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琢磨了,等王征说完,也已经到了上班时间,我们病房的医生护士们都已经陆续抵达,发现这边有情况,纷纷走了过来,围着那个地上的病人,唧唧喳喳议论个不停,一个个脸上写满了好奇。有的已经做好了向王征和我打探事情始末的准备。还没等他们张口相询,正在围观中的胡医生突然惊讶地大叫一声:“血!他出血了,快,把他弄到病床上去,准备救治!”
我想着关兴踢在病人身上的那狠狠一脚,就好象那一脚是踢在我的胸口一样,我胸腔一阵壅塞,心里一阵憋闷,暗地里用口头禅“狗娘养的”间接问候了一下他那个副部长爹娘。然后几乎在瞬间,我弹射到地上躺着的那个病人身旁,果然,又有象王征所描述的那样的鲜血渗出,不过这次不是从肚皮上,而是从面皮上,我二话不说,和胡医生一人抬一头,将地上这个病人抬起,就往这个病室里边那张空床上抬。这个病室在整个病房的最西边,屋里只有两张病床,外边那张床住的就是晚上惨叫的那个病人,里边那张床还是空着的,一般来说,我们病房的病床非常紧张,很少有空着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张关兴所管辖的病床却经常是空着的,具体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也许和关兴本身的医德品德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吧。
我们把病人安放上去以后,我就冲着病室门外大喊:“张哓,张晓!”
我知道张晓是这个病室的主管护士,张晓原来是我管辖病室的主管护士,因在潘天高事件中受到潘天高裸体的惊吓,调养了几天后,就不敢再回那个病室了,后来不知怎的,竟被关兴弄到他的手下去了,可能是上头和科主任打了招呼啥的,我对张晓到底去了哪里倒不是很在意,只是曾经一度让我在意过的是,白晶晶原来是这个病室的主管护士,却怎么突然被张晓顶替了呢?我当时曾一度眼巴巴地期待白晶晶是和张晓互换,那样,我就能日夜领导着白晶晶干活,那我意淫成功就大有希望了,可是最后我的病室还是丁兰,而白晶晶也并不是换到原来丁兰所在的病室,至于科里到底是如何调整的已不在我的关注范围,不管怎么调的,只要白晶晶不能来到我的身旁,一切就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大叫了几声后,张晓并没有出现,王征也在旁边纳闷道:“对了,张护士昨晚是主班护士,我后半夜好象就没见过她似的。”
我已经没心思去分析王征话的含义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止住那个病人面皮上渗出的血,也许我的同事们都不能理解一个病人只是脸上蹭破点皮,渗点血,竟至于导致我这么紧张?可是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王征说的那种肚皮上几百口小泉眼鲜血汩汩而出的骇人场景,谁敢说现在面皮上渗血之后,过一会不会有血液汩汩而出呢?
我叫不到张晓,只好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白晶晶,由于我心里想的是对病人的抢救,所以我这次的目光绝对纯正,不带丝毫淫邪,白晶晶也快速瞄了我一眼,在一瞬间我能捕捉到她的些许惊异,于是我对着这个俏生生的身影喊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句“白晶晶!”,白晶晶娇躯微颤,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芒,晶亮的目光有点不自在地看向我,等着我的下一句。我接着坦然地说“你以前主管过这个病室,熟悉病室里的设备,你来配合我救治这个病人吧!”白晶晶略一愣怔,眉梢眼角动了动,似乎有过一瞬间的思考,然后稍稍动了一下她那颗美丽的头颅表示同意,就仪态万千地轻移过来,跟随我后边进了病室。
我让白晶晶找来治疗盘,上边有些镊子、钳子、剪刀,酒精、碘呋,敷料、纱布,外用止血药和抗生素之类的常规外科治疗用品,白晶晶端着盘子袅袅地站在我旁边,似乎还有点难以承受直接面对我的压力,小脸蛋子上晕红晕红的,看起来不胜娇羞,直看得我心头热血荡漾,差点也要从面皮上溢出来了,底下那玩意也是一阵不安分地骚动,当我从治疗盘上拿镊子,夹纱布,沾酒精,有意无意触碰到白晶晶柔嫩滑腻的小手的时候,我的裤裆里差一点也热血沸腾了,好在我那十几年的医学素养不是吃干饭的,我目光稍微偏移,一触及到面前病人脸上的伤痛,心头救死扶伤的医生使命感瞬间大盛,立刻就将那种意淫的快感遏制在了临界点,当然,我面部的表情始终都是凝重严肃的,这点基本的人类伪装功夫我还是具备的,所以白晶晶在整个过程中都能惊异地感觉到原来这个李大夫有的不仅仅是淫邪的神色和猥琐的目光,他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庄严肃穆、神圣皎洁的一面。不过,我可不知道白晶晶心里是不是这么想,这只不过又是我在精神世界里一次止不住的意淫而已。你看,我又意淫了,虽然这次不是意淫白晶晶的身体,而是升华到意淫她的思想,但在救治病人时还伴生如此污七八糟的杂念,实在是触犯天条的,我在心里狠狠掴了自己一个嘴巴。收敛心神,聚集精力,去给病人擦拭脸上斑斑血迹,查看出血点的基本状况,以收集出血信息,做出下一步的判断。
然而等我刚将病人脸上的旧血迹擦掉,新血还没有渗出多少来的时候,我听到门外有人怯生生地喊了一句:“李医生,你是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