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轩的反应着实让苏联人大吃一惊,在他们看来这家伙实在是有点无法无天了,边境上的小小摩擦到了他那里竟然成了地方事务,而且根据他目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充分证明了这家伙就根本不想通过协商解决问题。派去的交涉人员再被没收了随身的武器之后,就让复国军给野蛮的给赶了回来,接着葛文轩便开始大举向边境地区增兵。
这下子,苏联人可不答应,于是一个更高级别的代表被派来了,可惜大老粗的独立骑兵旅旅长根本不想见他,那家伙刚到独立骑兵旅的门口就被旅长高荃直接让部下把苏军代表给赶了回去。原因很简单,在他看来,既然自己的军长,也就是他们这些骑兵军官嘴里的老大所说的这个事情是属于地方事务,那么就不需要什么协商这些事情,既然不需要了,那就干脆让人家回去好些,在他认为只有这样做才符合老大的习惯,事后葛文轩也确实很满意其做法,就这样谈判的大门被紧密的给关上了。
这回苏联可沉不住气了,驻蒙苏军立即针锋相对的,增兵一个营,与复国军对峙,复国军也不客气,也再次增兵一个营。于是双方纷纷向交界地区增兵,协商解决争端的大门被最终关闭了!
驻蒙苏军的司令员并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便把这个事情当成了一般的事务向上级的报告,结果在逐级上报的过程中,这件事的性质也就变的越来越低,最后送到苏军总参谋部成为一般的通报了,现在整个苏军都在忙与对德作战,所以自然没人当把这个当成一个大事来处理。
驻蒙苏军虽说不是没有考虑过外交解决,但仅做为一般事件给苏驻蒙大使馆送了一份通知,不了解情况的苏驻蒙大使也没将它当大事,自然也就是没有马上上报外交部。其实就算他上报到外交部,苏联外交部也做不了最后的决定,毕竟这个时候复国军与苏联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而且双方现在是处于一种无外交关系状态。
面对驻蒙苏军最高司令员的轻视此事的态度,其下属的副参谋长,提出不同意见:“我们是不是应做更坏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说,准备战斗吗?”在听出了副参谋长的意思后,苏联的司令员惊讶的说到。
“是的,”副参谋长说道,“此事非常反常,对方的行为不合外交惯例,更没有理由如此无礼,没收交涉人员的武器。”
“我不认为他们有胆量为此事发动一场战争,整个事件的起因不过是一次牧场纠纷,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而已,双方的官员只要一次商讨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军人出面。更主要的是,他们没有理由与我们作战,他们正在与日本人拼命,凭什么非要在后面再点起一场战火?我坚信对方会让步的,所以我才敢于大规模调动部队,向对方施加压力,至于能不能打起来,那要看我们的态度了。”此时苏军司令显得很自信的说到。
“如今我军在西线的战斗并不顺利,总部不会许可我们与他们开战的。”副参谋长显得有些担心的说到。
“所以我仅让部队在距离边境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一再严令各部注意行动,不给对方以挑剔的机会。”司令说到
“我担心,一旦真的发生冲突的话,会有什么问题。”副参谋长说到。
“以我军的实力难道不能应付麻烦吗?我们可是整整一个集团军,对方不过是一个正在改装的骑兵师。”司令显得信心十足的说到。
苏联驻蒙古的苏军番为第六十九集团军,其实只有一个军的规模,计有二个步兵师,二个骑兵师,三个装甲旅,实有兵力不足五万。
驻蒙苏军司令员的想法过于乐观了,此时葛文轩根本就没有后悔的意思,他一面组织部队向边界地区调动部队,实际上他只能调动第一骑兵师与独立骑兵旅的部队,其他部队这时不是正在其他地方休整,就是在政委的指挥下,于一线作战。一面向上级封锁消息,其实葛文轩将此事情定性为地方事务之后,根本就没有人会把此事上报总部。葛文轩的部下之中,要么认识不到此事,涉及对苏问题,根本没想到过上报,要么,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但没机会直接上报总部,这个时候能约束葛文轩的政委及整个军部还在前线。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只带着几个警卫员和参谋的葛文轩会在后面弄点事情出来。
过了几天之后,葛文轩以身体恢复良好,需要加强活动为由,代医生在诊断书上签了字,盖章之后,带自部队座上吉普车,离开了医院,赶往第一骑兵师的师部。这个第一骑兵师以组织野营拉练为由,已把全师拉开出了军营,师部也随军出发了。整个第一骑兵师,总兵力多达万人,如今改装为机械化师之后,又多了数以千计的各类车辆,那场面在大草原上行进,真是壮观!
