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被分尸的尸体,经过仔细鉴定后,我确定,此人居然并非鬼杀,而是他杀!正是因为他被杀后,被人扔进了枯井,血液吸引了阴灵,才让这个在底下修炼了无数年的家伙,尝到了人体血液精华的滋味……
不过,这个杀人案件就与我无关了,得田卫民自己解决。
我们刚离开停尸房,就接到秦守的电话。
当我们来到医院时,干材棍四个人都已经离开了手术室,在田卫民的电话安排下,四个人连夜做了手术。
“老大,大嫂,你们终于来了!谢了!”秦守见到我,眼眶一红,居然想给我跪下。
我满头黑线将这货扶起来,秦守奶奶也走过来,连声感谢。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秦守奶奶也是南区有名的灵媒之一,只是从小她老人家都避开秦守这家伙做这些事。
“他们都没问题了吧?”田卫民率先推开重症监护室的房门,悄悄看了一眼。
我也有些担心,虽然这里是全省城最好的医院之一,甚至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但这四个家伙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很难处理。
“据医生说,他们的皮肉已经强行补上,并进行了血管吻合,足足十几个医生,忙了一夜,才勉强完成这个手术……”
病房内,走出来一个戴着口罩鞋套的中年妇女,激动的看着我们。
这位阿姨是干材棍的母亲,不一会,好几位家长出现在我们面前。看着他们伤心又感激的样子,我也有些唏嘘。
“老大,我决定今后跟你混,学习道术,既可以自保,也可以救人!”秦守的决定,她奶奶叹息一声,也没有反对。
我想了想,虽然鬼道一脉的传承他不适合,但我这里还有不少普通道术符箓阵法,他完全没问题。
告别众人,秦守带着韩馨二女跟我们返回学校,而小宝虽然阴天的白天已经能够出现,但他还是回去陪伴他母亲去了。
“方南,这次真是多亏你了……”韩馨美丽的脸庞。到现在还白得可怕,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魏小月更是全程呆滞,根本都没说话。
“你不知道,我们在球场玩,居然全部迷迷糊糊的晕倒了,然后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间石室中……当时那张脸,看中了我的身体,想要取而代之,所以他才先下手给干材棍死人换了皮!至于韩馨和小月……”
秦守说道这里,目光有些怪异,苦笑道:“美女还是有优势的,不管是人是鬼都喜欢……”
我和雨薇目光怪异,虽然这货没明说,但很显然,那个阴灵居然喜欢韩馨二女,想将秦守取而代之后,霸占二女。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守,挑眉道:“你干嘛不顺从了他,那样,韩馨二女就都是你老婆了。”
“我去!”秦守脸一黑,抱怨道:“老大,没你这么埋汰人的,要是她真的将我取而代之,那我就挂了,还老婆个屁啊!”
韩馨被我们调侃得脸庞有些发红。
回到学校,已经快中午了,我们也懒得去上课了,在食堂胡乱吃了饭,回到寝室呼呼大睡。
知道晚饭时间,吕伟几人回来,才将我们叫醒。跟着他们吃了饭,好歹还是去上了晚上那堂课。
在教室,我们几人合韩馨雨薇她们不免又坐在一起,几人嘀嘀咕咕。
在秦守的要求下,我将一些浅显的道术,和基本的呼气吸气修炼法门告诉他,这货整堂课都在研究这些玩意。
我和雨薇倒是听得挺专心,这堂课是中国历史地理,是我们的主修课程,不过,今天讲的跟雨薇那个时代没啥关系。主讲老师是一个中年人,讲课诙谐幽默,常常还给我们将几段跟课文相关的野史,偶尔听得大家哈哈大笑。
不过,我将手中的课本翻了个遍,课文也没讲到我想知道的东西,不由有些失望。
下课后,我们一群男女,嘻嘻哈哈的离开教学楼。
“走,出去吃宵夜!我请客!”朱林好爽的一拍手,大家自然应允。
刚好走到迎宾大道上,从校门口迎面冲进来一辆救护车,还有几辆警车,拉着警报,惊动了大半个师大。
警车路过我身边时,嘎然而停,一个激动的人影冲下来,差不多是向我扑过来的。
“方大师,你在学校真是太好了!”西区刑警队小分队队长周云,热情的让我们有些受不了。
“周队长,怎么回事?咱们学校出事了?”我的直觉反应就是那个建筑拆迁工程,没想到,还很是!
周云一挥手,让警车车队先走,他则拉着我,转向而去。
秦守和雨薇等人自然跟在身后。
“刚才我们接到报案,说你们学校的老建筑拆迁工程出了意外,包工头马大为之前巡视工地时,眼瞎了!”周云说的小心翼翼,还左看右看。
我看得好笑,这个队长平日里豪气万丈,一进入师大,瞬间就焉了。
“还真别说,你们这大学城真邪门。这两个月都出了多少怪异案件了!虽然自从两年前,西街岔路口挖开时出事后,大学城也出现了几起怪异时间,但最近也太特么吓人了!”
周云摇头不已。
我和雨薇对视一眼,当初被千机门的人弄走的石碑现在还不知所踪,这始终是个隐患。
我们走路的速度挺快,很快就来到了被层层包围起来的工地。
工地大门,已经挤满了人,全是参加拆迁工程的工人。
他们围成一圈一圈。救护车停在他们身后。
很快,一个穿着休闲大衣的男子被抬出来,放进了救护车。
我一个健步冲上去,在周云的帮助下,瞬间排开围观之人。
“警官,这个病人眼睛睁不开,我们试了各种方法,都掰不开,必须立即手术……”跟着救护车来的医生脸色凝重。
我挤上去,仔细查看马大为的伤情。
此人双眼果然紧闭,但眼缝中,却不断溢出泪水,若非被医护人员强行按压住,他还得伸手抓眼睛,看起来很是可怜。
但仔细查看之下,我却暗暗皱眉。
这马大为的眼缝之间,居然被一根无形的黑色丝线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