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向我慢慢靠拢的那几位年轻人,在他们好奇的注视下,我也打量着他们。
我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发现个问题。就是他们的脸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未央的影子。有的眉、眼像他;有的口、鼻像他;还有的脸形像他,但是,没有一个的神韵像他。
他们也好奇地问我:“你不是未央少爷,那你是谁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环视着他们,说:“你们倒是有点儿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知道吗?”
“我们知道,”一个眼睛像未央的小伙子说,“我们身上都有像未央少爷的地方,主人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了。我们就是未央少爷的替身。”
“那你们还留在这儿?”我睁大眼睛,问:“难道是不能走吗?他禁锢你们了?”
“没有,”那个小伙说,“我们都是自愿留在这里陪主人的,一旦未央少爷跟主人在一起时,我们就会自己走的。主人早就说过,我们可以自由离开的。”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我对他们很好奇。
“我叫相儿,”那个小伙儿说,“他们分别叫思儿、无儿、限儿。”他指着那三人说。
“呵呵~”我笑着说:“好土,相思无限,这是他给你们起的名字吗?”
“是的,”相儿说,“但是,我们都心甘情愿这样叫。主人的心里也是很苦的,他救了我们,却救不了自己。”
“看来,你们都对他很了解呀,”我点点头,说:“即使在他身边感觉不到他的真心,却依然愿意留下来,是不是?”
他们一起点头,脸上却是一副苦情人的落寞。
“这里就你们吗?”我不想再继续问下去,怕他们越发的伤感。
相儿摇着头,说:“这只是主人的寝室,我们这里大得很,还有总管和服侍我们的人,一些护卫~~很多人的。”
“那我要洗澡,还要换衣服,”我问相儿,“我要找谁?哪儿有干净的衣服?我都好几天没洗漱、更衣了,好像自己都要臭了。”
“我去找总管吧,至于衣服~~这里怕是没有你穿的,我们穿的都是很~~”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衣服都很通透、养眼的那种,确实不适合我穿。
“那~”我想了想,说:“你们主人的衣服都放在哪儿?我找一套他没穿过的,不就行了嘛。”
相儿想了想,说:“主人会生气的,不好吧。”
“不会的,”我强调地说:“真的!他是我的小叔子,大嫂要穿他的衣服,还是他没穿过的,他不会生气的。快拿来吧~~去呀~”
“谁承认是你的小叔子了?”阴森的声音响起来,相思无限吓了一跳,都远离我,敬畏地看着他。
我冲上翻了翻白眼儿,说:“你是鬼呀?总是突然出现,知不知道很吓人的?我的心脏很脆弱的。”
他居然笑了出来,说:“我还真没发现~,你的胆子比谁都大才是真的,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别,千万别,”我一副敬而远之的表情看着他,说:“麻烦你,别对我感兴趣,我对你过敏。”
“什么是过敏?”他疑惑地问。
“哦,对哦,你听不懂,”我恍然大悟地说:“就是你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虫子、蜘蛛等那些让人恶心的小东西一样,看到你,就让我浑身难受,想吐的意思,现在明白了吧。”
看着他越来越铁青的脸,我大笑着,得意极了。
他沉着脸,向我走来,我一见事儿不好,连忙跑到另一侧。
好在屋子够大,我胡乱跑着,嘴里还咯咯地笑着,说:“这就生气了,真小气,大嫂要骂你,你就要受着,不知道长幼有序吗?”
“什么大嫂?”他气呼呼地说,我见缝插针地答应一声:“哎,我听到了。”
他气乐了,看着我充满活力地在屋里乱跑的样子,心里有些温暖,下意识地说:“我可还没承认呢。”
我绕了一圈,发现跑回他身边了,大叫一声:“完蛋了,送上门了。”转身又要跑。
他一把拽过我,我收不住脚,倒在他怀里,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身体平衡自己倾斜的身体。
他的声音这时才传来,“不用再跑了,小短腿的样子好丑的。”
我的身子一僵,抬头看着他,他的身体也是僵硬的,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我~~
半晌儿,他有些尴尬地把我推开,目光闪烁地说:“我又没说不让你穿我的衣服,相儿,给她找出一套来。”
我愣愣地瞅着他,他的眼光不自然地瞄向别处。
我突然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说:“原来,你的身体也是暖暖的,我还以为你是冰凉的呢~~”
他诧异地转过头,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死人吗?”
“不是的,呵呵~”我笑了一会儿,才说:“你每次都板着个脸,阴沉沉的,我们那儿把这样的脸都叫死人脸。可是,你的身体还是暖暖的,有温度,说明你是一个正常人。以后,就不要故意板着脸了,我又不怕,有什么用?”
他邪气地抓着我的肩头,问:“真的什么都不怕?敢不敢试试?”
“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故意抓我的肩头?”我拍着他的手,那手也很温暖。
他连忙收回手,说:“谁故意抓了?”脸上居然有一丝可疑的红,一掠而过。
“喝,还不承认!”我指着他的脸,说:“我看见了,看见了。”
他回过身,说:“相儿,把衣服找出来,就把她交给未然,完事后让她回到这儿,去吧。”说完,就走了。
我哈哈大笑地看着他越走越快,得意洋洋地说:“别跑啊,你不是要让我害怕吗?”
