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柳云娇正在督军进攻新竹,忽然得到台南捷报,不由大喜,高兴地对孔、方两位军师道:“这样打下去,夷州战事指日可平矣。(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孔军师道:“当前我军南北夹击,台中、新竹之敌已成瓮中之鳖,目前的关键是要防止敌人逃跑以及敌人援军的增援。”
方参谋道:“江龙海的舰队应该立即封锁台中、新竹海面,防止敌人西逃和东援。”
云娇道:“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尽早结束战役,以便抽出手去支援东荒。”
孔军师道:“我军三天内可以作好攻城的一切准备,从现在起,全军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云娇命令华元丰、华元山攻西门,谢志君、曹一显攻东门,同时派杨金、杨银率一部人马悄悄向南运动,准备攻击南门,切断敌人南逃之路,云娇自己率主力进攻北门。同时,逆军的大炮、飞龙箭也都布置完毕,只待进攻的一声令下……
明天五更,就是总攻的时刻了,云娇心潮澎湃,不能入眠:“夫君、夫君,你在哪里,你好吗?妍妹好吗?你们现在在哪里,到达东荒了吗?夷州战役一结束,我就到东荒来找你。夫君,我想你,我日日夜夜思念着你,你也想我吗……”
云娇想了一阵贤杰,又想起了在花莲城监视敌军的文秀英,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她的情况怎么样……
她昏昏沉沉、逐渐合上了眼。
“姐姐……”忽然她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声,象是文秀英。她仔细一看,果然是文秀英。文秀英含笑站在床前,向她拱手行礼道,“姐姐,秀英妹妹是来向你辞行的,秀英妹妹远别家乡、思念故土,如今想向姐姐告假回去一趟……”
“这么急吗?等打完了仗……”
文秀英忽然面带一丝戚色道:“姐姐,你就看在秀英思念高堂的份上准秀英的假吧,秀英还要去和子善辞行,恕不久叨,请再受妹妹一拜……”文秀英忽然跪了下去,脸上似挂着两行泪珠。
“秀英,你等等……”云娇正要撑起来替文秀英拭泪,文秀英却倏地不见了,只有一股阴风拂过帷帐……
云娇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悚然睁开了眼睛,惊呼道:“秀英……”
却是南柯一梦。
她正在迟疑,怎么会做这么不祥的梦时——
“报告!”一名卫士忽然旋风般地闯了进来,带着一名浑身血迹的士兵。
云娇一跃而起,紧紧抓住帐前的长枪:“出了什么事了?”
那血迹斑斑的士兵喘着粗气道:“文将军她……”
他说着,捧上一把宝剑道:“文……文将军就是用这把剑自刎的……”
“什么?”云娇惊得如五雷轰顶,一把抢过那把宝剑,揪住那士兵的胸口,“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谁自刎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
孔、方两位军师立即被请到了中军帐中,他们很快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张天水勾结鬼方军,以十万兵力将文秀英部围困在花莲城郊的烈马山,文秀军率军拼死突围,怎奈众寡悬殊,全体逆军将士死亡殆尽,文秀英也自刎身亡,壮烈牺牲!
张天水和鬼方军元帅乌干达率军步步紧逼,基隆已经陷落,台北也危在旦夕……
云娇把帅印庄重地捧给孔军师道:“孔先生,这里的一切军务由你全权指挥,对新竹、台中的攻击计划不变!”
孔军师道:“你只带一千人马够不够?敌人可是十万大军……”
“孔先生请放心,我自有破敌良策!”
台北城此刻正在熊熊燃烧,张天水和乌干达骑着马站在高地上眺望着燃烧的城池,脸上都现出得色。
张天水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文秀英这个娘们可真厉害!厉害又怎么样?不照样自己抹了脖子?唉,可惜奸尸体的味道永远抵不上奸活人!不过,杀了她,可去掉柳云娇的一条大胳膊了!等逆、周两家自相残杀得差不多时,夷州就是我们的了!”
乌干达也笑道:“柳云娇那个娘们肯定比文秀英更水,那可是你们中土的绝色美人啊!不过你不要想打她的主意,能斩下她的首级,那就是大功一件!”
“是的,柳云娇那娘们更棘手,咱们只能把目标定在斩她首级上!”
