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宽阔的步行梯,刘祥和林夏来到了三楼。
三楼的面积与二楼一样大,但是这里只摆了五张大圆桌,每张桌边坐了十二个人,五张桌连成一个五角星。
林夏告诉刘祥,大厅里坐的都是部队和政府的高级官员,还有一些是与古家有着紧密往来的家族;在一旁的屏风后面都是这些高级人物的随从吃饭的地方。
这些人中,刘祥只见到了两个认识的人。一个是桑雪的爷爷,桑雪今天诈病,下午就去医院吊水瓶了,没有来,否则今天古军国就要宣布古力强与桑雪的婚事;另一个就是焦战军的父亲。
见到刘祥上楼,这两个人,一个比较吃惊,另一个则是默默注视。
刘祥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他只注视着五角星顶尖上的那张桌,古军国就在那里的位上坐着。在那张桌上,除了在屏幕上见到的那几位外,在古军国得对面还坐了一个白胡飘飘得老道人,道士的身边还有个穿着袈裟的和尚。
与刚屏幕上相比,古军国的形象似乎加高大威武一些。
国字脸上,红光满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他的那双历尽风霜的眼睛里,刘祥还能感觉到古军国两道锐利的光芒,当他的眼神和他相交的时候,这种光芒立刻引起了刘祥心底的共鸣!而且竟然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马上意识到这一点,瞬即把它压进心底深处。
可他觉得就是这一丝的心机泄漏,马上就看到那个道士和和尚的身体就有了些微的变化!
刘祥立时想起了下午的岳明,心道:这世界怎么突然间多出了这么多的高手?
他平和了心理,再去细细体味古军国得眼神中含有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见惯了生死,漠视生命的一种眼神。
古军国戎马生涯几十年,在他的面前,不知道倒下过多少敌人?多少战友?
这是一种无情的眼神,一种蔑视生死的潇洒!
古军国慢慢地把眼神投到刘祥的身上,貌似普通的面容,并不奇特的身形,还有些瘦削。当刘祥走进他的时候,古军国似乎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他一时间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气息,但是很熟悉,他心里立刻对刘祥大感兴趣!
林夏欺在古军国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说道:“古爷爷,我师傅已经给你请来了,他可是一个很好的人哦。”
古军国笑了笑,和颜悦色地说道:“萱萱,看你紧张的样,你古爷爷又不是老虎!怕我吃了他不成”
林夏嘻嘻笑着,拉过原来自己的椅,请刘祥坐下,然后站在刘祥的身后,看着古军国。
“古前辈,您好!祝你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刘祥先很客气地说道。
“谢谢!我老头没有倒敌人的枪林弹雨中,已经是福分了!我不求百岁不百岁,只求安度晚年而已。”说着由指了指他右侧的那几个老将军,说道:“他们以前都是我的战友,或者是兄弟,他们跟我想法一样。革命了一辈,打下了江山,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我们要享享清福了。”
“前辈说得极是,我们都会记住你们的贡献的。”刘祥一边随着他的手指打量着对面的四位将军,以便附和道。
刘祥刺杀过很多人,其中不乏穷兵黩武的将军;但是像今天这样,与这么多将军面对面相处如此之近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在他们的眼中,他看到了与古军国相似的眼神,甚至有的给他的感受加强烈一些。
“哈哈,好!萱萱说你是他的师傅,你也许还不知道他的爷爷是什么人吧?”
林夏仿佛深怕古军国提及他的爷爷,赶紧说道:“古爷爷,你就别吹嘘我爷爷了。他也就是一个居深山的老头而已,没有你厉害呢!不过我师傅也很厉害的,他的摄影技术我认为是天下第一的!”
“哦?我怎么听说他的武功也非常出色的呢?”
古军国被林夏口中的这个摄影技术天下第一说得一愣,而他的这句随口而出的问话,那个道士与和尚的眼睛如炬看相刘祥。
“古前辈别听她瞎吹了,有几两重,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跟行家比起来不值一提的。”刘祥神态自若,接过古军国的问话回答道。
刘祥的这句话本来是一句客套话,谁知古军国听了以后随即爽朗地笑着说道:
“哈哈!如今像刘老弟这样谦虚的人真还不多了!就冲你这话,今天老朽请你给我们几个战友照张像。我们可是有六十多年
感情与战斗友谊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就纸上吧!几个老伙计,你们认为怎么样?”
