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李向东对那奶水兴趣不大,总觉得自己到不了那境界。他认为,吮吸奶水应该像婴儿一样,应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他李向东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他吮吸奶水更多的是一种刺激和挑逗,刺激杨晓丽,也刺激自己,挑逗杨晓丽,也挑逗自己。
此时,李向东坐在沙发上,杨晓丽便不得半站起来,调好位置,把那充足气的汽球送进他嘴里。自然,杨晓丽也不可能像奶孩子那样没有杂念,否则,她不会喘得不行,不会软得站不住,便不得不把身体的重量靠在沙发的椅背上。
李向东缓缓躺在了下去,杨晓丽便也缓缓压在他身上,这个重叠,杨晓丽是抱着他脑袋的,李向东也抱她时,就抱住了她那厚实硕大的臀,就感觉杨晓丽的一只手伸下去,让他很舒服的抚摸。
两人手上的动作都不只是满足于隔着衣服了,便都伸了进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杨晓丽只好移开手,去拿李向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她不想李向东动,他吮吸得她好爽好舒服。因为刚才胀得太难受了,也因为刺激了她某一根让她迷茫的神经。李向东不得不动,不得不换一个姿势,这么压着,嘴又被满满的塞着,他怎么说电话?
副书记问:“你那边结束了吧?到家了吧?”
李向东说:“刚到家。”
副书记说:“我们刚从大书记家里出来,看到你这边亮着灯,不知是你回来了,还是你老婆还在等你。”
李向东说:“回去休息吧!”
副书记说:“我们这边没事了,挨了几句骂,但大书记最终还是原谅了。”
他说,你的那个论题,大书记通过了。
李向东说:“我这边也布置下去了,那几个专家还是很配合的,他们答应开开夜车,答应不会影响明天的论证会。”
副书记很有些得意,说:“那些专家,只要给他们来软的,他们就一个个变乖了。否则,他们那股清高劲上来,九条牛也拉不动。”
他说,开夜车熬夜对他们来说是正常事。平时,他们自己给自己开夜车,一文不值,这会儿,有人付酬劳,他们开通宵怎么会有意见?
他说,明天上午,是不是再开一个预论会?时间还来得及,听听他们的论点,心里也有个底。
李向东说:“我已经布置了。”
副书记便说:“你事事都考虑得那么周到,又考虑到我前面去了。”
他说,通过这两天的合作,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是一个很乐意帮助人的人。开始,我总认为,你这人城府很深,总认为,你自恃是大书记调来青山市的,目中无人。即使,以前你跟石市长交往,我认为,那也是有目的的,是要抓住他的把柄,把他推下台。现在,我倒明白了,推他下台的不是你李向东,是他自己把自己推下去的。
他说,他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谁也推不倒他。我想,开始,你也是真心想要帮他的,就像你帮我一样,但是,发现那家伙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又不能不对党对人民负责了。
他说,说起来惭愧啊*始,我也犯了糊涂,虽然,不是像石市长那样,贪污腐败,但还是太多考虑自己,差点造成了不必要的经济损失,差点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幸亏你及时提醒,幸亏我还能听得进你的意见,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李向东拿着手机,心里却想,你还有完没完?我已经故意少说话了,你竟还在那感慨万千。
副书记说:“早点睡吧!明天我来叫你,我们去陪专家喝早茶。”
李向东听了前半句,心松了松,这后半句又让他把心提了起来。他说,算了吧!早茶就不要喝了。他说,我已经跟几个专家说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再开预论会。他们今晚开夜车,明天让他们多睡一会吧!
副书记说:“明天上午十点,副省长应该到我们青山市了。”
他说,你看是不是能提前一下?八点吧,八点开预论会。九点半结束,我先谈谈个人看法,就要急着去迎接副省长,剩下的事嘛M只好委屈你跟下去了。
他说,你放心,论证会结束后,我会在副省长面前多表扬你几句,让他对你也有个好印象。
李向东真有点哭笑不得,想在副省长面前就不用你表扬了,想副省长比你还更了解我。他当然不好这么说,且这么说,话就长了,也不知他又要说到什么时候了。他说:“明天,你就安心去迎接副省长吧!预论会的事就交给我处理。”
以为副书记总该没话说了吧?哪曾想,他还没停,又提出了杨晓丽,又说他真对不起她,她好不容易来青山市一趟,他却把李向东拖出来忙了大半天,又说,哪天一定要亲自向杨晓丽道歉,一定要给杨晓丽鞠躬!
杨晓丽耳朵地贴着手机在听,心里想,你收了线,比向我杨晓丽鞠十个躬都实际,你收了线,我杨晓丽向你鞠躬!这会儿,她的奶水溢得沙发湿了好大一块,但另一侧却胀得隐隐作痛。这会儿,她手里的宝贝彻底瘫了,李向东完成熄火了。
再一次把李向东的火点起来时,都不想闲置了,很有点手忙脚乱地让他闯了进去。那时候,还在沙发上,还是重叠的姿势,彼此的衣服都没有脱。杨晓丽穿的睡衣还方便,李向东却是西服衬衫,一件件脱得很麻烦。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想那副书记不会就在院外给自己打电话吧?想他这会儿不会在那里徘徊吸烟吧?
副书记就住在李向东临近那幢别墅。
曾有几次,李向东看见他在两幢别墅之外徘徊吸烟,烟头那点火,在黑暗里一闪一闪。他想,如果,他真在那里,很难保证不能透过窗帘窥探到这屋里的风光。
开始,杨晓丽还没有顾忌,帮李向东脱衣服时,动作还有点大,听李向东这一说,忙就趴着不敢动了,不敢再从沙发的椅背上露出脑袋了。虽然,有沙发的椅背遮档着,外面最多也只能看到她脖子以上的部位,但从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脱衣服的动作,却是能半看半猜测得到她在干什么的。
她很想去把灯关了,却又不想离开李向东,当然更不能两个人粘在一起去关灯。后来,他们滚到地上,翻滚到门边的开关下,才借着门的遮档站起来,把灯关了。屋里一片黑漆,杨晓丽松了一口气,才丝丝笑起来。
她说,真像偷的一样。
她说,我们再翻回去好不好?
李向东说:“外面应该看不见了。”
杨晓丽说:“看不见也翻。”
她贴着他耳朵说,那种感觉真好!她说,如果,不用提心吊胆,感觉会更好。没有了那种被窥探的心理障碍,李向东也发现了翻滚的美妙。他们侧身时,彼此之间便有那么一点点距离,他们重叠时,不管她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他们都有一种充实感。后来,李向东在上面的时候,加了一把劲,她便像是被击中似地叫起来。于是,她翻到上面时,也加了一把劲,被击中的倒像是李向东了。再后来,这翻滚便演绎成比试谁在上面使的劲更大,谁把谁击中得更伤。
总是有停下来的时候,停下来就是一种配合了,每一次被击中的都是杨晓丽了。她便紧紧地抱住他,想被他送上天,也想让他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