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邦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运。出生在一个位于权力中心的家庭,从小到大过的都是衣食无忧的奢侈生活,加上长辈的娇宠也就逐渐养成嚣张跋扈的性格。可以说绝对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闯下了如此滔天大祸,周定邦本身却并不在意,就像是一掏兜发现忽然少了一个块钱一样,根本不值得他大惊小怪的。直到那一件事之后……
话说是在两天前的晚上,因为这件事情他被家里禁足,只好一个人蹲在卧室里无聊的玩着电脑。就在深夜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周围一下子变得冷飕飕的,还未等他如何的反应过来,身体四肢突然间就便什么东西给束缚住抬到了半空。他惊魂不已的想要发声大叫,可是任他如何的吼叫,喉咙中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这样在他恐惧的目光中看到一柄黑色铡刀漂浮到了眼前,无论他如何挣扎最后还是被推到了刀口下。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死定了,可是突然间胸口一热所有东西一下子突然见全部消失了。如果不是从被摔在地上胸口疼的要命他还以为自己这是做梦产生的幻觉呢?
又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恰了一下周定邦彻底清晰了过来,随后就是一股来自心灵处的深深惊恐。所谓不做平日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周定邦从小到大虽然是嚣张霸道了一点,但要说亏心事恐怕也就只有那么一件而已……从惊恐中平静下来后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猜测。
而随着第二天得到了另外三个人全部离奇身死的消息后,他便更是证实了这个恐怖的猜测,同时背后也被吓的一阵阵发凉。
“周公子不必害怕,如果真有鬼物作祟,有贫道与几位师兄弟在绝伤不到你半根寒毛!”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身披青色八卦袍的道士。三缕白须飘逸的胸前垂下,手中持着一柄白色拂尘,清新脱俗的站在那里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
“谁……谁怕了!”周定邦依靠在沙发上还不服气的叫嚷了两声。但他也仅仅就是敢叫嚷一下而已,对于这些能驱神捉鬼得的道士他心里还是挺害怕的,同时也根本不敢得罪。他知道如果不是凭借自己亲爷爷是上一任国副的关系,他们家根本请不动这些道士。对于一些机密的事情,他其实还是知道一点的。
周定邦现在根本不敢随便外出,只能跟这几个道士大眼对小眼。无聊之极时从脖子上取下一块通体漆黑的玉佩不时的把玩着。他记得这块玉佩记得是他在三岁生日的时候,一个怪模怪样的和尚送给他的。当时他记得自己爷爷好像是管那个人叫二叔,算起来那个和尚也就是他的曾爷爷了。
在之后这二十几年里,他再也没见过这个神秘的曾爷爷,逐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幼年的记忆也开始逐渐淡忘了。不过这块玉佩他却被爷爷反复叮嘱一定要时刻都戴在身上。而这么多年来他也已经习惯了,也再也没有多注意这块玉佩。直到那一天……
事后周定邦也从冷静的想过,为什么那三个人都死了,唯独他却偏偏没有事?再仔细回忆,似乎当时他感到胸口传来的那股热量就是从这块玉佩上传过来的。也就是说其实那天晚上这块玉佩救了自己的命!
想到这儿曾经的记忆便如洪水般翻滚起来,关于那个神秘曾爷爷的传闻也越加好奇。
那道士扫了一眼周定邦手中的玉佩,觉得有些异样但却还看不出有什么门道,随即也就不想了。转过头低声问道:“中午时感到此地怨气冲天,不知此事如何了!”
身后另一名高瘦的道士立刻恭敬的回道:“回禀掌教师兄,我们赶来时那股怨气已经消失了。门下弟子顾峰来报说是他们遇到了一位仙人,那他收了那些怨气!”
“哦,仙人?”青灵子不禁神色一动,眼中有些惊喜。他现在已经步入了先天之境的后期,距离化羽成仙就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同时也知道古往今来就这一步之遥挡住了多少人,就算能突破这一层禁锢,面临那神威不可测的天劫他也是从心存畏惧。想当初他就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傅在天劫之下被打的魂飞魄散,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让他冷汗直流。
现在在开封竟然露出了仙人踪迹,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如果能得起指点一二,自己平安渡过天劫的希望也就大大的增加了几分希望。
想至此青灵子都快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声吩咐道:“快,让顾峰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务必要找到那位仙人的下落,我等要亲自拜会!”
“是,师兄!”身后的几个道士也都有些抑制不住激动。他们苦修了一辈子为的是什么?不是就成仙长生吗?仙人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崇拜的偶像。
几个老道还在陷入无限的YY之中,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仓促急行的脚步和吵嚷的声音。
“让开,特勤组办案!”上官云燕一把推开两名想要阻拦的黑衣保镖,直接带着人冲进了屋子里。
一路上胖子已经将从怨灵那里知道的事情经过告诉了上官云燕。这事听起来虽然离奇,但对于胖子的话她还是十分相信的。别看上官云燕平时看起有些文文静静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似的,其实内心里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火爆脾气。初一听闻这种事情,心中顿时也是气氛难耐,叫上手下就直接过来抓人。
“你们是什么人?”周定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是周定邦?”上官云燕横了一眼,厉声道:“你因涉嫌一起命案,我现在要带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回去调查?”周定邦瞪着眼珠子楞了楞,就像是在听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忽然发声大笑了起来。虽说他爷爷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了,但是多年来提拔上来的人脉还是在的。而且他父亲现在也还是省部级的实权身份,从小到大无论惹出多大的祸就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说协助调查!
要说鬼魂他倒是害怕,至于警察——他可从来都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