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金缕衣杜秋娘(唐)
淡红色的酒液轻轻在杯底荡漾着涟漪,一整瓶天池葡萄酒已被两人随着饭菜喝进肚里。虽然这种牛饮的方式有些浪费了佳酿,可是关了窗后的屋子里让人有些躁热口渴,空空的肚子再配合开胃的饭菜,不知不觉间,那瓶葡萄酒就被当作果计饮料一样的消灭掉了。
电扇吹来的热风不足以抵消酒精带来的热量,吃完饭,陈小蕾在茶几上找来一把小扇子轻轻扇风,林紫纹正要收拾桌子,卫生间里传来一阵电子蜂鸣声,没听见过这种声音的陈小蕾疑惑的抬起头,林紫纹笑着解释说:“是热水器响,洗澡水烧好了。”
陈小蕾想起刚才参观林紫纹的新家时见过那个挂在卫生间墙上的大家伙,噢了一声。林紫纹对陈小蕾挤挤眼晴,嬉皮笑脸的说:“要不要洗一下?我可以帮你免费擦背。”
陈小蕾本就被酒精搞得红晕上脸,听他这么一瞎说,红色直漫到耳朵根后面去了,顿足嗔道:“你自己去吧!当心热水器漏电把你电死在里面!”
林紫纹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扔在陈小蕾身边的沙发上,两手端着盘子边往厨房走边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家热水器是断电之后使用的那种,没危险的。”
陈小蕾拣起钥匙,也不急着走,坐在沙发上边吹风扇边扇扇子。林紫纹从厨房出来见她坐在那里热得冒汗,逗趣说:“洗洗就凉快了,你真不洗?咱俩一起洗的话,就叫驾鸯浴啦。”
“驾鸯你个头!”陈小蕾抓起沙发上的坐垫丢了过去,林紫纹哈哈笑着接住随手扔进自己房间。那坐垫飘悠悠的落在床上,林紫纹扶了墙上卫生间的电灯开关。进去后回头探出脑袋说:“刚才不是说了驷马难追么,我现在可兑现了,你慢走。不送了啊。”
浴室里水声哗哗,林紫纹哼着的不知名的小曲不时传来。窗外的天空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陈小蕾一点儿都不想回家,爸爸早晨走的时候就说了下午要去趟省城,今天晚上不回来了,陈小蕾想起来应该给白泓家打个电话,上午还告诉白泓说晚上要去她家住的,出来之后把这事给忘了。再过一会儿天真的黑下来后自己还没消息的话,白泓就该着急了。
白泓正和妈妈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话铃响,事先有意占据了离电话较近位置的白泓接起电话,果然是陈小蕾打来的。
“小白,我晚上回家住,不去你们家了。”听筒里传来的陈小蕾的声音不大。
白泓不敢引起妈妈的注意,小声问道:“怎么不来了呢,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呢。”陈小蕾哪敢说自己在林紫纹家,只好撒谎。
“在家?”白泓突然联想起陈小蕾家今天没有大人,她会不会把小流氓给领回家去了?!连忙问:“教主呢?”后面的半句是教主也去你家了吗。白泓怕妈妈听到,没敢问出来。
打算做坏事的陈小蕾听出白泓的意思,尽量用没事人的语气糊弄说:“你别瞎猜,教主没在我家,正在他自己家洗澡呢!”
白泓听得疑惑不已,正好妈妈到里屋去拉窗帘。追问道:“小蕾,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真不在你家?他在家洗澡你怎么知道的?”
陈小蕾被酒精搞得有些头晕,还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哪句话,再聊下去恐怕要露馅,陈小蕾有些慌张,决定结束电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扯开话题:“刚才忘告诉你了,教主搬了新家,家里电话,淋浴器什么的都有,我给他打电话时才知道他在洗澡嘛。不和你聊了,我去看电视,拜拜!”
教主搬家了?白泓刚想再问,那边陈小蕾已经挂了电话。这小蕾毛手毛脚的就挂了电话,肯定瞒了自己什么,不然怎么会让人感觉鬼鬼祟祟的?连教主家的电话号都不告诉一声,白泓撂下电话又拿了起来,往陈小蕾家拨了回去。
响了半天无人接听,白泓不甘心又拨了一次,还是老样子。可能是去厕所了或者没听到?白泓先放下了电话准备过会儿再打次试试,可是直到半夜时妈妈又一次催她睡觉,白泓已经前后往陈小蕾家打了十多次电话,听筒里还是阵阵单调的等待音,这陈小蕾,在做什么呢?
