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唐兴发恐吓,纳兰军很愤怒。
作为纳兰家族的族长,在族里,几乎每个家族成员都畏惧纳兰军,威风惯了的他听不了唐兴发那么无礼的话语,便将手中的手机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以纳兰军的能力,他能把唐兴发做了,但要是真的杀了唐兴发,那他纳兰军纵使能活下来,都要脱九层皮。
是以,纳兰军也不敢随便动唐兴发。
气恼归气恼,事情总得要办,纳兰军知道纵使自己不去找另外三大古武世家商量,他们也很快会知道这件事情。
于是,纳兰军便从抽屉取出另一个手机,先打电话给独孤家族的族长独孤无眠,再打电话给东方家族的族长东方华,最后打电话给令狐家族的族长令狐海浪,约他们出来商量事情。
中午时分,四大古武世家的四个族长来到酒店的包厢里,在饭桌旁边坐下。
四个族长之中,要数令狐家族的族长年纪最长,约莫六十五岁,留着一把白色的胡子,头发倒还没全白,有三分不吃人间烟火的味道。
而独孤家族的族长独孤无眠则真的像是他经常失眠一样,黑眼圈很明显,有眼袋,仿佛他几天没睡过觉了,总是一副熏熏欲睡的神情,坐在那里,也是半耷拉着眼睑,要是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会认为他这样做是不礼貌的。
要说最没有族长之相的,那就非东方家族的族长东方华莫属,可能他养尊处优太长时间了,身形走样,说他像一个皮球,很多人会同意,双下巴,笑起来眼睛就不见了,他就是个国际标准的胖子,如果别人不说,没有人知道他会是四大古武世家之一的东方家族的族长。
东方华很喜欢练毛笔字,但他写的字很一般,不过,每次四大家族族长聚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他都会把他新近练的毛笔字带来,当礼物给另外三位族长每人一份用宣纸写的对联。
“来,每人一份。”东方华把写好的对联从皮包里取出来,给纳兰军,独孤无眠与令狐海浪各人一份。
“东方族长,你写的字越来越不像样了,这是怎么搞的?”独孤无眠打开对联看了一眼,如实评价道。
被弹字写得不好,但东方华呵呵地笑了笑,没有任何的不满。
令狐海浪则是捋着花白的长胡子,说道:“我从东方族长的字里看到了他的勤奋。”
“你马屁拍错了,老狐狸。”独孤无眠半眯着眼睛说道。
被呛了一句,令狐海浪有些按捺不住了,翘起了胡子,说道:“你个老病鬼,常年像要死的一样,还经常说话气人,我想你是快死了。”
而独孤无眠的绰号就叫老病鬼,而令狐海浪的绰号则叫老狐狸,剩下的东方华绰号则叫肉猪,只有纳兰军没有绰号,因为他是刚做族长不久,另外三位族长还没想好给他起什么绰号。
这些绰号,只有四个族长彼此称呼而已,其他四大古武世家的成员是不知道他们的族长有这些不雅的绰号。
“纳兰军,你不是说找我们商量重要的事情吗?”令狐海浪问道。
“是,据说有一块木炭重现人间了,那块木炭极有可能是我们古武世家以前丢失的那块。”纳兰军开门见山道。
闻言,另外三位族长面面相觑,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令狐海浪捋着白胡子,半信半疑道:“那块木炭丢失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在?”
“老狐狸说的对,这事不太可能。”独孤无眠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
东方华则在认真地听着,不像是来商量的,而更像是一位旁观者,他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瞧瞧那个。
当另外三位族长都看向东方华的时候,东方华咧嘴笑了笑,摊开双手说道:“你们如果相信,那我就相信。”
“这事不是开玩笑的,假如那块木炭真的是我们古武世家的那块木炭,那必须找回来镇住,不然会出大事的。”作为四大古武世家最强的家族,纳兰军想做头领,说话时也表现出领导者的姿势。
不过,另外三位族长表面对纳兰军尊重,暗地里却是不服他。
“那知道那块木炭的下落了吗?”独孤无眠问道。
“从消息来看,那块木炭在你们独孤家族的朋友的手上。”纳兰军直视着独孤无眠,不客气地说道。
三个族长之中,以独孤无眠表现出来的不服纳兰军言行举止最为明显,纳兰军对独孤无眠也最为不满,但彼此都是古武世家,不便动手,毕竟据传四大古武世家上面还有一个圣魂魄阁,只有圣魂阁才能惩罚古武世家家族,古武世家没有权力去惩罚另一个古武世家。
但现在的四大古武世家都没几个相信圣魂阁还存在,但毕竟是族谱中有记载的,是以,也不敢完全否定圣魂阁。
本来想找机会揶揄几句纳兰军,想不到纳兰军这样说,独孤无眠忽然有些恼怒道:“这话怎么说?”
随即,东方华与令狐海浪都把目光投向纳兰军,想知道木炭在谁的手上。
纳兰军不慌不忙道:“你不会不知道唐兴发这个人吧?”
一听到唐兴发这个名字,独孤无眠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块木炭是在他手上?”
