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温热的沙粒让天瑶感觉十分的舒服,睁开眼睛,见冷血不在,急忙翻身起来,惊惶的叫喊:“红血,你在哪里?”
冷血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在。”
天瑶忙转身,看见冷血在自己身后,长长的吁气,静静的走过去,倚在冷血肩头,低低说:“吓死我了。”
冷血浑身一震,轻声说:“走吧。”
天瑶摇头,柔声说:“你受了重伤,咱们还是别走了,好吗?王天虎一定会找到咱们的。”
冷血说:“我们的食物和谁都不多了,天虎将军派出的救援队四天都找到我们,一定会加派人手,我们向清明湖越近一步,发现我们的机会也越大。”
天瑶点点头,柔声说:“我听你的,我不再任性了,好不好。”
冷血虽然受了伤,但内力深厚,倒也并无大碍,天瑶经过昨天晚上与狼群一战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路上,很少休息,也不叫苦,这样一来,行进速度也快了很多,冷血看在眼里,心里也感到有些奇怪,中午休息的时候,冷血看着地图,测算这几天行进的路程,再看看水和食物,心里有些担忧。
结果天瑶递来的水壶,冷血喝了几口,长长的吁气,天瑶轻声说:“别骗我了,你根本就没喝。”
冷血一怔,淡淡一笑,大声说:“走吧,这点困难难不住我。”
午后的沙漠,阳光最毒,没有一丝的风,沙粒滚烫灼人。
天瑶木然的跟在冷血身后,汗水湿透衣衫,头晕目眩,摇摇欲倒。走着走着,天瑶看见右边沙地上放着一根木棒,喘着气,拾起木棒,只感觉手中一片冰凉,娇声说:“红血,我拾了根拐杖,看。”
冷血回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声大叫:“扔掉它,快扔掉它!”
天瑶一怔,看着手中的木棒,娇声说:“为什么,这木棒好凉快。”正说间,手中木棒的一头突然暴涨数寸,一头叮在天瑶腿上,天瑶一惊一麻,全身一凉,顿时倒地。
那根木棒跌落在地,转眼化为一条长蛇,钻入沙地。
冷血闪电般射出一道指气,正中那蛇七寸,那蛇顿时断为两截,在沙地上翻滚不停。
冷血冲到天瑶身边,撕开天瑶的裙子,顿时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天瑶白皙的玉腿让冷血血脉具涨,平复自己满脑子的荒唐念头,只看见天瑶全身一片青紫,左腿根部已经肿起一个青黑色的大包,当即不假思索,冷血伸手急速封闭天瑶的半身要穴,扯下军用水壶带子,捆扎在天瑶伤腿根部,阻止血液流通,掏出军刀在伤口处划了一刀,顿时,一股黑血疾速喷射出来,冷血分开天瑶双腿,俊脸通红,调匀自己的气息,俯下头去,大口的吸允着天瑶的伤口,吸一口,吐一口,黑色的血液喷在沙地上,周围沙地顷刻间被烧成黑粉,嗞嗞的冒起青烟。
接连数口后,冷血面色黑青,嘴唇几乎肿了一倍,来不及运功逼毒,咬牙继续为天瑶吸毒,等到天瑶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回复正常血色后,冷血软软倒地,运起《易筋经》内功心法,在自己的舌头上划了一条口子,开始排毒,右掌抵在天瑶命门,将天瑶体内余毒慢慢逼出体外。
过了几个小时,天瑶的脸色渐渐回复正常,冷血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天瑶悠悠醒转,轻轻的呻吟出声,头疼欲裂,嘴唇发苦。看见倒在地上的冷血,伸手去拉,但却一下也动不了,颤抖的叫着红血,泪水滚滚直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沙地上的冷血慢慢的挣扎起来,凝聚真力,将体内的余毒逼出,颤抖的将水壶送到天瑶嘴边,对着天瑶微微一笑,嘶声说:“没事了。”
天瑶流着泪,颤声说:“红血,我真没用,又连累你。”
冷血舔舔干涸裂开的嘴唇喝了一口水,摇头说:“没事,我还行,那根木棒其实是西亚地区最毒的毒蛇,叫做沙王,会变色伪装,其毒无比,被它咬了之后,如果救治不及时,五分钟内就会毒发身亡。”
天瑶吃了一惊,轻声说:“沙王!我们国家不是只有十几条的吗?据说都被饲养起来了,刚才那条就是沙王?”
冷血点点头,撕了一块干肉送到天瑶嘴边,低声说:“我在运功给你排毒的时候,发现你体内似乎有种天生的抗毒,否则以我的内力绝不能将沙王毒逼出来。”
天瑶低声说:“为什么我动了啊?”
冷血低声说:“你体内还有些余毒没清除。”
天瑶惊声说:“那我们怎么回去啊?”
冷血沉声说:“我拉你。”
天瑶嫣然一笑,柔柔的说:“红血,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谢谢。”
冷血起身用帐篷做了个简易的担架,将无法动弹的天瑶抱起,轻轻的放在担架上,拖这天瑶一直向南,丝毫无法动弹的天瑶躺在担架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