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天,陌跟敏儿便出发去泊拓国了。这亦是他们的风俗,新婚的夫妇第一年春节要去拜见岳父岳父,否则易多灾多难。多灾多难是多么严重的诅咒,所以即使路途遥远他们也只能去。
就算行程紧凑哪怕也要将近一个月,陌心疼的看着我,有些许的不放心。我对他笑笑:“尽管去吧,我不会有事的。”陌紧紧的抱了抱我,然后便上马离去。“你保重身体,有些东西我回来再与你解说吧。我曾说过会对你好,便不会食言。”
我目送他们离开,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昨夜,我去书房跟他讨揽月楼的房契地契,他并未多说便找出来给了我。但我,仍是将打算告知了他。
我如过去与客商谈判一般,与他解释我的想法,并且将这些日子青衣纺跟霓裳纺的钱庄银票交给了他。
青衣纺跟霓裳纺以后还是我打理,所有收入归陌所有,王府也需要存些钱以备不时之需。而揽月楼我想转给朋友,但是除去开支其他的主要用来接济百姓。当然,接济以萱王跟王妃的名义。
陌把我搂在怀里,笑了笑:“王妃如此能干,这么一来陌等于坐等名利双收,我又何来理由拒绝呢?揽月楼你自己决定吧。”
我收起房契地契满意的离开,嘴角抹上笑意。
我把揽月楼归到了上官若云的名下,从此再与萱王府无关。只所以这么做,并不为自己偷懒。伴君如伴虎,今日哪能预知明日之事。我这个萱王妃,亦是如此。
上官若云虽未曾说,但我知他必不会离开京城。转到他名下,是最好的。
而如今的揽月楼已经不只是一个酒楼了,它是我们的家。做好这些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日纵使我们不慎失散,万水千山也仍记得有个揽月楼在等我们。
“以后我可是老板了,当心我拒绝接待你。”上官若云拿着房契地契冲我扬扬,一脸坏笑。
我忙着帮大冰块布置房间,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怕,不接待我就让大冰块拆了这里。“那又怎样,我永远是这里的大老板。”
“揽月楼,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大冰块难得说了句话,却直说到我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