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驱腿寒
作者:月悠然15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39

夜色已晚,蕊儿伺候了云倾没多久就退下了!

魏子修派小斯送来了祈夜特制的安身药,云倾服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梦乡并不香甜,那未出世的孩子的呼唤再一次出现在了云倾的梦中,他流着眼泪愤怒的指责着云倾,嫔妃们面目狰狞,举着屠刀走向云倾,还有不知来历的黑夜人带着毒蛇前来袭击她,太后威严的下令要将她绞死,条条路都被堵死了,每一面都是巨大的致命的危险,怎么逃也逃不脱!

云倾被梦魇镇住,怎么也醒不来!

不同的噩梦交织袭来,死死缠绕着云倾,仿佛阴魂不散。

云倾在睡梦中拼命的奔跑,拼命的躲闪,可是怎么也躲不掉,怎么也逃不了!

清晨,天空刚刚一蒙亮,云倾陡然从噩梦中醒来,梦境太过吓人,云倾全身都是汗,汗水胶着寝衣,黏腻腻的,实在难受的紧!

环顾四周,梦境中的人全都不见了,只是神经还在高度紧绷,云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紧紧捂住胸口,仿佛坠入了冰河,实在难以承受!

昨夜也是噩梦,今夜又是噩梦,云倾吓得不敢再睡,睁着眼睛望着床顶,愣愣出神。

大概是药力还没有过,云倾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刚睡着,噩梦再次缠上她,梦里,她来到一片山谷,漆黑漆黑的天,一颗星星也没有,月色黯淡,身后,半空中忽然出现两只绿眼睛,云倾以为是来了怪物,在仔细一看,绿眼睛越来越多,来的竟是一群饿狼,云倾吓傻了,转身朝远处跑去,群狼发出激烈的鸣叫,全部朝着云倾疯狂的扑来,云倾吓得满身是汗,拼命狂奔,大声的喊道:“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然而,群狼却是穷追不舍……

耳边忽然传来急切的女声:“娘娘……娘娘……醒醒啊……”

云倾陡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只见蕊儿无比焦急的望着自己,担忧的问道:“娘娘,您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云倾抬眸向四周望去,外面天已经大亮了,云倾收回目光,只觉得全身湿腻腻的,全是汗,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蕊儿回答道:“辰时刚过!”

距离请安还有些时间,云倾道:“去打水,本宫要沐浴!”

蕊儿见状,也不方便再问,乖巧的退下了!

从中宫请完安回来,云倾便遣了蕊儿去请魏子修。

魏子修一身干净的长袍,修长的身影,遮不住阳光,云倾觉得魏子修太瘦,好像怎么也养不肥一样!

他面容和煦,对着云倾拱手道:“微臣拜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倾躺在贵妃榻上,虚扶了一把,道:“魏御医免礼!”

“娘娘可是传微臣过来看腿?”魏子修问道。

云倾闻言微微一笑:“你倒是心细!”

魏子修笑道:“昨天娘娘在雨地里跪了那么久,腿脚恐怕受不住!昨天天色已晚,微臣也没有细看,现在有时间,便给娘娘仔细看看吧!”

云倾脸色一暗:“你都知道了?”

魏子修闻言一滞,仿佛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说,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也说了。

云倾淡然一笑,自嘲道:“想必,后宫中的人都知道了吧!也不差你一个!”

魏子修不知该如何安慰,张开了口,也只是道:“娘娘不必在意她们的想法,娘娘有皇上宠着,她们也只有嫉妒的份!”

云倾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既来了,就看看本宫的腿,不要落下陈疾就好!”

“是!”魏子修点点头。

云倾伸出自己的手,魏子修凝神诊脉,片刻之后,魏子修道:“娘娘的腿,是受了些寒凉,待微臣给娘娘驱驱寒,在服以汤药就没事了!”

云倾点点头:“那你便开始吧!”

“是!”魏子修道,“可否请娘娘遣退左右?”

云倾点点头,对下面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宫人纷纷鱼贯而出。

魏子修开始给云倾驱寒。

云倾幽幽的望着魏子修,忽然问道:“之前,你说你与神医也是有些交情的,本宫在神医住的揽月楼也看到了你,现在是你在揽月楼专门照顾神医吗?”

魏子修答道:“正是!”

云倾接着问道:“那你同神医是什么关系?”

魏子修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而又恢复,答道:“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云倾微微称奇:“本宫听说,除了夏相,神医从来不与其他人来往,你倒是不错,居然可以成为他的朋友!那以你对神医的了解,神医为人性情如何?”

魏子修微微抬头:“娘娘想问什么?”

云倾定定的望着魏子修,问道:“你是如何接近他的?”

魏子修闻言,眉心一动,直直望着云倾,但是那目光太过热切,他又移开自己的视线,专注自己的手,说道:“娘娘想接近神医为什么不通过皇上?是怕皇上疑心吗?”

云倾幽幽的说道:“他是个能人,别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他都可以解决,若是像你这般,岂不是对本宫颇多助益,对付后宫那些妃嫔,本宫还用发愁吗?至少,本宫服了他的药以后,就立刻解决了失眠的问题,药效快的惊人,实在是不得不注意!”

魏子修神色安然,淡淡的说道:“娘娘,良马易得,千里马却是难得,能御千里马者,必然是人中龙凤,娘娘自然堪比凤凰,只是,神医如此有能耐,可不是千里马,除了万圣至尊的皇上,天下没人能御得了他!再说,皇上与他相交,不也是要好话说尽吗?”

云倾微微失望,拿着帕子微微掩唇,道:“本宫如何不知!本宫每次同他说话,他看也不看本宫一眼,声音清冷好似不耐烦一般,上次本宫得罪了他,本宫好说歹说,也没有用,不管本宫如何对他推心置腹,都不管用,其实本宫也不是想让他像对皇上那般对本宫,只要对本宫的态度稍微好些,皇上去请他也肯来就行,总好过每次都用绳子绑了来,将皇上这交情是怎么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