放下电话的陈小蕾还以为已经应付掉了白泓,心情轻松许多,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又坐回了沙发上。客厅拜面的楼上已经有许多人家亮起了灯,能依稀看到亮灯的人家里有人在屋子里活动,卫生间里的水声哗哗不绝,陈小蕾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站起来关了两间卧室的房门,拉上客厅的窗帘才懊柯心来。
入夏后每天洗澡的林紫纹身上干净的很,本来冲冲凉就可以出来,可是客厅里还坐着个小美女没走,林紫纹尽力压制着升腾的欲火,想等陈小蕾走后再从浴室中出来。
毫无疑问,外面的小美女对林紫纹的诱惑力是难以抗拒的。林紫纹对自己很了解,自己虽然不是圣人君子,但也不是流氓小人,推倒萝莉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可那只是偶尔意淫,卿卿我我可以,搂搂抱抱能做,真正做推倒的事,林紫纹可不肯干。
可是为什么不干呢?林紫纹有时候也对自己的传统思想感到无奈,陈小蕾无论从身高、体形,还是各方面发育来看,都不输于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每次林紫纹心中泛起邪恶念头的时候都会在想,这不就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摆在眼前么,咬一口吧,咬吧!
客厅里一声轻响,日光灯应声而灭。是陈小蕾把灯关了。林紫纹往卫生间房门的方向伸耳倾听,客厅的外门传来拨动门锁的声音。推门声,关门声,之后就没了动静。林紫纹又听了一会儿确定陈小蕾已经走,于是关了淋浴器的喷头,开始擦干身子。
刚才意气风发了一会儿的小弟弟已经垂头丧气地耷拉了回去,林紫纹轻轻捻起外皮儿把露出半截的位置盖好,心中又有一些后悔,陈小蕾刚拿到钥匙时也没急走,就乖乖坐在客厅里呢,自己真该不管那个什么驷马。应该冲出去把她就地正法了才对。
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光线昏暗。林紫纹四处一看,原来陈小蕾关灯时拉下了窗帘,这样可以让屋里凉快一些,没有灯光还可以少进些蚊子。一阵轻风吹过,客厅里比刚才凉爽多了,林紫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这陈小蕾还挺会做事的嘛,想起陈小蕾己经出落得十分惹火的身材和那甜甜地小嘴唇,林紫纹抿了抿嘴。做了个自己也知道不会兑现的决定,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坚决推倒!
计划哪赶得上变化快,手里拎着衣裤,全身上下仅着一条小裤头和两只拖鞋的林紫纹刚推门进了自己房间就发现,小美人陈小蕾刚才根本就没走。这时正仰躺在自已的床上,戴着耳机听磁带呢……
“你,你没走呀?”措手不及的林紫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小蕾听到声音一扭头、正看到只穿了个裤头的小流氓站在门口,一慌张就把头扭到了床里。
这是什么态度?忘了自己没穿衣服的林紫纹随手拨开身边的电灯开关。
“别开灯!”陈小蕾用手捂着脸低嚷,又觉得不让人家开灯没什么理由,随口补充说:“开灯会……进蚊子。”
灯光下露着两截白腿的小美女侧卧在床上,身段修长,曲线玲珑,林紫纹顿时感觉下身开始急速充血,小弟弟一抖一抖的随着猛长,忙呖了一声关掉了灯。
乖乖,都送上床来了,哪还有放过的道理,邪恶的念头在林紫纹心中占了上风,小流氓挺着被撑得老高的裤头走到床边,手里的衣物扔在床角,一屁股就坐在陈小蕾身旁。
轻轻换下随身听的Stop键,林紫纹摘下陈小蕾的耳机,俯耳低语:“宝贝,怎么没回家呀,不会开我家的门锁吗?”
陈小蕾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翻过身来与林紫纹对视,目光中闪烁了半天,才轻轻挤出几个字来:“我不回去了好不好?”
这一句无异于林紫纹耳中的天籁之音,小流氓连连点头,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陈小蕾羞不自胜,用力扭头翻了个身,把后脑勺留给了林紫纹。
人家都主动要求留下了,小流氓还会有什么着急的,客厅和卧室之间的门半敞着,穿堂风轻轻吹来,林紫纹拍拍陈小蕾被泅湿的后背,轻声问道:“你去洗个澡吧?”
陈小蕾嗯了一声,动静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林紫纹从床头柜拿出条新毛巾夹在陈小蕾的胳肢下,用食指在她腰上捅捅说:“别装死了,水都现成的不用准备,快去洗吧,我给你找条毛巾被。”
林紫纹到床尾的立柜里拿毛巾被的功夫,陈小蕾拿着毛巾,迅速地冲出卧室跑进卫生间里,咔塔一声插上了门。林紫纹心中暗笑,猜不透她提出留宿是出于的想法,又想起她这是临时起意的,家里那方面打过招呼了么?
卫生间里,脱衣服的陈小蕾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从决定不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心今晚要做那件事了,虽然美酒、爱情和欲望并没有完全击败理智,但已经懂了性知识的陈小蕾心里还有一个跃动着的小恶魔在鼓舞着她说:放心吧,现在是安全期,不会怀孕的,去做吧……
淋浴器的莲莲头哗哗的流下温热的水流,陈小蕾两手在身上轻轻滑动,胸前绽放的蓓蕾和小腹下的萋萋芳草地就要同心上人共有了,心情斑驳复杂得很,有彷徨、有期待,有逃走的冲动。还有奉献一切的决心。
洗干净一点儿,陈小蕾又用毛巾轻轻的往身上擦去,脚下传来的感觉有些不对。陈小蕾睁开紧张得闭着的眼睛低头一看,胸罩和衣裙内裤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早已湿透了堆在那里。
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办?!陈小蕾拎起湿淋淋的衣服,急得直跺脚,一会儿出去穿什么啊,里里外外,全都湿得透透的了!
