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太像女工!”一直坐在旁边看着碎尸照片的七月忽然说道。
众人一愣,随后看向了七月。
“死者应该以前学过芭蕾舞,因为你们看这张照片,死者的脚拇指的骨骼关节十分的粗壮,脚趾有些外翻,而且脚上的青筋很明显,这是常年跳芭蕾舞所造成的。基本上芭蕾舞都是从小就开始学习的,一个从小就学习芭蕾舞的人怎么可能是农民工或者女工呢,更何况这只脚以跳芭蕾舞的人中算是保养的很好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死者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的。”七月一边指着照片上一只脚一边说道。
七月的话让大家都惊讶了起来,于是连忙去看那张照片,果然这只脚细看之下关节和平常人微微有些不同。
“七月,你怎么发现的啊?”孔家俊问道。
“我以前有朋友学过芭蕾舞,所以稍微知道一些的。”七月说道。
七月说的朋友自然不是这一世的朋友,而是以前的朋友。当年七月在小混混的那个任务的时候茉莉就是从小学习芭蕾舞的,因此七月稍微了解了一些,刚才看照片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想了一会后终于想起来了。
“对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七月终于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于是问道。
众人此时还沉浸在七月的推理之中,听到七月的提问,徐峰回答道“尸体和前两具尸体一样被冷冻过,死亡时间目前无法确定,这起案子的凶手十分的狡猾,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你刚才的推理可能是唯一的一点线索了。”
“王叔、刘姐,你们继续排查失踪人口,排查的范围要扩大,重点调查一些失踪的大学生或者舞蹈演员什么的。陈胖子,你和家俊继续做走访调查,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什么的,让民警也跟着配合一下,调查的范围要扩大,而且附近各条路的视频都调出来进行调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车辆。”徐峰下命令说道。”
“是,头、、、”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徐峰对着几个人下完命令后又看向了七月,随后道“七月,你是新来的,先跟着我,咱们去见一下发现尸体的人,我想再问一遍,看看有什么能用到的线索。”
发现尸体的人姓冯,是一名给菜市场送菜的司机,显然发现碎尸这件事让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七月和徐峰去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家往墙上挂桃木剑呢。
冯师傅家住的是一处老楼房,楼层也比较高,面积也不小,虽然家居都是半新不旧,但是屋里却很干净,显然是经常打扫的,阳光也很充足,窗台上摆着养的花,看起来到是个过日子的人家。
七月环视了一圈屋里的陈设,除了那冯师傅要挂的桃木剑以外墙上还贴着崭新的观音相,弥勒佛相,关二爷相之类的画,这些画显然也是刚贴上去的,旁边沾的浇水痕迹还没有干呢!
见七月在看那些花,冯师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这人吧平时胆子挺大的,不然也不能天天早上天不亮就出去送菜,可是胆子再大也经不住这么吓啊!我现在想起来看到的那一地的手啊腿啊的还浑身发麻!”
说起今天早晨见到的场景,冯师傅依然心有余悸,手也有些哆嗦了起来,七月让他坐下,随后他便应徐峰要求,又讲了一遍早晨发现尸体时候的情景。
冯师傅每天早晨都给菜市场送菜,他的工作就是早晨的时候从批发市场把菜都装到货车上,然后趁着早晨各处菜市场开门之前,把菜一个菜市场一个菜市场的送过去。
今天早晨,冯师傅和平时一样依然天没亮就起来了,随后便从家里开着车出发朝城郊的批发市场而去。
按理说冯师傅一般是不走隧道那边的,隧道那边的路不好走,所以在立交桥修好之后,这个隧道便很少有人会走了。但是偏偏最近他家附近修燃气管道,有一处路被挖开了,想上立交桥要绕一些,冯师傅便想偷个懒,于是就从隧道这边走了。
“警察同志啊,你不知道啊,可吓死我了,当时天还没亮呢,隧道里连灯都没有,我就开着前面的大灯,结果就看到路中间有个白.花.花的什么东西,我就觉得挺奇怪,停车就过去看,起初还没看出来是什么,我还用手摸了摸,结果后来那那东西翻过来一看才看明白,那是个女人的上半截啊、、、”冯师傅越说脸色越不好,说到最后,他已经有种想吐的表情了。
冯师傅碰的那一块尸体是碎尸里面最大的一块,也就是躯干的部分,尸体处理的很干净,刀口整齐,其他四肢都切的很零碎,单单是躯干部分很完整,而且还特意放在了路的中间,七月觉得这绝对是罪犯特意而为之的。
冯师傅接下来就是絮絮叨叨的讲着他怎么连滚带爬的出去报警的,警察是怎么来的,而他又怎么被询问,怎么让他回家,他怎么去买这些用来辟邪的东西的。
后面的话徐峰已经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打断了冯师傅的话问道“你发现尸体的时候在那个隧道里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是车辆?”
“没有!大早晨的哪有人啊!一个人也没有!可吓死我了!幸好我没看到凶手,不然我可能也活不了啊!”冯师傅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有没有特别点的东西呢?你回忆一下!”七月不甘心的又问道。
冯师傅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声音或者气味之类的呢?”七月继续追问道。
“声音、、声音我到没注意、、”冯师傅最后摇了摇头说道,但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要说气味,我当时好像闻到了一点香味,很淡很淡的那种,好像是香水的味道。”
冯师傅的话让徐峰眼睛一亮,连忙追问是什么样的香水味,可是冯师傅却摇头说不记得了,他好像隐隐约约的闻到,也好像没闻到,具体怎样他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