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继承了藏濑典玄大宗的衣钵,为什么又回来?”神月秀三郎端起身前冷茶一饮而尽,淡淡地问道。
“本以为什么都放下了,只是听到有人对他不利,还是情不自禁地回来了!”明秀麻衣的笑容有些枯涩。
神月秀三郎一愣,他能够听出明秀麻衣话里的担忧和焦虑,那对方一定不是小角色,“是什么人要对付沧月?”
“ShroudofTurin!”明秀麻衣檀嘴轻声说道。
“基督圣体裹尸布!”神月秀三郎皱起了眉头。
据《圣经-新约》记载。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后,门徒逃的逃、散的散,尸首无人收殓。一个叫约瑟的人把他的尸体取厂来,用细麻布裹好,放在石头凿成的坟墓里。不久,耶稣死而复活,从墓穴逃出,留下那块裹尸布。对这块细麻布的下落,经文没有再作交待。直到1355年,这件旷世圣物才浮出水面,它的所有者是一个法国骑士,他声称这件“圣物”是十字军东征君士坦丁堡时得到的。1578年,裹尸布被送到都灵,作为罗马天主教的圣物之一保存至今。
“沧月怎么会招惹到罗马教廷那群疯子?”神月秀三朗微微有些吃惊,他知道沈越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黑道上,他不会傻到主动招惹那群狂热的宗教分子!
“尽管不是他招惹的,性质却是一样,太白那个疯子强杀进教廷夺走了ShroudofTurin,你应该明白太白抢ShroudofTurin是要送给谁?”明秀麻衣无奈地说道。
听到这里神月秀三郎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肯定是要送给沧月的,果然太白这家伙的恋兄癖一点都没有改变,当初沧月退出五圣天,太白就极为不甘,现在沧月复出了,他也不甘寂寞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太白那个家伙就要到上海了!”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沧月,难道你也不清楚教廷的势力?神圣四同盟,三大骑士团,二大教廷巨头,沧月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们对抗!”明秀麻衣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神月秀三郎嘴角流露一抹自信而鼓惑的弧度,“明秀,你还是不明白沧月,教廷又如何?教皇又如何?这一切都不放在沧月心中,只是太白的举动值得思量,这个家伙出牌果然还是不按常理!”
明秀麻衣用古怪地眼光瞪着神月秀三郎,她很想知道这个家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他的反映为什么这么平淡?五圣天果然都是一群变态和疯子,只是他们疯狂地让人敬佩,让人畏惧!
“哦,明秀,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沧月那个家伙占有欲极强,如果他知道你用这么‘情谊绵绵’的眼神看我,肯定会杀掉我的!”神月秀三郎耸耸肩膀笑道。
“去你的!”明秀麻衣又爆了一个粗口,接着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会被他们四个接受了,因为你根本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虽然看起来,你在五圣天里最是理智!”
神月秀三郎无声地笑了,疯子又如何?世人浑浊,惟我独清,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回日本吧,上海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神月秀三朗淡淡说道。
明秀麻衣没有说话,她愣愣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宁静的眸子若天空灿烂的星空,“佛本无心,缘来源去,何必执著?若我一心执著于撒手,反到落了下乘,你说是嘛?”
神月秀三朗盯着明秀麻衣良久,过了半晌他才叹道:“或许你是对的,除却感情上的纠葛,相信任何人都不应该错过,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最后表演!”
“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最后表演?”明秀麻衣嘴角逸出一抹难言的弧度,“说的很贴切,也很让人心酸!”
“心酸?”神月秀三郎摇头并不赞同,“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曾经的男人沧月正在创造着一个历史,对于他能做到那一步,我真地十分期待,相信太白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思!”
“太白嘛?以前我就有些讨厌他,他的动作和举止,甚至气质永远都是模仿着沧月,我有时候很怀疑,太白到底算不算一个完整的人!”明秀麻衣叹了一口气说道。
“明秀,你还是不了解一个男人的想法,太白并不是一味模仿沧月,他那是在追赶沧月的脚步”神月秀三郎悠然地点了一根香烟,“太白一直在努力着,他能从当初流浪街头的小乞丐成长为五圣天的一员,凭着正是这股信念,当初沧月退出五圣天,最失望的就是太白,他潜意识里一直坚信沧月是最强的,大概他才是最希望沧月站在整个世界的颠峰,我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沧月真地死去,太白会追随他而去,他这一辈子就是为了沧月活着!”
“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沧月,似乎所有的人都是为他而存在,但他更像一个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任何人都看不透他内心里的真正想法!”神月秀三郎微带惆怅地说道。
明秀麻衣沉默不语,静谧的茶室里只有那复古氏钟表滴滴作响,人在寂寞的时候最是软弱,沈越最是寂寞,只是他在用最大的疯狂掩盖最大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