馔玉-貔貅金眸上下打量我,诧异道:“姑娘,你竟是女人?”
我本来也没打算隐瞒性别,好不容易做回侠女,白白给男人挣什么面子,见丘峰说破了,便把帽子拿下,让长发披泄下来笑道:“不是故意欺瞒馔玉兄,只是为了方便换的男装出来,也就没有特意表明身份,其实我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难道我是女的馔玉兄就要毁约不成?”
馔玉-源抢先笑道:“怎么会,是男是女都一样。不过听这位小哥叫姑娘,这么说姑娘还未成婚?”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与水越-流银算什么关系,不过怎么算现在我也还算是未婚女人吧。
我点头笑道:“是呀,我年纪还小打算过两年再嫁人。这不是要投资挣些嫁妆吗,馔玉兄你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呀,别害得我嫁不出去。”
那馔玉祖孙大概没想到我的脸皮会这么厚,相互瞅一眼,双双点头微笑。
我话题转回道:“就一万枚金币吧,我三日后送来,这三日爷爷与馔玉兄就在此静养,有什么需要竟管吩咐丘陵兄弟,不必客气。”
我把纸笔递给馔玉-源请他写契约,他没想到我这么大方,也不推辞提笔按照馔玉-貔貅的意思写好字据,让我与馔玉-貔貅按下手印,又让丘陵丘峰做见证人也按下手印,并在纸背面注明三日后款到生效,这才给我二人一人一份叫我们收好。我却不知道我无意中救下个活“貔貅”真正的敛财神兽,这玩笑似的立下的字据在日后给我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我收好字据就想告辞,馔玉-貔貅叫住我道:“琥珀姑娘,我身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枚祖传下来金精戒指,留给你做个信物吧,他日我们要失去联络你就以此为凭证,到任何有貔貅标记的店面找我。”
我推辞不要,可馔玉-貔貅执意要给,我嫌推来推去的麻烦就收下了,见只是枚水滴形的金精指环,造型简单流畅。他是从小指上拿下来的,我则戴在食指上刚刚好,便戴好指环给馔玉-貔貅看,笑言替他保管三年,三年后若不赎回就卖掉他的祖传戒指换嫁妆。
馔玉-貔貅只是金眸露出笑意,看着我沉默不语,那金色眸光沉敛自信、骄傲深沉。我被他金眸所撼不由很想把他的脸擦干净胡须剃掉,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能配上这么神采飞扬炯炯有神的金眸。但我只是告辞出来,又吩咐丘陵兄弟别泄露我是水越王府的人,只说我是生意人家的小姐就是,又让他们小心照顾馔玉祖孙。
夜已经很深了,这没受过污染的异时空的星空群星璀璨。我迷醉在这星幕月色中,匆忙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琥珀。”身后传来一声大喝,陌生的声音。
我前生身份太过值钱,总有人惦记我这千金之躯。所以专门接受过“突发事件训练”,其中就包括这种突然被叫名字后应该是什么反应。我从来都是个好学生,所以我保持原来的步伐继续向前走,不回头也不答应。若真是我的熟人会追上来确认,若只是试探我那80%会放弃。
果然身后再没有声音传来,应该只是在试探我,我心惊在这时空我不认识几个人呀,这是谁?我走出一段距离后,慢慢加快脚步。这时间除了四大主街区灯红酒绿还很热闹外,其他地方行人已经很少了,从丘陵家到王府的路虽不算偏僻但也不是繁华的大路,我无车无马的光靠走,要走2个来小时才能到。我不由想念我前生的跑车、越野车、房车,就是有辆自行车也好呀——
迎面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走过来,这两人虽寻常百姓打扮可行动迅速,脚步轻盈。我暗中提高警惕,但速度不变继续向前,只是装作畏寒的把半边脸都缩到绵袄领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
就在我们要擦身而过时,那两人忽站定大喝道:“琥珀姑娘。”我随着他们的声音回头张望,后面当然没有人影,我回过头来假装疑惑的看眼他们,继续前行。那二人对视一眼没有拦我,匆匆走了。我大是奇怪,这是些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显然是在找我,那馔玉-传业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排除,难道是德鲁也-獾的人?可他怎么知道我深夜在外那,水越府有内鬼?
我恨不得做个飞机飞回水越王府,可却连跑也不敢,怕再遇到找我的人露出破绽,只能把头上的小厮帽子往下使劲压,立起棉袄领子缩着脖子快步走。
还有三条街就到了,我已经可以看到府侧的那片小树林了。我才要舒口气,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街角转过来两个人,“琥珀姑娘、琥珀姑娘。”走在前面的年轻男子大喊着向我跑来,我故计重施转头后顾,可这次没奏效,那男子在我身前站定,右拳点胸躬身施礼道:“琥珀姑娘可找到您了。”
我假装惊讶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是男人——”
那青年道:“琥珀姑娘,您不用推脱了,我见过您一次,怎会认错。”
我怕他是诈语,便假装生气道:“你这人怎么缠杂不清,我明明是男人,你偏说是什么姑娘,难道还要我脱衣服给你看看不成?”便作势要解开衣服。
那青年身后的人,迟疑的拉住那青年低声道:“是不是你认错人了?看这架势不太象呀。”
那青年却坚持道:“绝不会错,琥珀姑娘您也不用假装脱衣服,您就把帽子拿下来给我看看头发就行了。”
我知道推搪不过去了,又见他们就两个人,我也不放在眼里。便笑道:“我怕冷,帽子也不用摘掉了,我承认就是。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怎样?”
那青年得意的看了他搭档一眼,欢声道:“我就说我看人是过目不忘的吧,你们总是不信。”他又向我恭敬的行礼,恭声道:“琥珀姑娘您不用怕,我们是司法部的影吏,受水越亲王之命来寻找您的。”
我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是水越-流银的人,闻言不由一愣。我脱口道:“难道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他派来找我的人?这神经病害我担心了一路。”
那青年很是机灵,道:“应该就是了,就我所知银都的三千影吏都出动了,这还是水越亲王上任以来第一次动用所有影吏行动哪。”
我无语翻白眼,水越-流银这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