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神识从识海之中退出，胖子似乎还有些恍惚。刚刚的一切都如梦似幻，可又如此清晰可闻，让他忽然产生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

“如何？小友可是看到此榜了？”段阴阳轻言道：“次榜名为玄天榜，也被称功德簿，存于每个人的识海之中，只有达到人仙之境后才可以用神识冲入泥丸之中方可以见。上面不但记载着每个人的寿元功德，更有每一分因果都记载的清楚，常观之可自省其身。另外此榜还有诸多妙用，小友日后便可自行琢磨清楚！”

胖子这时也才回过神来，言道：“多谢前辈提点！只是晚辈还不清楚上面记载的功德是什么意思？还有因果之分野不是很明白，还请前辈赐教！”

段阴阳笑道：“就算小友不说，老道也正打算问呢！不知小友功德几何？”

胖子回忆了一下，说道：“上面榜上写着是三十三万六千五百。”

“什么？”这已经是段阴阳一天内第三次为失态的惊愕了。两个呼吸后才恢复常态，笑看着胖子赞声道：“小友大善，难怪天道垂怜啊！原我还想小友恐怕还要再等十年才可进入昆仑仙境，现在看来却是不必！”

“昆仑仙境是什么地方啊？与功德有什么关系吗？”一个疑问还没弄清楚，胖子已经又被弄糊涂了。

段阴阳笑道：“小友不必心急，还听我慢慢说来这功德的妙用。首先在那玄天榜中有一功德兑换之处，凡修仙之人皆可用自身功德在此兑换天地间灵物。修仙功法、上古神兵、奇珍异兽等等诸多奇妙皆可兑换。不过用功德兑换出来的并非灵物真身，乃不过是一个念头而已。需要修仙者不断修炼，最终才可以将其修炼成为真身，当然也有取巧之法就是用功德直接去加持，不过却是需要十分庞大的功德才可完成！灵物也与修仙的境界一样，也分为九个等级：初念、幻型、造化、灵动、附神、凝神、归一、渡劫，真身。境界每提升一层，威力都会大幅增加，到了最后幻化出真身便可用其破开虚空，白日飞升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一天之内听闻这么多闻所未闻的事情，胖子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了！

“当然如此，小友日后一试便知！”段阴阳含笑的点点头，接着说道：“这还只是功德的一种用途，另外还有一种便就是我提到的昆仑仙境了！天地间有许多奇妙之地，这昆仑仙境就是其中之一。每十年开放一次，只有修仙者兑换十万功德之后才能进入。其中有许多奇珍异宝，全凭个人机缘得之。与通过功德簿兑换出来的灵物不同，昆仑仙境中的全部都是真身实物，不需要再修炼加持。虽说机遇很小，但每到十年之期修仙者是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而如今十年之期即到，就在下月初六，小友又有三十三万功德在身自然可以进入，也许另有一番机缘！”

“哦，那功德是怎么来了的啊？”胖子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抓住了这个机遇自然要刨根问题把疑惑都得清楚明白才肯罢休。

段阴阳也不感到厌烦，依旧耐心的说道：“所谓功就是指行善，德就是善心。凡是行善积德，顺应天道，那功德簿上自会为你记上一笔！”

“只要行善就能获取功德吗？”胖子听到这里便不解的问道：“可是这样的话还能算得上是做善事吗？我父亲从小就教过我，做善事是应该不求回报的才对，可是如果为了积功德而做善事，那也就不能算善事了啊？”

段阴阳诧异的看了胖子一眼，打了一个稽首言笑道：“假设路边有一老妇跌倒，事先告诉你不会有任何回报，你还会去搀扶吗？”

胖子坚定的点头道：“当然会去了，这与是否有会得到回报没有任何关系！”

段阴阳笑道：“诚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关系？古人云：善欲人见，不是真善。做了善事企图回报，那自然是算不得真善！不过既然没有回报你依然也会去做，那之后得不得功德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切唯心而已，心中向善便是大善。况且，即便只是单纯为了功德而去行善，那也做了善事啊！小友何必如此执着其中呢？”

“晚辈受教了！”一番话说的胖子茅塞顿开，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丝芥蒂也被彻底驱出，心境自然又上一层。感激之下又向段阴阳行了一礼，随后说道：“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刚刚才功德簿上看到了各种因果，实在不知该如何了解？请前辈指点！”

段阴阳道：“所谓因就是一粒种子，果就是收获的果实。别人欠你的可以不要，但你欠别人的却一定要偿还。否则欠下的果实越多，他日飞升之时天劫也就越重。那时，便就是大祸临头了啊！”

胖子有几分苦恼的说道“那我该怎么还呢？先辈，听闻您能断人生死，可否为晚辈指点迷津？”

段阴阳摇头说道：“虽然老道有一个铁嘴神判的名号，但算挂，测字之事也只能算出凡人运数如何。小友已位列人仙，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老道我却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推算出你运数！不过……老道算不出来，可却能猜出一二！小友，可是为那了几个女孩子之事？”

胖子脸上一红，点了点头：“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果然是年少风流啊！”段阴阳笑道：“既然那几个女孩子对小友一片痴情，那小友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小友已位列人仙，已不再是凡人之身，又何必在那么意世俗礼法呢？况且据老道所知，九阳神功乃是一门奇功，需阴阳调和方可大成。这桃花之运，恐怕小友是躲不开了！这份因果，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偿还啊！”

胖子一时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出声言道：“多谢前辈指点了。今日欠下的因果，晚辈自当偿还！”

“举手之劳，小友不必挂记于心！”段阴阳点点头，看了看时间，忽然言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给学生们去上课，今日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胖子闻听的一愣：“上课？”

段阴阳笑道：“还未来得及告诉小友，老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南京大学物理学院的教授！”

“啊？”这下可轮到胖子惊愕万分了。任谁也想不到，堂堂人仙，传说中十大高手之一的段阴阳竟然会在南京大学当一个教授？这要是传出去，估计能让一大群人撑掉下巴！

“小友何必如此惊讶！既然隐于市井之间，自然就要找一个合适的身份才是。想来想去，我就选了一个教书先生的身份。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每教受一个学生，都会有不少功德的！”段阴阳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了西装，转瞬间就从一个得道的真人，变化成了一个儒雅的老师。

果然是大隐隐于市，胖子想了想自己可是做不到这种程度。又客套了几句，相约下月初六一同前去昆仑仙境之后，也就告辞离开了。

……

从窗外望着胖子远去的背影，段阴阳的脸色沉闷了下来，自语道：“是他吗？短短两年就到人仙之境，果然是天意难测！那两句解语到底是何意？我推算了五十年才推算到此人昨日出世。恐怕要真正解开天地间的秘密，关键还是在此子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