相儿走过来,对我说:“你还真是特别呢,主人第一次这样失控哟~~走吧,我领你去找未然。”
我见到未然的一刹那,呆若木鸡地看着她,相儿跟她说什么,我都没听见。
直到她走到我跟前,叫着我,我才回过神来。
我一把拉住她,说:“未央,你怎么来了?不对啊,未央是个男人那~”
“你认识未央,”她急切地问我:“快说说,未央还好吗?我是他的姐姐呀~”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她,说:“你是他的姐姐,那我这个姐姐不是当不成了吗?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他的姐姐,比他大三岁,当年与他失散后,就让人给卖了。”她有些伤感地说。
“别伤心了,快说你是怎么在这里的?”我怕她再难过,问着她,“冷魂知道你是他的姐姐吗?”
她点点头,说:“主人知道。当年,就是因为看到我跟未央长得太像,才把我买下的,带了回来。”
“那他为什么不带你去见未央呢?”我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她摇摇头,说:“他有时来我这儿,看着我发呆,然后不说话就走。不过,他对我很好的,让我负责大小的事儿,很信任我。”
我心里明白了,冷魂这是把她当成未央的替身了,把她留在身边以解相思之苦,倒是个情痴呢。
我露出笑容,说:“你叫未然,我叫曦然,真巧啊,未央把我当成姐姐,你也把我当成姐姐吧,我今年二十八岁了。”
她点点头,对我说:“你快去洗澡吧,完事儿后,主人还要你过去呢。”
我拿过衣服,随着她走到浴室。
彻底地清洗过后,我清爽地走了出来,有些稍长的头发一缕儿缕地立在头上,特意留的几缕长的,自然地贴在脖根处。
我一边走,一边把长出的袖子挽上,光着脚,长出的裤角儿已经卷好了。
未然看着我的样子,笑了出来,说:“你这样穿,还真是~~好笑呢,走吧,我送你回去。”
跟着她,我随意地看着四周。这是一个混合建筑物,由大理石和柞木相互搭配的建筑,有一些是就着大树直接搭建在树身上的,十分有创意。屋顶有树冠的遮挡,既不容易发现,炙热的阳光也无法直接照射,整个楼阁都十分的清凉。
“这样的建筑真好,”我由衷地说:“既不破坏环境,住着也舒服。不错,真的不错。”
冷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喜欢,就在这儿一直待着,快进来吧,看看你究竟怎么样?”
未然转身走了,我推开门,刚进去一步,马上红着脸就要退出来。原来,屋里正上演着少儿不宜的镜头。
“想干嘛,”他懒散地说:“这就受不了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怕了就出去吧,只要你认输。”
“笑话,”我被激怒了,好胜心上涨,脸冲着外,说:“我是不想见你这个下流的样子,谁说我要认输了。”
“那就进来吧,”他有些得意地说:“这是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好主意。对你既不能打又不能骂的,这可是我牺牲色相来折磨你的,看来有用得很呢。”
我一听,这是跟我叫板呢。输人不输阵,豁出去了。
我倒退着,进了房间,想着那软塌的方位,小心地一步步退了过去,试探着,用手在腿后划着~~
咦,摸到了~~我坐了下去,说:“我进来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慵懒地说:“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就算输了,我就把你一辈子禁锢在这儿,让你见不着他。要是你赢了,你自己说要什么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真的?”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胜过他,让他答应我最终的目地。
“当然,我要开始了~”他暧昧地笑了出来,随即一声呻吟响起,我听出来了,那是相儿的声音。
我在软塌上卷起身体,把耳朵捂上,可那丝丝缕缕的呻吟声像长了翅膀似的,直往我脑袋里钻~~
三个时辰过去了,相儿已经变成思儿,又换成无儿了,那呻吟声依然不停,还偶尔漏*点四射地响亮起来。
窗外漆黑的夜,已经放亮了,我实在熬不住了,对冷魂说:“你还真是精力充沛呢,先自己玩吧,我困死了,要睡了~~”
头一歪,就进入梦乡了。
根本不知道,他这时居然赤裸地下床了,还拿过一床被子,盖在我身上,疲惫地说:“你还真能熬,再不睡,我也不行了~~”
转身走上床,也呼呼大睡起来。
就这样,我醒来时,他就上演A片给我看,我睡着时,他也抓紧时间休息。
到了第三天,我已经能神态自若地吃着东西,稳如泰山地睁大眼睛观看了。我告诉自己,这是让人恶心的,不要受到干扰,既然他爱演,就让他演好了,千万不要亏了自己的肚子。
“哎,哎,这个姿势不好看,”我往嘴里扔了颗葡萄,指点着他,“什么呀,千篇一律的,没有创意!”
“再煽情一些,叫得再动情一点儿,”我不满地嘟囔着,“说你呢,不敬业~~哎,也不知道未央要是知道你这么强壮,这么持久,会不会怕得离你远远的,哎哟,头痛呀~”
他终于演不下去了,狼狈地从床上下来,赤裸地向我走来,叹着气说:“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真是的,师兄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我用手捂上眼睛,说:“喂,穿上点儿,成不成?会长鸡眼儿的,有没有公德心啊~”
“装什么装,”他一把拉下我的手,说:“这几天早看光了,还装~~好了,我认输了,遇上你这么怪胎,真是惨呀。”
“哇,真的?”我大叫着,“不许赖皮呀,我要想想,让你做什么呢?”
我高兴地在软塌上跳起来,欢呼雀跃地蹦着~~
“啊,想到了,”我说,“你要跟磊言归于好,放弃不良的想法,认真地对待未央,不许强迫他,还要随叫随到地为我服务,就这些了。”
“就这些?”他怪叫着:“这还少啊,你想玩死谁呀~~”
“是谁说,我要赢了的话,要什么都行的?”我掐着他的耳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不小心,看到那惹事之物,连忙调转视线。
“好了,答应你了,”他把耳朵抢回来,说:“我要先把你打包送走,不然,我的耳根不能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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