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33节:左耳(33)我想我知道是谁。\\www.qв5.com/李,珥。不过我知道我肯定不会主动再去找她。我就要走了。离开。蒋皎说得没错,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5我在车站再一次看到李珥。她们一大家子人,是来送尤他的。尤他看到我们,很高兴地说:“我们是一趟车吧,这下好了,我还怕路上没人说话会寂寞呢。”蒋皎油嘴滑舌:“能和状元同行是我们最大的荣幸。”旁边有人插话,应该是她的母亲。她说:“李珥,你要好好努力,明年就看你的了。”她还是绷着那张小脸,不说话。也不看我,好像我跟她从来就不认识一样。上了车,尤他刚好和我们一个车厢,我们把位子换到了一块儿,蒋皎八卦地问尤他:“刚才那个小妹妹是你女朋友哇?”“不是啦。”尤他说,“她是我表妹。在我们学校读高二。”“高二?”蒋皎惊讶地说,“她看上去好小,就像个初中生一样呢。”说完又推推我说:“蟑螂,你说是不是啊?是不是看上去很小啊?”“谁?”我装做一脸茫然。尤他插话:“我们说李珥呢,你上次不是见过她的吗?”“哦。”我说。然后我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手机里有条末读的短消息:祝你一路顺风。我看了看手表,是夜里十一点,火车摇摇晃晃,蒋皎和尤他都睡着了。我跑到列车的接口处去抽烟,然后我拿起电话来拨了那个手机。手机很快有人接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估计是怕被她家人听见。“我是张漾。”我说。“我知道。”她说。“我到了北京应该会换号码,是把新号码发你这个手机上吗?”“是的。”她说,“我把尤它的旧手机借过来用了,不过我不常开机,今天是例外。”“为什么是例外?”“因为我要等你电话啊。”她说。“见鬼,你怎么知道我会给你打电话?”“我不告诉你。”她又来了!“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会的。”她说,“明年,我也要上北京去读大学。”“好。”我说。“也许我会给你写信,也许不。”“随你。”“那……再见。”“再见。”我挂了电话,看到蒋皎站到我身边,她冷着脸问我:“你鬼鬼祟祟的,在给谁打电话呢?”“我爸。”我说。“他都不来送你。”蒋皎撇嘴。我不说话,她又说:“没见过这样子当父亲的。”“你他妈闭嘴!”我骂她。她不说话了。火车摇晃得更厉害了,蒋皎一下子没站稳,好在我一把扶住了她,她倒到怀里,咯咯地笑起来,大声地说:“真快活啊,终于离开啦!呜啦啦……”有一阵子,我真的以为我忘了过去了。那时我刚到北京不久,生活过得很有规律。白天上课,晚上替两个初中生做家教,周末的时候,和蒋皎泡在她家北五环边上的房子里看。没有人替我们做饭,我们就到超市买一大堆速食的东西,吃得肠胃没有丁点儿感觉为止。蒋皎开始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抽烟,壳子精美的外烟,我抽不惯,我还是抽我的红双喜,又便宜又实在。我们基本上一周见一次,长时间地抽烟,看片子,在凌晨三四点进入梦乡,次日中午醒来,继续抽烟,看片子。蒋皎酷爱看韩剧,但因为我不喜欢,她也迁就我看警匪片,我看警匪片并不挑,美国的,港台的,大陆的,只要有枪战就行。蒋皎说:“我一到周末就到音像店买一大堆,老板以为我是买来做生意,租给学生们看的呢。”“那就租呗,”我吃着一碗泡面说,“可以赚钱干吗不赚?”蒋皎瞪我一眼:“我丢不起那个人!”得,暴发户的女儿,随她去。蒋皎趴到我肩上来:“蟑螂,读书真没意思,我想退学了。”“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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