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闻言愤然转眸望向兰贵嫔,怒斥道:“兰贵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紫蝉香谋害朕的孩子,你希望朕的孩子一个个都变成痴儿是吗?你的心思怎么会如此狠毒,竟然如此对朕,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那边惊得回过神来的兰贵嫔,顿时起身来到殿中跪下,眼底已是噙着泪花,楚楚的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敢谋害皇嗣?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皇上,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请皇上明鉴!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啊……”
曦泽冷冷一哼,横眉冷对,怒道:“兰贵嫔,朕听说,四皇子的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你是否担心皇贵妃生下儿子威胁到四皇子?甚至有帮四皇子夺储位的心思?”
这一连串的发问,惊得兰贵嫔理智有些游离,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兰贵嫔赶忙说道:“皇上明鉴,臣妾绝没有这样的心思!臣妾只是一心一意的抚养着四皇子,其他的事情,臣妾想都没有想过,储位一事全凭皇上的心意,臣妾怎么敢干涉?后妃是不可以干政的,臣妾哪里来的胆子置喙皇上的决定?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还请皇上明鉴……”
众妃冷眼看着,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
兰贵嫔不禁有些绝望了。
然而,更糟糕的是,曦泽根本就听不进她说的这些,他直直的逼视着兰贵嫔,冷冷的问道:“东西都从你的屋子里搜不来了,这件事不是你干的,那你的宫里为什么会有紫蝉香?难道不是你谋害了皇贵妃之后来不及及时处理留下的吗?”
兰贵嫔赶忙摇了摇头,急急分辨道:“不是,真的不是,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臣妾的宫里会有紫蝉香,但是臣妾从来就没有碰过这种香料,更不会拿来害皇贵妃的孩子,这一定是别人栽赃臣妾的,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与皇贵妃没有仇怨,根本就没有理由害她啊,而且,臣妾是怎么样的人,皇上是清楚的,臣妾哪有这样的胆子做这种事情,就是再借臣妾一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啊,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真的冤枉啊……”
曦泽挑眉:“你说有人在栽赃你,你指的是谁?”
“这……”兰贵嫔目光茫然的望向四周,众妃都沉着脸望着她,看不出好坏,这又要如何分辨,兰贵嫔不禁急的满头香汗,她茫然的目光又转向曦泽,不知所措的说道,“皇上,这一时之间,臣妾如何能够分辨是谁在栽赃臣妾,但是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可以用自己的性命起誓,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那紫蝉香不是臣妾的,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
曦泽已经听得不耐烦了,冷冷的哼着气,说道:“朕看你是解释不出来了,朕就是为了怕打草惊蛇,才什么都没有声张,直接派人去搜宫,难道还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栽赃吗?简直可笑,东西都已经搜出来了,你还要喊冤?!你若是乖乖认罪,朕说不定还会对你从轻发落,朕最讨厌的就是在证据面前还要喊冤的人,你什么也不必再多说了,给朕回你的贞柔宫去好好思过,不许踏出贞柔宫一步!”
这就是禁足了,兰贵嫔闻言顿时面如死灰,瞬间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求求皇上相信臣妾啊……臣妾没有要夺储位的心思,臣妾只是希望四皇子平平安安的长大,其他的臣妾都没有想过啊……臣妾真的冤枉啊……”说完,便重重的叩首。
曦泽不再看她,冷冷的下令道:“兰贵嫔谋害皇嗣,罪不容恕,朕念其初犯,特从轻处置,禁足与贞柔宫,降位为嫔,以儆效尤,若是还有效仿者,朕必然废黜去冷宫,绝不留情,来人,带她下去!”
居然连降数级,兰贵嫔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白的几乎透明,半晌愣怔着回不过神来。
可是,她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曦泽喘着粗气冷眼看着,眸底没有一丝温情,众妃觑着曦泽的脸色,都缄默不言,连大气都不敢喘。
曦泽的声音掷地有声的传来:“你们都给朕看清楚了,朕要皇贵妃这胎平平安安的降生,若是还有谁要动歪心思来谋害,朕一定会严惩,绝不会放过,你们都记清楚了吗?”
众妃闻言,全身一抖,齐齐起身,屈身道:“臣妾遵旨!”
曦泽嗯了一声,又吩咐道:“你们各自仔细着自己的行为,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管住你们的嘴,不要胡乱议论,都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很快,众妃便陆陆续续的退下了。
等到她们都退干净了,曦泽又转眸望向云倾,云倾将殿中站着的宫人都遣退了,凝眉对曦泽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件事还另有蹊跷?”
曦泽挑眉,问道:“如此雷厉风行,还能有什么篓子?他们事先可是没有得到一丝风声的!”
云倾仔细的分析道:“我们的动作确实迅速,按理来说,对手是没有时间及时转移赃物,可若是对手一开始就已经将赃物转移了呢?那不管我们的动作有多么的迅速,也是没用的啊!”
曦泽闻言,陷入了沉思,半晌不语。
云倾又道:“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以我对兰贵嫔的了解,她不是一个喜欢争的人,就储位而言,四皇子是最没有竞争力的,虽然他现在的身子比以前好了许多,但到底还是没有其他的皇子那么健壮,而且你给他的宠爱也不多,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四皇子并没有多少可能成为储君,难道兰贵嫔自己心里没底吗?难道她自己就看不出来吗?何苦还要拼命去争?再说,我喜欢吃酸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她们凭什么笃定我这一胎一定是个皇子?万一是个公主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