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的惨剧,重重震撼了江户城的天皇,甚至全个东洋人。大汉人登上东洋岛,这点告诉所有东洋人,大汉人再不是他们印象中的野蛮人了。士兵的战斗力,战船的制造,令他们了解,东洋再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民族。他们除了愤怒,还有惊慌。
长浪军在屠城后,就留下五万人防守,将剩余二十多万人,向江户城进军。既然已经坏事做绝,也不差多几件。一路上,长浪军依然进行烧杀掠夺,将所见到的村庄,一律烧光,杀光,抢光。令在江户城和京都城中间的村落,都纷纷逃难,避开这帮衣冠禽兽。
周仁的水军收到捷报后,便拔军划到江户城附近。在江户的港口中有还有二十万水军,不过在蓝铁队和长浪军水军攻击下,差不多都步上覆灭的命运。
集合全个东洋人的兵力,要对付大汉的陆军是绰绰有余,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江户城有三十万守军,不过士气很低落。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大汉军队绑在阵前,所有人都不敢射箭或冲锋。同时,以京都之战看来,大汉的士兵比起东洋人更有战斗力。
水军就更无可奈可了,全个江户的人十分恐惧,对于那堆铁造的怪物,他们毫无办法。先前东洋人还自傲着他们战船的优越,很可惜,却给铁船队打破了他们的美梦。大汉的水军可以沿海偷袭他们,可以到处烧杀掠夺,他们防不胜防。
‘大汉屠夫’的名字遍布在东洋每一个角落,长生也不再有所保留了,每到一地村落,就抓了俘虏,将他们放到阵前,遇到有敌军反抗,俘虏就成了肉盾,为长浪军抵挡弓箭和刀剑。
长生率军迫近,江户城每天都在惶恐之中。为了不令有更多东洋人死于这帮禽兽下,最后,那位天皇迫于压力,只好议和了。
双方约好在江户城外谈判,长浪军这边自然是李杰了。当天皇见到李杰时,目无表情的说。“李先生,我们又再见面了,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来侵略我们东洋呢?为什么要残杀我们无辜的子民呢?我们先前不是交好的吗?”
李杰一扬手,北野隆被押了出来。“天皇,这位北野隆,先前在我国烧杀掠夺,残杀百姓,我们不过做着和他一样的事罢了。你们东洋人残暴成性,我们只好有样学样,将贵国的做事手法,还报贵国罢了。”
北野隆想不到当初只是干着一般的海盗行径,却惹来对方疯狂的报复,更令自己祖国同胞受尽苦难,他不敢正面面对天皇。天皇也没有理睬他,直接和李杰商讨议和条件。
那位天皇一直在众星拱月下长大,平时养尊处优,根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讨价还价上被李杰杀个措手不及。最后,两人签订了‘江户条约’,象征着长浪军第一次远征的成功。江户条约主要的条文有:“东洋帝国割让九州和琉球群岛予大汉长浪军。”
“东洋帝国赔偿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一千万两给大汉长浪军。”
“东洋帝国每年进贡黄金五十万两给大汉长浪军。”…………………
最后,李杰要求天皇将北野隆和先前那批海盗的亲人交出来,天皇想都不想便同意了,天皇对这帮人恨之入骨,若非这帮海盗走去攻击长浪军,又怎会落到要订下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北海隆就在签订江户条约后,就被长浪军当众处决了。
这些谈判条件是浪思临行前和李杰商议好的,要求得到九州和琉球群岛,是想过过侵占别人领地的瘾。同时,有了这道屏障,也不怕再面对东洋人海盗的洗劫。而且宗永为他干了很多年海盗的勾当,也救过浪思的家人,那块地,就当是送给宗永在那儿当土皇帝就最好了。
