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呢!推荐呢!评论呢!我这么努力地给糖你们都不感动的吗?tut另外琉璃酱的捕捉方式已在本书简介处公布哟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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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的结局令五月感慨万千,复杂的情绪潮水般一阵阵往上涌。
可惜,她的副官是个逗比,在这种煽情时刻居然反反复复提醒着她脸上的化妆品不防水,硬生生把她的柔肠寸断给逗没了。o(╯□╰)o
实在是……煞风景。==
不过,客观来看,楼兰说得也有道理:距离宴会开始只剩下几分钟,若是真哭花了妆倒确实没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化。
为了让自己开心起来,他也挺努力啊。
可明明抖出昆仑噩耗的、吸收掉昆仑的一切只留给她一件破烂飞行服的人都是他。
不过,五月又觉得似乎自己没办法堂堂正正地责备楼兰。
作为进化素材被吸收,是昆仑自愿的。
到现在为止才告诉她最后发生了些什么,却是因为人家当初为了救她过负荷运转才导致失忆。
五月斟酌了一下,决定将这个消息当成两人的秘密保存起来。
罗莎琳德早就已经认定了昆仑已经丧生,既然如此,索性不要将具体的情况告诉她了,免得旁生枝节。
毕竟,年轻的少尉可以理解自己导师的选择。
在那颗荒废的殖民星上,千年难得才有一个活人涉足。
而这之中,对方成功爬进孵化室的几率又是百分之零点零一之微。
可想而知,如果楼兰未曾在出生之前吸收昆仑的“人性”,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五月会丧命在母舰的第一次袭击中、名为楼兰的小正太不会存在、穹顶或许也已经在母舰锲而不舍的攻击下灰飞烟灭。
即便当时地球军幸存下来,他们接下来将面对的,也会是异种形态、残酷无情、吞噬一切只为进化的楼兰。
而不是现在这个百分之五十阳光忠犬百分之五十霸道总裁的逗比青(少?)年。
这时,有人笃笃笃地叩响了更衣间的门。
“少尉、下士,你们准备好了吗?”丽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了。”楼兰抢先一步作出应答,同时取下屏风上挂着的一条叮叮当当缀着和鞋跟一样的暗沉铃铛的披肩,仔细地围在五月肩头。
精致的三等战神勋章,则被他别在了五月左侧锁骨靠下的布料上。
做完这一切,男人绅士地弯起手臂:“请吧,五月少尉。”
刚刚将手搭上他臂弯的五月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羞赧。
第一听到他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认认真真地喊名字还跟上了军衔,五月居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自己这是被调戏得多了成了习惯?o(╯□╰)o
新晋少尉简直向扇自己一巴掌:这算什么神展开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还是挺直身体规规矩矩地跟在楼兰旁边,任由他为主导带着自己离开准备室、登上穹顶高层派出的黑色浮车;然后,她又从丽娜手上接过暗红烫金的请柬,轻移莲步跟着楼兰进入会场。
金色的鞋跟落在宴会厅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像是踏着星辰在前进。
五月的下颌抬起、身体放松,与在悬浮车抱怨着跟太高伤脚跟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挽起的长发露出了女子纤细的脖颈,每一个步伐每一次颔首轻笑都仿佛电影场景般完美无瑕。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五月都如同一幅精美的肖像。此刻,她身上没有了半分属于军人的冷酷、也不见了“穹顶复仇女神”的佞狂。无论是带起一串铃声的披肩扬起的弧度、还是随着步伐仿佛青莲般一路绽放的裙摆,在这一刻都为五月的优雅美丽而甘做陪衬。
唯一彰显着巨大存在感的,就只剩下身边束着银发、一身高调白色礼服的英俊副官。
“小五月你不喜欢喝酒,喝苹果汁吧。”
楼兰递给她一支精致的高脚杯,然后手自然而然地圈到她背后下滑到腰部。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与五月发生任何肢体接触,十分绅士地将右手悬浮在她后腰处一公分多的位置。
简直是无可挑剔的绅士礼仪。
“你也不喝酒的么?”五月看着他左手内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琥珀色液体挑起了眉头。
“不喝。怕明早变回幼年体会有副作用。”
后者轻笑着摇头。或许是灯光的缘故,这一刻的楼兰从银发到赤瞳都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显得无比温馨美好。
五月垂下眼帘,观察着自己手中的高脚杯。
如此放肆地打量一名异性,可不是一名合格淑女该有的举动。
虽然她平日里和淑女这个词怎么都不搭边,但今晚难得地盛装出席,五月还是希望能够配得上这身打扮。
而且……
年轻的少尉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她怕再继续看着楼兰,自己脑袋里会生出奇奇怪怪的念头来。
她当然知道楼兰和昆仑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事实上,即便知道对方吸收了导师的记忆和一部分情感,五月仍然完全生不出把自己的副官当成昆仑替代品的念头。
可越是这样,便越难以解释她一次又一次为楼兰而悸动的心。
若不是移情效果,那不就是……
年轻的少尉维持着优雅的站姿,捏着高脚杯一个人出神。
这时周围却忽然响起窃窃私语。有人提到她的名字、有人提到楼兰,而一直充当背景音的钢琴演奏声也停了下来。
五月心中升起古怪的预感。她抬头看向摆放着黑色三角钢琴的表演台,才发现原本坐在那里身穿白色拖地长裙的演奏者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舞台角落不起眼的布景。
对着众人深鞠一躬,现在刚刚落座的人,变成了自己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身穿白色演奏家礼服的副官。
新上任的少尉顿时觉得自己产生了即视感:好像几天之前,自己还带着恶作剧的心想着给他报个辅导班以后风度翩翩地上台演奏?
啪啪啪地打脸呢这是……o(╯□╰)o
五月暗暗哼了一声,结果毫无准备地与楼兰四目相对。
那样……深邃的赤红的瞳孔。
同一时刻,钢琴的旋律响了起来。
那是哀婉紧凑、仿佛被人急促催赶着星夜兼程般的乐曲;是迷茫的求助、也是无可奈何的自嘲;是杜鹃的泣血悲鸣、也是爱而不得的荆棘鸟垂死的挽歌。
和优美的华尔兹不同,这雷雨磅礴的乐曲不适合舞蹈。
这是炫技,也是倾诉。楼兰的表演只能被仰望、赞叹、崇敬——这个家伙,即便是在控诉着什么,也仍然如此高高在上。
高等生物的自尊心么?
五月站在这狂风骤雨之中,只想要无奈地问一句:她到底是把楼兰怎么着了啊?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