第一骑兵师师部的条件不错,已实现了摩托化机动,虽说行进之中,指挥部队存在一点麻烦,不过已相当不错了。这可是复国军军工系统自行生产的第一代师级指挥系统。
葛文轩赶到师部时,师部已展开了,于是他很高兴地检查了一下师司令部的工作情况,发现一切正常。于回到自己的专用房间,进了房间之后,他对警卫员说道:“把政委叫来!”于是第一骑兵师的政委尚新德被叫来了,他当年不过是坦克团的一个排长,后来调到葛文轩的手下,当了张三的副手,如今已升到了师政委,这可比他以前的战友高了至少一级。经过多次扩编之后,十三军时间的下级军官多半升到营团一级,能象尚新德这样升到师一级的非常少。
见尚新德进入之后,葛文轩说道:“我知道,你有话想对我说,刚才人多,不方便,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过。”
“是!”他说道,“军长我不知道你这样想做什么?”
“如果你不知道我这次想做什么,你又何必来找我那?还希望单独谈话,而不是当众说起。”葛文轩说到
“军长,你这次好象是玩火的。”尚新德提醒到
“怎么说?”听到这里葛文轩显然有些不高兴了,便立即反问到。
“你想对苏军发动一场进攻。”尚新德直截了当的说到。
“没错。”葛文轩说道,“我不能失去这个收回外蒙的机会。”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不怕把事情搞大吗?”尚新德说到
“你知道我们以前的那个时空之中,外蒙是如何独立的吗?”葛文轩毫不示弱的反问到。
“不清楚,好象是国民党政府承认的。”尚新德说到。
“是的,被一个合法的政府,以合法的方式、承认的。”葛文轩气愤的说道,“从法律的角度说,它的独立是合法,然而对于人民而言,那绝对是一个错误。”
“如今机会摆在面前,我们不能让历史再重演了!”还不等尚新德说话,葛文轩又接着说到。
“我认为解决外蒙问题不一定需要使用武力。”尚新德此时的语气已经显然软了不少。
“你告诉我,一个国家的统一问题有和平解决的习惯吗?”葛文轩强硬的追问到。
“没有,事关领土问题,非有一战不可。”尚新德在想了一下后,便直接说到。
“那么你认为苏联人会轻易放弃外蒙吗?”见尚新德回答的如此干脆,葛文轩又问到。
“不会。”政委又说道,“也许非要一战不可,但目前好象时机不对。”
听到这里葛文轩笑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军正全力对付日本人,不应在这个时候在后院放火。”
“是的,整个大后方,我们几乎是不设防的,可是苏军在远东地区依然集结了大批部队,那可是几十万的部队。如果苏军大举进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尚新德此时似乎还不肯放弃自己的固有思维
“没错,不过你想过没有,苏联人会希望它的后院也起火吗?”葛文轩提醒道,“他们正与德国人在西线拼命那。”
“也许苏联人不会发动进攻,但是仅以我们一个师的力量能解决驻蒙的苏军吗?对方可是一个集团军。我们只有一个师,且正处于换装之后,训练不足的。”
“对方实有编制也不过一个军,布置到我们当面的最多一个师,我们打赢这一仗的机会很大。”葛文轩信心十足的说到。
“对付一个师,不存在问题,可那至少是一个军,还可以得到远东苏军的加强。”尚新德此时的担心不无道理
“你可能是没有理解的意思,我们只要击败眼前的苏军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不归我们了。”葛文轩此时的回答让人觉得这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赖。
也不等他问,葛文轩已说道:“外蒙太大了,我们不可能占领它,我们只需要打一仗,把事情推上谈判桌就可以了。最终将经过谈判,迫使苏联退出蒙古。”
“如果苏联非要打下去那?”尚新德继续担心的问到。
“苏联没有打下去的本钱,外蒙之争,对于它而言不过是面子问题,与德国人之争才是生死之争。如果外蒙战事一扩大,那么我们的盟友美国不会答应的,苏联正迫切的需要,美国人向其供应各类作战物资。”葛文轩略微考虑了一下,便说出了自己所分析出的理由。
“我明白了,我们只是打一仗,创造一个有利于我方的形势。”尚新德此时似乎有些高兴的说到。
“你终于明白,我想做什么了。”葛文轩好奇的问到。
“可是你为什么不公开这件事,总部也许会同意你的想法的。”尚新德说到
“不行,这事绝对不让总部知道,总部顾虑太多,必不会许可。”葛文轩说到
“那么你不担心有人上报吗?”尚新德反问到。
“我敢这样做,就相信没人敢说。”葛文轩自信的说到。
“整个第一骑兵师是你的铁杆部下,没人敢纯心与你过不去,象张三那样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所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性质的。”尚新德在分析过后说到。
“你明白,这事的性质如何,如果真要追查下来,我差不多要被送上军事法庭,那么你为什么不上报那?”葛文轩笑了笑说到
“上报此事也许很简单,但与军长你为敌,绝对会被大家看不起的,而且今天听了你的解说之后,我也确信这件事非做不可。”尚新德说到。
“你也想与我一起上军事法庭吗?”葛文轩笑笑说到。
“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么我会以此为荣的。”尚新德也用玩笑的口气回答到。
“很好,去找张三他们找来吧,我们应开个作战会议了。”说完葛文轩直接朝外面走去
“是!”尚新德干脆的回答了一声后,便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以前葛文轩与部下们开会时,那会场情况可以说是无组织无纪律。比如:你在上面发言,下面可以有人在喝酒,或者几个人一起聊天。当然了,他们不会大声喧哗,打忧别人发言,或者别人听讲,不过别人发言过程中,不时的打断讲话,提点问题什么的,属于正常现象。