捷报送到北海时,所有人民大肆欢呼起来。等了很多年了,终于看到自己国家扬威海外,不但战胜对方,得到了赔偿,更令对方割让土地。在邺城病重的张超,在收到长浪军战胜东洋人后,也觉高兴。张超同样是很痛恨那些外族,欺侮大汉子民。当年参军,就是看不过眼外族的入侵。
随后,浪思作出了一道皆大欢喜的任命。“将九州和琉球群岛合并为一个郡,名为九州郡,任命宗永为九州郡太守。”宗永虽然‘投降’了长浪军,但天知道他们什么会变卦。在商人来看,将宗永流放到那个远在天边的地方,对他们就最好了,从此再没有海盗的威胁。
在宗永看来,九州和海盗岛没有分别,以现在他们的钱财,也用不着当海盗了,在九州可以天天享乐,不用受军队所约束。在京都抓来的女人,也被他们偷偷运来这儿,到喜欢逍遥自在的海盗来说,九州可以算是他们的天堂。
在捷报刚传回来时,大著肚子的清梅,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其奸商本色,她又向长浪军提出一项看来很亏本的买卖。
“长浪军每年付出五十万两,邱家商会负责九州驻军的后勤物资,包括粮食,武器,日常生活用品。”
浪思先前计划过,除了宗永的海盗外,另外还派出十万军队,驻守在九州郡。要养活这队海外驻军的费用,不包括军饷,每年也要二百多万两。邱家商会愿意用五十万两,就承担了这笔负担,看来,长浪军应该是有赚无赔的。
和上次清梅换地一样,所有人都大惑不解,有人更猜测,这位邱家家主过去赚了不少钱,现在替长浪军养活那些驻军,是为孩子积德等等………
程林立刻同意了这项安排,在他看来,用五十万两换替原来二百多万的支出,实是有赚无赔。商联会和民论会也赞成了这项买卖,没有人看出,那位奸商究竟有什么用意,毕竟,替军队省回一笔,目前来说是一件好事。
于是,邱家商会开始准备衣服,武器,粮食等等一切物资。先前在梅香城锻炼出来的铁,也大规模的制成武器。在长生的军队凯旋回来时,邱家商会就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长生周仁出征了近三个月回来,浪思亲自到梅香城去接待他们。三人在诉说如何残杀那些东洋人时,都显得兴奋,想起以前那些被东洋人残害的大汉百姓,心中颇有复仇的快意。宗永收到了浪思的任命后,也乐意的留在九州,在他看来,九州比起原来的海盗岛更好,而留在海盗岛上的老弱妇孺,也分批开始前去九州。长生凯旋回来时,天香的孩子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清梅也有六个月身孕。无巧不成话,清梅的欢喜冤家海琳,也和清梅一起大著肚子。
接下来一个月,一家人都等待着天香的孩子出生,浪思多次问清梅为什么要作出那笔买卖时,清梅只是笑笑不语。不过浪思很清楚,自己妻子从不干亏本买卖的。
先前生了两位儿子,浪思,天香,清梅希望这次是个女孩子。果然如他们所愿,天香诞下了一名女儿。宋永祥宋天心收到消息后,也赶回来看看这位小女儿。在几经推让下,由宋永祥给他的外孙女起了个名字:林海瑶,全家人也沉醉在乐也融融的气氛下,清梅也安心在家中养胎。
陪随着林海瑶的出生,那些邱家商会前去提供后勤到九州同时回来了。当邱家商会的商船回来后,所有北海的人恍然大悟,明白到那位奸商在做什么了。
清梅从李杰带回来的笔录中,发现了两项可以赚钱的机会。第一是铁制工具,东洋人拥有他们的铁矿,但锻铁技术很低,民间除了武器之外,农耕,开矿等工具,都是一些很简陋的铁器,比起大汉差太远了。甚至东洋人的刀剑盔甲,还比不上长浪军武器的坚硬。虽然清梅并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但可以从民间的一些事项上想像到。
先前清梅叫人锻好了铁,在她设想中,并不是用在这方面。不过清梅有钱赚的机会,清梅怎会轻易放过?她在想到这点后,便叫人大量制造武器,铁具,打算运到东洋那儿,看看是否可以引来买家。在李杰和天皇的和约中,就提过两地可以自由通商。
其次,清梅想到的,就是布了。除了北海之外,大汉很多地方种值棉花,到处都是织布工场。棉布是一种很便宜的货物,比起丝绸差太远了,北海的人一向是从华北或徐州买来布疋,价钱便宜,从来没有人当它们是可以赚钱的工具。