“张将军若能斩得柳云娇首级,我定保举你做夷州王!我们大魔国不单要夺取夷州,还要以夷州为基地,向大唐进攻,我们的国界应该在长江,不,应该在长城,不,应该在西伯利亚!我们要征服全世界!”
张天水望着新竹方向暗红色的天空和隐隐传来的炮声,十分得意:“嘿,让他们打去吧,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后院起火了呢。”
乌干达收敛了笑容道:“为防夜长梦多,我军应该立即向南进击,包抄柳云娇的后路!”
张天水却摇摇头:“不,再等等,让他们多斗一会,等斗个两败俱伤,咱们再出击!”
“虽则如此,我们还是应该作好进攻准备!”
“那,好吧,我的三万人马为前部,你的七万人马为后军,各军立即进入阵地,天亮就开拨!”
“好,就这么办!”
张天水乃传下令,令陈佩思、朱屎冒率一万人马为第一队,往南十里处扎营;
李朋、赵子羊率一万人马为第二队,往南五里布阵;张天水自将一万人马为大本营军,策应一、二路。
乌干达也令手下大将备时贵、车乱谈率领一万五千人马为第一队,在张天水大本营侧后扎营;胡来、胡为率一万五千人马为第二队,营帐紧接备、车二将之后;乌干达又令萨可奇、达癞率两万人马去台北城东扎营,自己率二万主力坐镇台北城中。
刚刚调拨停当,忽然西南角喊声大起,有人屁滚尿流来报告张天水:“柳云娇率军前来挑战!”
张天水吓了一跳,压制住内心的惊慌问道:“她、她、她带了多少人马?”
“铁骑兵一千人!”
“哈哈哈!”张天水纵声狂笑,“柳云娇,你也太托大了吧?我有雄兵十万,是你的一百倍,每人吐口唾沫也淹死你了!传我令,整军迎战!”
“报!”传令兵未及移动脚步,又有人连滚带爬了进来。
张天水眉头一皱:“什么事?”
“柳云娇已打破第一道营寨,陈佩思、朱屎冒二位将军仅一回合便被柳云娇取了首级!”
张天水骇得毛骨悚然,暗暗感到大事不妙,忙气急败坏地下令道:“堵住!给我堵住!”
“报!柳云娇已突破第二道营寨,李朋、赵子羊未战一合便已被斩,部下尽皆投降!”
张天水出营一望,只见败军似潮水滚滚而来,远处一员女将跃马如飞,枪挑剑砍处,人头纷纷落地;女将身后的一千铁骑,更似黄河决堤,一泻千里,势不可挡!
张天水吓得心惊胆战、脸无人色,抖抖索索爬上马,往北没命地溃逃。
几万乱军都失去指挥,似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这边涌过来,那边涌过去,自相践踏了不少。
张天水一边逃,一边只盼乌干达快些来救。
然而这时他被乱军推搡得团团转,根本找不到路接近乌干达的营寨。
正在慌张,忽听耳边响起一声大喝:“张天水,你往哪里逃?”
张天水一回头,天哪,柳云娇已追到了他的身后。他骇得肝胆欲裂,吓出了几筒屎在裤兜里。他情知这回落在柳云娇手里绝无好死,不如干脆自己了断。
于是他慌忙拉出佩刀往颈下一横——谁知割了半天没一点动静,他仔细一看,原来慌张中,他竟然用的用刀背!然而他亦无勇气再用刀刃自刎,只是缩在马上,惶惶如丧家之犬……
柳云娇冷哼一声,一枪挑飞了他的刀,跟着喝声:“过来!”提住他的腰带,象拎死狗似的拎过了马去……
乌干达也是条大色狼,这会儿,他趁着出征前的短暂间隙,竟又搂着两个美人在后营中干起了好事。忽听城外乱哄哄的,似江河决了堤一般,他无心再干,推开美人,披挂停当,提了一柄宣花斧上马,出城察看动静。
刚过吊桥,便迎面遇上了云娇,只见她的马鞍上拴着一串首级,正是他的六员大将备时贵、车乱谈、胡来、胡为、萨可奇和达癞!
乌干达惊得目瞪口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迎战。
他的斧子舞得也可圈可点,一招一式也都象那么回事。然而他一连砍了十几斧,竟连云娇的衣角也没有扫到!
云娇实在不想和这样的菜交手,她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忽然大喝一声,“刷”地一枪便刺入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