只有当你与他们接触时间长了,你才会发现,他们表面上无组织无纪律,其实也很认识的,他们不会无故打断发言,也不会乱问问题。按葛文轩的话说,开会时,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影响开会,我说什么,你们要听清楚了,不明白可以问,但是不能乱说。
如今葛文轩当了军长了,情况才发生了变化,大家要显得守纪律了,不过这次他招集第一骑兵师的主要干部开会,会场上的情况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原来该师的主要军官基本全来自于葛文轩以前的部队,这些人把以前的老习惯多多少少地带到了新部队,以往开会时,会顾及有许多新人,多少顾虑一点,可是今天是葛文轩主持会议,那可就是把以前的习惯全找回来了。这让许多新加入的军官们不太习惯,可惜这些人位置太低,又是新人,根本不敢去找老大们的麻烦。这让会场,变成得奇怪,一些人随随便便,一些人小心紧张。
与以前一样,葛文轩走入会议室时,其实也就是一个刚刚支起来的帐篷,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出现,不过除了新人在那里急忙起来敬礼外,其他的那些老人则没有起身,只是面带笑容的,以他们认为合适的话,表示欢迎,以至于会场之中,传来许多不一样的话。这可是老习惯了,葛文轩并不喜欢开会,最初的战斗生活也很紧张,一般利用休息或吃饭的时候,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把事情拿出来谈一下,时间长了,大家把开会当成了聊天,每个人都可以随意一点。
葛文轩也是随意的很,随手还拿着一个大杯子,好象泡了一杯茶。杯子放到桌子,座下来,再喝上几口茶之后,他才看一下下面,发现这时大家全在看着他。
于是他说道:“大家是不是想我了?”
会场角落之中,马上有人喊道:“老大,上次一别,我再不多有半年没见到你了!”
大家一看,原来是魏强,以前内蒙古特遣队时的,一个骑兵排长,如今是骑兵师的坦克营营长了。几个月前被送到,复国军机械化学院进修去了,最近才完成学习,回到部队。
葛文轩说道:“几个月前,我亲自选中你去学习,现在看来,你学习回来了,不知道成绩如何?”
“我只学习了五个月,差不多要学别人二年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考试,教官说你可以了,你的过关了。那天教官把我叫去,让我收拾东西,回部队,于是我当天就赶回来了!”魏强说到
“回来几天了?”葛文轩说到。
“算今天,第十五天了!”魏强回答到。
“你的部队情况如何?”葛文轩问到。
“全部已齐装满员,单车训练已基本结束,不过打靶训练尚不足,连排一级的战斗协同才开始。”魏强直接回到
这时葛文轩对张三说道,“各部队的情况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吧?”
“不是,”张三说道,“主要是坦克部队,其他单位情况不错,尤其是步兵部队,根本不用操心,炮兵团刚完成实弹训练。”
“马上找地方,明天就让坦克去打靶。”葛文轩立即命令到
“是!”张三利落的回答到。
这时葛文轩对大家说道,“这几天要进行突击训练,加强不足的地方,马上有仗要打了!”
他说到这里时,新人们一脸不解,老人们则没有奇怪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在这个地方是大后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仗可打。
张三:“老大,你说赶什么吧,大家依令行事就行了!”
“不怕,我让你们做犯错误的事吗?”葛文轩开玩笑的说到。
这时魏强说道,“犯错误的事,我们没少跟着老大你赶,那次我们犹豫过?”这话立即引起了一片支持之声,“老大,就说赶什么吧!”
“好,”葛文轩满意地说道,“这次我想带大家去外蒙走一走。”
这话一出,新人们一个个有点呆了,老人一听则有点兴趣之觉,张三第一个叫道:“我当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收拾那些大鼻子吗,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正好教育他们一下。”其实老人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好象遇上了一个小事。
这时新人之中,有几个有点提问的样子,结果政委尚新德先说话:“军长的决定,我支持。如今,正是我收回外蒙之最佳时机。”
“怎么说那?”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他马上解说道:“如今苏德正打的热闹,苏联人无力在东线再弄出点事来,我回收外蒙没什么阻力。如果等苏德战争有了结果,必然要等上一段时间,时间长了,难免形势有变。比如:苏联取胜了,那时我们想收回外蒙就不容易了。”
经过政委的一番解说之后,没有有意见了,这时葛文轩说道,“这事毕竟是犯错误,也许要上军事法庭,所以我强求任何人,不想参与者,会后到我的办公室,我会把他名正言顺地调走,不过谁也不能坏我的事。”
独立骑兵旅旅长马上叫道:“我会以与军长一起上军事法庭为荣的!”
张三也应道:“我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老子要再当一次英雄!”会议就这样决定下来,与苏联人打上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