东洋人不同,东洋人虽然有出产棉花,但东洋人织棉布技巧甚差,棉布价格很贵,很多人索性用麻布来做衣服,甚至结草为衣。所以这些棉布,,平时在大汉值不了多少钱,但对于东洋人来说就是珍品。甚至有人说,同样价钱的棉布,在江户可以卖到七倍的价钱。
清梅提出这项亏本交易,就是想独霸了这条贸易航线。由北海到九州,除了军队和海盗外,没有人知道怎样安全到九州了。甚至一些远征军的士兵,也不知道怎样再走一次。军队的海图自然是高级机密,识得航线的海盗,也全部留在九州。所以说,全个北海当中,竟然没有人知道怎样到达那块新得来的领地。
制造海图的人,全部是李杰的部下,他们一向听命于清梅,不会将航线泄露出去。清梅得到了运送后勤物资这份差使,自然‘名正言顺’的拥有这条航线。在运送后勤物资到九州时,同时带着更多的棉布和铁具,到东洋贩售。
情况一如清梅所料,后勤后资运到了九州后,棉布和铁具就由宗永的手下护送着运到江户。虽然东洋人很痛恨大汉的人,但商人一向唯利是图,不论是东洋商人或是大汉商人,只要有钱赚,就算是魔鬼也会作交易。
那些东洋商人,见到邱家商会的铁具制作上乘,统统都用高价钱买下来,棉布更是很受欢迎的货物。很快,邱家商会就将货品卖光了,那些东洋人商人更和邱家商会结交,希望下次可以得到更多货品。
只是有件事令清梅很气结的,就是东洋人竟然不懂得欣赏丝绸。他们说不喜欢丝绸过份柔软,简直是不识货的野蛮人。这样就像是一名小孩子,比起山珍海错,他们更喜欢便宜的甜甜糖葫芦。“那帮东洋人真是野蛮,连丝绸都不懂欣赏。”清梅在收到丝绸在东洋卖不出去时,向浪思娇嗔着。
邱家商会也在东洋买了很多特产,特别是东洋清酒和绿茶的茶叶,这两样货物在北海大受欢迎,也许是喝惯了平时的酒和茶叶吧,想换换口味。如此一来,邱家商会就在这条航线上大赚特赚了。
北海的人,知道邱家商会在北海到九州这条航线上赚上一笔后,都不禁佩服清梅的赚钱手段。很多人明白,到其他国家贸易是最快速致富的途径,怎么当初想不到呢?有少数大商家不满邱家商会独霸了这条航线,要求邱家商会将它交出来。可是,名义上大家是可以自由到东洋做生意,只是没有人知道航线罢了。另外,当初商联会和民论会也同意这项交易,总不能见到现在邱家商会赚钱,就反悔吧。两会一向对事不对人,也没有向邱家商会再施压力。
浪思问过清梅,问她是否预先知道东洋人需要铁器,而大量制铁,清梅却回答说。“我要这么多铁,并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知道东洋人锻铁技术这么落后。这次真的只是碰巧而已。”浪思再追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多铁时,清梅只是笑着不回答。
所以,邱家商会就成了唯一一家商会到东洋买卖的商人,其他想到东洋发财的人,就只好等到来年了,因为邱家商会跟长浪军订下的买卖,为期只有一年。所以到第二年,他们就有机会弄到航线,到东洋经商了。
在知道棉布在东洋卖个满堂红后,清梅索性向各地购买大量棉花,在梅香城对面的那一大块土地上,建起一座又一座的织布工场。织布工人多数是女工,而北海有很多上了年纪找不到工作的女人,便在那儿混口饭吃了。
只是,清梅独霸着这条贸易航线,事情却循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为了妻子的身体,浪思很早就将妻子关在家中,不让她出外工作。清梅也乖乖的留在太守府,长浪军领地没有什么事让他操心,现在又不是什么重要关头。每天都有人来报告邱家和领地内的事结她听,一切正常。
只是,清梅并不知道,全个北海,甚至长浪军领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等待着这位邱家家主去处理。浪思凭其努力,压下了所有要求清梅出来解决问题的人。清梅所听到的事,都得经过浪思严加看管。每次有人来向清梅报告时,浪思眼中全部都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