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舞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凤府,风语笑眯眯叫着“妈妈”跌跌撞撞冲她扑来,漂亮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如风言一样温暖的阳光。
江竹舞心里立刻充满了暖融融的感觉,几个健步冲上前将儿子抱在怀里。
香云跟着迎出笑道:“你这儿子啊,今天又追着人家叫爸爸了,害的人家两夫妻差点为他打起来……”
江竹舞啼笑皆非捏捏儿子粉嫩嫩的脸蛋啐道:“小混蛋,都长到一岁了,怎么还不改改你这乱认爸爸的习惯?小心你爸爸哪天回来打你的小屁股哦!”
风语“咯咯”笑着冲江竹舞做鬼脸,不停叫着“爸爸,爸爸”,听的江竹舞黯然神伤,眼角迅速浮出一层泪光。
香云赶紧搂过风语道:“小语不乖哦,又惹妈妈伤心了。”
江竹舞抹掉泪水,哑声道:“云姐,我没事。”
香云满心怜惜啐道:“你呀,就是爱逞强,都两年了,万一他的父亲再不回来怎么办?难道你就这样没完没了的等下去吗?瞧瞧你现在,既要忙学习,还要带儿子,可够受的,我真担心你会把身体累垮!”
江竹舞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抹凄清笑意,淡淡回道:“云姐,你不会明白的,即使他真的不再回来,我也会独自把风语抚养大,我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了。更何况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抛下我们母子不管,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他的,总有一天……”说到后来几乎是在低喃。
香云悲天悯人轻叹一声,带着风语进客厅去了。
江竹舞默默站在院子里抬眸望天,任泪水无声滑过脸颊。
早在风语才几个月大的时候,江竹舞就回到学校继续她的硕士学业了,香云则替她带孩子,但江竹舞始终放心不下儿子,放心不下这个与风言唯一的爱情结晶,因此每天中午都会坐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回家吃饭,风雨无阻天天来回奔跑,确实累的够呛。
风言,你还活着吗?你知道我和儿子都在等你吗?
江竹舞喃喃低语,垂眸缓缓走进客厅。
风语坐在地毯上对着一只毛毛熊叫爸爸,不时传出“咯咯”的愉悦笑声,小家伙也真奇怪,自从学会叫爸爸便对着谁都叫爸爸,每次带他上街都得小心看着,否则他就会随便抓着人家的衣服笑眯眯叫爸爸,而且还亲热的真象那么回事,闹了不少误会和笑话。
江竹舞瞧着手舞足蹈的儿子,禁不住扁嘴苦笑。
南佳小区门口,风言漏*点难抑自言自语了一会,兴冲冲跑进小区里面,来到曾与江竹舞租住过的房子门口,抬手按响了门铃。
风言满心以为迎接他的将会是爱妻爱子的笑脸,谁知道门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个体重二百多斤的大婶,恶声恶气冲着他道:“你找谁?”
风言一愣,彬彬有礼问道:“请问江竹舞住在这里吗?”
大婶硬梆梆回道:“江竹舞?没听说过。”
风言心一沉,不死心再问:“她是两年前租住这屋的住户,您没见过吗?”
大婶摇摇头道:“那她可能是前一任房客,两年前就搬走了。”
风言顿时如丧考妣,失魂落魄离开南佳小区,边走边暗想:两年前搬走?那就是说自己刚出事她就走了,为什么会走的这么急?难道是老头子知道了自己和她的关系,派人暗害了她?
风言越想越心惊,跌跌撞撞回到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