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貂禅的房间里再也不敢出去,想试图忘记昨日的一切,就当他是一场梦,醒来了万事皆空,若有可能我要离开这个暗礁遍布的世界。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茉蕾,人家都向你道歉了啊。”貂禅见我好久不说话马上凑过来询问,以为我还在生她的气,事实上我根本就忘了,象貂禅这样有口无心,开朗直率的女孩,我怎么会生气呢。
“我想离开这个城市,貂禅,我觉得我需要换一下空气,不然我会发霉的。”我认真的看着貂禅说道。
“离开这个你一直生活的地方,你一个人行吗?再说了,外面的世界再大有何用,走不出自己为自己画的那个圈儿,你跑到天涯海角又如何?”是的,貂禅之所以能一针见血的说出问题的根结,是因为她太了解我了。
“也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轻叹道。
“不,也许新的恋情才是对你最好的,找个真心爱你的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貂禅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我的相貌还算不错,气质也不错,还不算太老,也有人主动要追求我,我曾试着去那样做,可惜除了若吾之外的男子在我眼里如同空气,无味无觉,索然寡兴,一切再也找不到爱的痕迹,只是一场婚姻而已,我不要。
既然不相信了爱情,那么要一个没有爱情的男子或者婚姻又有何用呢。
纵然世界在变,纵然人心在变,我只是我,不想背叛别人,也不想被别人背叛,我想当初嫁给若吾时并没有发现自己是这么的不现实,才致使自己在幻想爱情的时候忘记了若吾的期望,他一直希望我能长大,而我一直拒绝成长。
当相爱的人生活的目标和观念已经背道而驰时,也许注定我们要分开。
更何况这份爱也会变质,更何况初恋的情人在那里等着他,责任,已经不是束缚彼此的绳索,勉强才是最不智的选择,不是吗?
也许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若吾,我和他之间多了一首《电台情歌》的无奈吧。
“茉蕾,你又在坐禅了吗?”“是的,貂禅小姐,我已经入定,切勿打扰,影响我修成正果,到时候唯你是问。”貂禅扑哧一笑,大概是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她这些话太奇怪了吧。
“贪嗔喜怒,难成正果,小姐,请肃静。”我还是极为认真的说,直到貂禅的拳头落了下来,我才知道我挑战了她的忍耐力。
“好啊,鬼丫头,你竟敢戏弄本姑娘,不想见明天的太阳了吗?”“哎呀,你轻点。”她大小姐的拳头可是个个劲头十足。
“好了,现在是不是好受了很多,我发现你现在的心情比前一段时间好多了。”“是啊,因为我忘记了不该记得的事。我想开了原来死死解不开的结。”“恩,好现象,这样才象话嘛。”貂禅开心的搂住我的脖子,正要再捉弄我一番。
“只是,我的心,还在原来的地方,无法复原,为什么还在痛,我都想不通了呀。”我说着说着眼泪早已流了下来,没有想到突然间会变成这样子,貂禅刚刚放松了的神经,也因为我的流泪又绷紧了起来。
这泪是为已经远去的爱情和逝去的青春的梦,是为那心中的忧伤和时隐时现的痛。
爱人终于远去,我守的这道风景到底是为谁呢?
一张鬼脸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貂禅正摆弄着自己的面孔放大在我面前,使我不得不正视。
“还魂了没有啊?别这样了,我带你出去玩吧,我们疯狂一把。”由不得我同意还是否决,她已经为我套上外套和小包,拉着我出去了。
我们去了找了一个比较高档的KTV包间,决定做一次麦霸,我又过上了从前那种疯狂的生活,直到我唱的累了,我们才相视一笑,决定决战到天明。
是最出名的市中心的吧廊,我和貂禅尽最大能力的发挥自己的容量。当我们感觉腿脚开始不好使唤时,我们决定出去吹吹晚风,相扶着出去,我好感叹,知己,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也。
秋风还是比较凉的,让沉醉的我和貂禅忍不住张开双臂想去拥抱。
我们一路走来一路笑,不理会行人诧异的目光,尽管行人稀疏。直到遇到一个青楞的小青年,试图图谋不轨时被貂禅抓住-非礼-了一番,直到他狼狈而逃,夜空中只留下我和貂禅爽朗的笑声。
我们都醉了,却清醒的记得回家的路,没有哭泣和宣泄,我们一路高歌回去了。
我们算好再过最后一个路口就可以到家了,斑马线上我和貂禅在跳舞,亲爱的朋友,不知道你失恋或者是受到感情的打击时也有过我这般的疯狂吗?
夜跟着我们一起也醉了,直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在我耳边时,我才发现推我到一边的貂禅,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刺目的血红在灯光下让我眩晕,意识刹那间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