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窗帘快速落下,单浩然并没有发现我们,但我们也没能继续看到他的动作。不过,不出五分钟,那个纸人,就被这家伙吞吃干净,连支撑的材料都没有留下!
我满头冷汗,也亏得这家伙是个活尸,才能如此淡定的吃下这么大一块纸人。
并且,在这五分钟期间,窗帘又多次掀起,我和胖子清晰地看到这家伙在吃掉一个纸人后,深处暗红色的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神情十分满足……
我去,今晚真是大开眼界,这单浩然就如此变态了,那已经‘活了’十六年的老太婆温茹,是不是连活人都能吃下去了?
接下来,单浩然没有继续吃纸人,我似乎感觉他身前的那几个纸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虽然这次,他们的五官都没有变化,但这种感觉却十分真实,甚至于,在那瞬间,我们身前的阴风也更加狂暴,好像受到纸人松口气影响一样……
“南娃,难道说这冷死人的阴风,都是因为这些纸人的呼吸所致?”胖子脸庞狂抖,脑洞大开。
更甚的是,连我这一次都产生了这种感觉!
“你在这顶着,我去其他房间看看。”我回头看向其他紧闭的房门,突然来了兴趣。
扭身走到最近的一个房门,发现没有动静,便用开锁符压低声音,将门打开。
里面的灯光跟之前办公室一样昏暗,并且还一闪一闪的,每一次闪动,都会凭空出现很多影子,跟人的形状差不过。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语,你妹的,这办公室顶上,居然吊着十几个红红绿绿的纸人,并且随着灯光的闪动,将影子拖得很长。
若是普通人看见,直接能吓死人!
这些纸人全都是成品,并且明显跟之前那些纸人有区别,这些东西身上不但画着五官,并且连发绿的肤色的画了出来,更是细致得连黑色的指甲也没有落下。
若说之前的纸人就是精品了,那这些就绝对是极品,每个纸人的肚脐都露出来,上面画着一个反八卦的图案,在灯光下,还反色出淡淡的银色色泽,居然用水银画的……
我目光一沉,这些纸人,绝对不是活尸单浩然能制作得出来的,这种反八卦十分复杂,想要完整无缺,十分细致的描画出来,可不是普通的道士能够做到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几年的活尸!
而且,这些纸人中,还有法力被封印其中,像是一个被特殊的法术饲养起来的宠物一样。
不,我想到之前单浩然吃纸人的景象,发现自己想错了,这些根本就是圈养待宰的‘羔羊’!
不过,这些东西反倒没有之前的纸人诡异,至少暂时没发现他们‘活动’的迹象,看起来就是逼真得有些变态的普通纸人罢了。
我悄悄退出去,打开了第二个办公室门,这里面堆放着如小山一样高的材料,都是制作纸人用的。
后面一间房中,是一个嵌入地下的血池,里面起码小半池血水,池边还放着各种颜料瓶,应该是用来调制‘颜料’的地方。
我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前并没闻到血腥味,根本没想到,那些画纸人用的颜料,居然全都是血水做的,并且,这些血水还不是活人的,全都是刚死了不到一个星期的尸体的血液……
说实话,现在我的见识不算少,但这种诡异的制作纸人的方式,闻所未闻,但偏偏又不是邪术!
这种路数的法术,我还真摸不着头脑,至少跟现存的这些门派,甚至散修的路数都完全不同,神秘又强悍。
看来,这个我们无比熟悉的大地上,还真有不少秘密,或许,有那么一个势力,或者是一个道术门派,一直以来,悄然存在于所有道派中,甚至不比茅山之列的弱!
当然,这并不代表倒数正宗茅山就差劲了,只是传承到现在,有些青黄不接的感觉,现在的茅山派,甚至连茅山掌门,掌握的道术,远远不及他们的老祖宗,有些埋没了茅山威名。
但这也怪不得梅梁新的师父他妈,毕竟道术一代传一代,若是没有出现惊才绝艳的人才,传承本就会渐渐失传,甚至于,现在就算又一些古老的茅山秘籍,梅梁新他们都不一定能修炼成功。
就像连我现在都没能完全摸透鬼道传承一样!
这一行查过去,都没见到奇怪的地方,倒是尽头处的女厕所传出异常的响动。
我脚下五罡步踏出,鬼魅般的出现在厕所门口,抬头看着那个穿着裙子的标志,我有些汗颜。
哥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女厕所,难道现在要破例,进去悄悄究竟?
想了想,我放下心来,这是栋鬼楼,又大半夜的,进去看见女鬼的可能性都比看见女人上厕所的可能性大得多……
如此一想,我便再也没有心理负担,径直走进去,怪过转角处,一排老式的通排蹲坑出现在我面前。
这种厕所,十分古老了,还是那种下水道是连通的一个槽子,上面分割出几个甚至十来个蹲坑,每一个蹲坑都没有门,只有一半用砖修筑的挡板,基本上,只要路过,每一个蹲坑里的风光都能清晰看见。
比如说现在……
一个光着腚蹲在第一个蹲坑的女人,正呆滞的仰头看着我。
我擦,这不是厂花叶星云吗?她不是去了另一个方向,怎么大半夜的突然跑到这里面来蹲厕所了?
你妹的,难怪我刚才听见奇怪的声音,好像水流声,原来是这女人在嘘嘘啊!
额,很明显这家伙也被我吓住了,嘘嘘都突然憋住,脸色涨红,眼看就要爆发。
我去!
坚决不能让她叫出声,不然惊动了那活尸单浩然,打草惊蛇后,想跟踪就很很麻烦了。
如此想着,在叶星云即将尖叫之时,我一个健步冲上去,左手手腕扶住她的后脑勺,右手直接捂住她的嘴……
这女人被我突然的动作,憋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脸色更红了,也不知是被憋得,还是咋的,跟红透了的猴子屁股一样,额,不对,是桃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