“好!老班长说得对!”那四个将军都附和道。
刘祥见此情景,知道不好推辞,其实这也是自己想做的。但是他的脸上有些犯难地说道:“真是不太巧,相机在车上。”
“唉,我们这里有相机的,不嫌弃的话,你随便用用。”这时刘祥身边的一个老干部插嘴到。
“谢谢!相机对于我来说,就像军人手中的枪,用熟了就有感觉了,我怕我对别的相机不太适应;我那是一架专用相机,用出感情了。小林,这是车钥匙,你下楼去帮我取来,摄影包就在后排座位上。”
“嗯,有道理!像个行家说的话!”这时刚提议用他们相机的那个人附和道。
林夏接过车钥匙,转身下楼去了。这时古军国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
“我是一个武夫,不懂得咬文嚼字,按照医生的关照,不许我喝酒了;但是今天开心,我就陪大家喝一个。”
刘祥听到他的话,觉得古军国真还是一个豪爽的人,于是也端起杯喝了一个
刘祥在这张桌边上坐着的那位老干部聊了一会儿摄影方面的问题。比如机的选型、胶卷的使用、光圈的配搭等等,两人聊得还很开心,那人是个业余得摄影迷,其间还给刘祥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他过两天找他。
刘祥虽聊着天,但是他对对面的那个道士与和尚不敢放松警惕。甚至是十二万分地小心,生怕在露出一丝的痕迹。他也知道那两个人也在有意无意中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不一会儿,林夏就把刘祥的摄影包取来,她交给刘祥。刘祥取出相机,检查了一下相机,然后换上一个圈,这对古军国说道:
“老前辈准备怎么照呢?是个人的?还是合影?”
“你尽量挥吧,单人、合影都来。”古军国说道。
刘祥起身看了一下窗口的光线以及天花上的吊灯,调整了一下设置,然后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开始一张张地照起来。
在这个场合照相,他不可能像是给明星照相那样,随意挥,因为他还要提防高手的对自己的刺探。所以他照得很慢,也很用心思。总共照了二十几张照片,居然用去了半个多小时。
照完之后,刘祥取出胶卷,说道:“这个胶卷请你们自己找人洗一下吧。”
古军国说了一声好,就伸手过来接。岂知这时与刘祥谈摄影的老人张嘴说道:
“唉,一般高手照的胶卷都要他自己洗会有佳效果的,古老应该让这位摄影家亲自洗对。”
古军国听到这话,伸出去的手一顿,随即就缩了回来,说道:“有道理哦!那就再麻烦刘老弟了!洗好叫萱萱送一下好吧?”
刘祥当然不好反对了,只好把胶卷和相机放进摄影包中。
照完照片,刘祥觉得后背都是汗!在他刚照相移动的时候,他始终觉得有两双眼睛落在自己的后背,真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他想尽离开这里,却听到古力强对林夏说道:
“喧喧,你可别看不起你爷爷哦,我那时在山里的时候,见到他我就怕!但是人老了,就想看到孙在身边开心。他想让你回去,是怕你在外面吃亏呀!”
说完这话,他又对刘祥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刘同志,我今天可要批评你哦,有颗正义的心是没错的,但是教育也要讲究方式方法的,对不对?主席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你说是吗?”
刘祥一听,知道他是提及自己斩断古力强的手指和惩罚焦战军的那桩事情。于是小心地回答道:
“老人家教训极是,要是像您这样的真英雄,我还是很佩服的!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二世祖,仗着老一辈人的余荫胡作非为,目无法纪。不过以后我会接受您老的意见,讲究些方式了!”
“嗯,小刘同志很有前途!萱萱交给你,我很放心的。”
“老前辈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告退了。”刘祥赶紧问道。
“没什么了,萱萱的爷爷委托我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见到了。小刘以后有事情要帮忙的话,尽管直接找我就行了。”
“嗯,我今晚还有别的事情,现在就走了。再次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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