑起来:“你放心,不是什么恶神。她是上古时期的母神,万物之母。叫五行神母,孕育她的,便是天道所化的释果……”
琴浣两只耳朵“嗡嗡嗡”地响,当听到“五行神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五行神母?
特么她就是五行神母?
难道那些白袍怪人们嘴里说的神母,就是她?
玄臻突然叹息了一声,琴浣僵硬地回神:“怎……怎么了?”
“可惜五行神母早于一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之时,陨落了。”他说道,表情哀伤。
琴浣都不懂,你特么都没见过人家神母,你伤心个毛线啊!
她记起来了,当初刚认识小脸的时候,的确听他跟阿韵说起过,那个五行神母为了平息神魔之战,不惜以自行兵解来阻止。她真是个宽容博爱的万物之母……
“自神母陨落后,祭夜神君郁郁寡欢,游荡在三千世界之中,就为了寻找神母留下的一缕神识踪迹……”玄臻缓缓地说道。
琴浣跟着叹了口气,然后一震:“等等!祭夜神君?”
“他是五行神母的丈夫。”玄臻解释道。
“丈……夫?”天呐,神居然也有配偶?
玄臻看着她:“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琴浣讪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原来神是可以结婚的。”
“自然可以。天道注定,万物阴阳相合,人间有夫妻,神又怎么可能孤独于世呢?何况有许多神也是从最底层一步步走过来的,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另一半双修,陪修之类的。你我就是……以后我们一起修至神位,也可以像神君神母那样,结为夫妻。”玄臻说道。
“咳……夫……夫妻……”琴浣的脸“唰”一下红了。
这算是表白吗?啊,玄臻,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没羞没臊心思的?讨厌!
她赶紧摆摆手,避过这个话题:“怎么说到我们身上去了。你继续说,祭夜神君跟五行神母的事。你说祭夜神君一直在寻找神母遗留的神识?神母不是兵解了吗?为什么还会留下神识?”
玄臻十分从善如流,没有介意她的逃避。解释说道:“神体虽灭,神识不灭,许多元婴及化神的法修,一旦机体死亡,便可在几个时辰内夺舍他人,这是一样的道理。当然神母的神识要比这些法修们坚韧许多,就算隔了千百年,她也依然能够存活于世。”
“那神母她,夺舍了吗?”琴浣急切地问。
玄臻没有回答她,静静看着她。
琴浣的脑中一闪,捂住嘴怔愣住。
卧了个大槽,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你不会告诉我……我,就是那个被夺舍的吧?”尼玛青濛大陆上的神跑去地球夺舍她?会不会路太远?不怕信号不好或者水土不服吗?
“哈哈哈哈……”玄臻突然间大笑起来。
琴浣看得莫名其妙,噘着嘴打了他几下:“你笑什么?”
九头凤也乐不可支起来:“蠢丫头,你可真逗。你怎么可能是被夺舍的那个?哈哈哈哈……”
原来是骗她的!亏她还听得这么认真!
琴浣好生气,脸涨得粉红:“我不想理你们两个了!”说着气鼓鼓跳下九头凤,抛出冬瓜,喊了声就消失了。
她躲到释果里面去了。
玄臻的笑渐渐止了,脸上留着几片落寞。
九头凤叹了口气,用嘴叼起冬瓜,放到玄臻手心:“主人,你告诉她这么多有什么用?她连你都认不出来呢……”
玄臻默默握紧释果,抬脸时,脸上的悲伤已被隐去。他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九头凤无奈地扑拉翅膀,拔地而起,向子语峰飞回。
琴浣看着焕然一新的释果内部,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玄臻真的是把它当做一幢房子那样来装修啊?上次进来的时候只有简陋的桌子凳子,现在不光内壁光滑整洁,连床被褥都有了,甚至还有镜子妆台……
她受惊不小,拿起一把银梳默默地端详。
这银梳……好面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