林紫纹抱着刚找出来的大毛巾被躺在床上,一边听着楼上传来的电视机的声音,一边神游天外。幻想着浴室中的旖旎风光。卫生间里的水声已经停了数分钟了,怎么还没见有动静。林紫纹正胡乱猜着,听到打开卫生间门的声音和陈小蕾的轻唤。
“紫纹……紫纹……”
林紫纹跳下从姓跑进客厅,就又听到卫生间门闷响了一声被关上了,陈小蕾不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衣服全湿了,你能给我找点儿穿的吗?”
都湿了?怎么搞的,穿衣服洗澡呀?林紫纹家哪有适合陈小蕾穿的衣服,正好手里有条大毛巾被,林紫纹轻轻敲了敲门,把毛巾被递到门缝口的位置上说:“你开一点儿门。我把毛巾被给你递进去。”
卫生间开了个门缝,陈小蕾飞快的伸出手来把毛巾被接了进去,接着又是插门的声音。林紫纹暗暗好笑,这陈小蕾还挺不好意思呢,生怕被小流氓破门而入看个光。
“小蕾,晚上真在这住了吗?怎么和你家里说呀?”林紫纹拉过厨房门口的凳子坐在卫生间旁边,和陈小蕾聊天。
陈小蕾正在像裹浴中一样的往身上围那条大毛巾被,回答说:“我爸今天出门,早晨出来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个晚住在小白家了。”
原来如此,林紫纹又问:“那你告诉小白了吗?”
陈小蕾围好毛巾被,开始往装湿衣服的盆子里放水,“嗯,刚才你洗澡时我拾她打过电话,告诉她个晚我不去她家住了。”
居然已经预谋好了呀,林紫纹听到里面的水声问道:“你在放水做什么?”
盆子里已经放满了水,陈小蕾四处看了一下,没见到想要的东西,隔着门问林紫纹:“刚才真倒霉,衣服都掉在地上弄湿了,我要洗一下,你家洗衣粉呢?”
还找什么洗衣粉啊,等着看美人出浴的林紫纹已经不耐烦了,伸手在门上挠出猫爪子挠木头的声音,瞎编说:“洗衣粉在阳台上呢,你先出来吧,一会儿把它们扔洗衣机里一绞就行啦。”
大灰狼就堵在门外呢,陈小蕾光着全身只裹了条毛巾被,明知道一会儿就要被吃了也还是不肯就此出来,站在门边说:“你先回自己屋,然后我再出来。”
玩玩小把戏也蛮有情趣的嘛,大灰狼林紫纹乖乖的回了自己屋,躺在床上不眨眼地往客厅里望着。陈小蕾听林紫纹喊了一声好了,迅速冲出卫生间,林紫纹只觉得惊鸿一瞥,陈小蕾高挑的身影和白白的长腿从门前一闪而过,隔壁父母房间传来关门落锁的声音,被陈小蕾跑进去插上门了。
这招在林教主的眼里简直太没水谁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林紫纹嘿嘿奸笑着从写字台抽屉里拿出张塑料卡片来到隔壁,家里的门在装修的时候就被他故意安排用了装饰锁,采花大盗林紫纹把卡片轻轻塞进门缝里一划,房门应手而开。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的陈小蕾一声轻呼,转身逃到床上面朝下趴在了床的最里面,采取了消极的驼鸟对策。
嘿嘿嘿,林紫纹进卧室随手关上房门,走到床前轻轻坐下,不知何时,窗外已经升起了一轮新月,淡淡的月光照在床上,林紫纹觉得自己就是那月夜狼人,陈小蕾就是自己的如花羔羊。
毛巾被长短刚好,陈小蕾上露肩下露腿的魁惑力十足,林紫纹吞了吞口水轻手轻脚的爬上床,紧挨着陈小蕾侧卧下来,右手撑头,左手轻轻搭在了陈小蕾的大腿与毛巾的边缘。
“可以摸摸吗?”大灰狼问。
“嗯……”小羊羔颤抖着的声音。
“怕不拍我吃了你?”林紫纹的手往下滑去。
陈小蕾轻轻摇头:“……不怕。”
“那你猜,我想怎么吃掉你?”林紫纹俯在小情人的耳边低语。
陈小蕾翻过身来,与林紫纹脸对着鲁,月光下眼波闪烁:“你想和我做那个,是吗?”
“那个?是哪个?”林紫纹明知故问。
陈小蕾嘟了嘟嘴唇,“你心里想的那个……”
“你怕不怕疼,怕不怕怀孕?”没有充足的事先准备,林紫纹有些担心会伤害到心爱的人。
这一次陈小蕾没有如以往一般羞窘,清晰的声音字字珠玑,令林紫纹生生世世都忘不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