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玩味的望着云倾,饶有兴致的说道:“假山石旁的迎春花都开了,不如,你便站在花底下舞上一曲,如何?”
还想让她起舞,云倾不屑的望了曦泽一眼,转身就走。
曦泽猛力一拉披风,云倾顿时随着这力道旋身,转了好几圈才站定,可是人已经进了曦泽怀里。
桃花香幽幽传来,曦泽低首一嗅,满是魅惑的说道:“你今天怎么没穿那件粉色的出来?你穿粉色好看,这水蓝的太过高冷,没有粉色好看!”
云倾低头一看,自己今天穿的是水蓝的宫装,人倒是显得清雅:“都已经过了芳华的年纪,谁还每天穿那么娇嫩的颜色?岂不平白惹人笑话?”
曦泽微微蹙眉:“可是我就喜欢看你穿粉的,你下次来见我,就换成粉的,这水蓝不穿也罢,今天就勉强凑合着,舞完这一曲才准走!”说着,就用力一甩云倾,云倾顿时转着圈飞了出去,曦泽松开云倾的披风,拉过云倾的手,不停的让云倾转圈圈。
云倾转得有些头发晕,奈何力气没有曦泽大,只能依着他的力道,步伐不稳的转圈圈。
风起,轻轻撩起云倾的白色披风,那水蓝色的宫装显出飘逸之感来,仿佛绿丛中的幽兰在微微的摇曳,清雅而不失妩媚。
连续转了数圈之后,云倾有些气恼,曦泽将云倾圈在怀中,问道:“未央宫后的桃林要是开花了,你可一定要来通知我,然后穿上那件绯色长袖霓裳羽衣好好舞上一曲,我会请伶人去奏《云上舞》!”
云倾蹙眉:“你想得美,我可没有功夫,我很忙!”
曦泽低头伏在云倾的颈边,低低道:“我会让你有时间的!”
三月,未央宫后的桃林绽放出最生机勃勃的生命,所有的桃树都开花了,粉艳艳一大片,夺人眼目。
云倾带着篮子信步在桃林中采摘桃花,她一身艳粉色宫装,仿佛已是这桃林仙子,刚刚降临人间。
不知何时,曦泽从身后走来,夺过云倾手上的篮子,云倾一旋身,裙子飞舞,现出美丽的弧度来,曦泽扯过云倾的手臂,拦腰一抱,倾身向前,云倾便不自觉的向后仰去。
曦泽凑近云倾,将篮子中的桃花缓缓倒到云倾身上,低低道:“我把伶人带来了,现在便开始舞上一曲!”说着,手上力道加重,在云倾的腰上狠狠一掐,云倾顿时笑的花枝乱颤。
曦泽满面邪笑的望着云倾,又故意掐了好几下,云倾本就站的不稳,挣不脱,人已经笑的要倒了,远处,丝竹声起。
曦泽这才放开云倾。
云倾怕痒痒,只好起舞。
她最讨厌曦泽用这一招,故意舞得很难看!
曦泽漫不经心的笑着,风起,桃花瓣四散,曦泽走进云倾,搂着云倾逼迫她下腰,云倾身子站不稳,曦泽拉过云倾的手臂,挑逗她的腋下,云倾顿时又笑得花枝乱颤,曦泽明媚的勾起唇角,道:“你好好舞,不然会有更重的惩罚!”
云倾无限气恼,嘟着嘴,终是肯仔细起舞,就是表情太怪。
可是曦泽最喜欢看云倾气恼嘟嘴的模样,她面色涨红却又无可奈何,很是可爱,曦泽看的津津有味,嘴角不自觉的衔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一曲奏罢,云倾只觉得疲惫上泛,径直往寝殿走去,曦泽几步跨到云倾身后,用力一旋云倾的腰,云倾顿时一个趔趄,又被曦泽搂着被迫下腰,曦泽凑近云倾,低低道:“我还没有让你走呢!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云倾瞪着眼睛道:“我已经舞过了,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曦泽道:“你多采些桃花回去,今天烹桃花茶给我喝!你上次烹的那桃花茶,我现在可是很想念呢!”
云倾更加气恼:“你把我采的桃花都倒掉了,现在又要重新采?!我累了,你叫四喜来采!”
曦泽又探手到云倾腰间,准备用力掐,云倾顿时变了:“我采,我采,你先放我下来!”
曦泽满意的笑了,这才松开云倾。
云倾无限气恼,嘟着嘴开始采桃花,曦泽津津有味的看着,好像在看表演一般,就站在远处看云倾那粉色的裙子在桃林中穿梭。
夕阳将远方的天际照得如血般绚烂,霞光照进宝宸殿,云倾安静的坐在最上首烹桃花茶。
曦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我口干舌燥,你倒是快些啊!”
折腾个没完,还要嫌弃,云倾白了曦泽一眼,冷冷淡淡的说道:“等着,越催越慢!”
“什么?”曦泽挑眉,“你还不手脚麻利点?”
云倾闻若未闻,继续慢悠悠的烹茶。
就在这时,承佑放学归来,曦泽见状,道:“承佑,你回来的正好,你母妃烹茶烹得太慢,你去给你母妃捶捶肩,让你母妃烹快些!”
“哦,好!”承佑放下书包,就走向云倾!
云倾赶忙道:“你别听你父皇的,你给我捶肩,一抖一抖的,待会我烫到自己怎么办?你快去做功课!”说完,还不忘白曦泽一眼,这点子,就他想得出来。
承佑闻言,望望曦泽又望望云倾,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听谁的!
曦泽又催促道:“你是喝了乌龟汤吗?像乌龟一样慢,都等这么久了,还没有烹好!”
承佑闻着清香,有些嘴馋,道:“母妃,有什么好吃的啊?”
云倾啐道:“你们父子两都是一个样,就惦记着吃!”
承佑蹙眉道:“母妃,你烹的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可以喝啊?我快等不及了,实在是太香了!”
曦泽闻言大笑起来。
云倾无奈,只好盛了一碗给承佑,嘱咐道:“小心烫!”
曦泽见烹好了,也不用云倾叫,自己上前来盛了一碗,幽幽的品着,又坐回到椅子上,道:“我说皇贵妃,你倒是过来给我捶捶肩膀,松松乏!快啊!”
云倾不想去,曦泽就死命的催,云倾无奈,只好过来给曦泽捶肩。
自那以后,曦泽出入未央宫变得频繁起来,总是变着法子折腾云倾,云倾不从就“惩罚”云倾。
过去的那些事,那些在夫妻间刻下伤痕的事,彼此心照不宣,不提一字,就仿佛不存在一般,云倾不想再说起,只是在这这风平浪静的日子里追求自我心灵的安静与慰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