“对。”纳兰军冷冷地盯着独孤无眠。
那场面气氛有点紧张,好像纳兰军与独孤无眠就要动手干起来一样。
“呵呵,那还不简单,既然是在唐兴发手里,那我们直接去问他要回来不就行了吗?”令狐海浪又捋了两下白胡子,说道。
“老仙翁说的对,我们一起去,他唐兴发敢不把木炭还回给我们吗?”东方华附和道。
其实,用武力征服独孤无眠,纳兰军还没有这个信心,如果真的与独孤无眠拚起来,纳兰军也不能确定有几分胜算,是以,如果能用其他方法使独孤无眠臣服,那就最好了。
扫视一圈,纳兰军说道:“我有一个建议,各位请听我说完。”
顿了顿,等另外三位族长都看过来的时候,纳兰军才开始说道:“我们一起去,那太过劳师动众了,说实在的,唐兴发是独孤家族的朋友,我们也给独孤无眠一些面子,不如这样,我作为代表,让我去跟唐兴发谈一谈,你们说怎么样?”
这番话明显是纳兰军想要做带头大哥。
如果唐兴发与独孤家族没有瓜葛,独孤无眠肯定会反对纳兰军的做法。
东方华与令狐海浪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纳兰军的做法,那块木炭确实事关重大,独孤无眠只得哼道:“你们爱怎么做都行,就是别怀疑我们独孤家族与唐兴发合谋藏着木炭就行了。”
“不会,那块木炭是不祥之物,你们独孤家族不可能想要拥有它。”纳兰军淡淡笑道。
这是纳兰军第一次看着独孤无眠神情郁闷的样子,他心里很畅快。
……
……
眨眼间,便到了下午时分,张姝与其他五位女生继续前往表演培训班进行培训。
贾黛琳知道裘千灵与她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裘千灵却不知道贾黛琳跟她是同一个组织的。
那天晚上在“夜夜欢”夜店的包厢里,被林峰与张姝看到不该看的一幕,裘千灵很担心林峰与张姝会把那些事情跟贵族大学里的其他学生说。
裘千灵很想要求林峰帮她保密,但那样一来,分明就是做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更引人怀疑。
因此,裘千灵只好忐忑地等着,如果夏德明找她问这件事,她就要想好借口,不然后果很严重。
与上次一样,快要到下午培训结束的时候,麦可山说道:“裘千灵,你的表情表演得不是很到位,你留下来吧,让老师给你再培训一下。”
裘千灵只好留下来。
其他人都离开了那栋作为表演培训班场所的别墅。
在别墅门外,贾黛琳忽然走过来,对林峰说道:“听说你会武术,我也想学一点武术,可以拜你为师吗?”
想不到这么多美女想要来拜自己为师,林峰倒有些意外,打量一眼穿着性感而又有些暴露的贾黛琳,林峰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学武术干什么用吗?不会是装b吧?”
妩媚一笑,贾黛琳娇声道:“当然不是,我们女生学点武术,不外乎就是用来防身的,我经常在外面走动,害怕遇到歹徒,如果我会武术,那我就不怕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
但,贾黛琳拜林峰为师的真正目的却不是真的为了学武术来防身,她只是想接近林峰,日后一旦裘千灵不能诱杀林峰,那还需要她出马,她现在是为以后的事作打算。
想了想,林峰说道:“那你有时间吗?”
这明显是同意了,贾黛琳兴奋道:“当然有时间,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你可以训练我吗?”
这时,张姝说道:“你知道他有多少个徒弟吗?如果你拜他为师,那你上面有四个师姐,一个师兄。”
“这么多啊,看来林峰是真的会武术,那我肯定要拜他为师了,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说着,贾黛琳抱拳向林峰作了一揖。
“我晚上有时候有时间,有时候没时间,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到我那里去,训练完,你再回去,那就行了。”林峰说道。
贾黛琳不知道林峰住在柳真的别墅里,还道是要到林峰的家里去,她瞥了一眼张姝,见张姝神色没有什么异样,笑道:“可以,那今晚你有时间吗?”
想早些与林峰混熟,只要熟悉了林峰的生活习惯,那就容易对他下手。
“今晚没空,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这样行吗?”林峰毫不犹豫地说道。
毕竟,林峰晚上可能还要到舒若雅那里去。
“好吧,师父,其他师姐与师兄,我什么时候能认识一下呢?”贾黛琳没有显出失望神色,她有的是时间,她不急,她有时间慢慢与林峰混到熟。
“我是大师姐,纳兰珠也是你的师姐,东方真云是你的师兄,另外两个你不认识,以后你会认识的。”张姝得意地介绍道。
“原来大师姐就在这里,大师姐好,二师姐好。我还有事先走了。”贾黛琳向张姝与纳兰珠打招呼道。
随后,贾黛琳、宋子乔与安艺辰三人先行离去。
林峰,张姝与纳兰珠同乘一辆车,上了车之后,林峰说道:“每次培训结束,那个麦可山都会留下一个人,你们觉得奇不奇怪?”
这是林峰的职业特有的敏感意识到的,而张姝与纳兰珠听了都说道:“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待会把车子开到前面的路边停一下,我走路回去看看。”林峰一直都感觉麦可山有点可疑,他想去调查一下麦可山。
“师父,不用吧?”纳兰珠说道。
打定了主意,林峰想要看看裘千灵是不是真的在那里培训,本来,这事,询问一下安艺辰,那就行了,但林峰与安艺辰聊不来,莫说问她,就是接近她,她都有一股敌意。
因此,林峰只好自己去调查一下麦可山留下一个女生,是不是会做其他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张姝驾驶着车子朝前开了约莫一千米,然后停在路边。
下了车,林峰说道:“你们先去吃饭,等到我给电话你们,你们再来接我。”
晚上,林峰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去舒若雅的家,如果去,那也要先等裘千灵先去,他再发信息给舒若雅,等到舒若雅回信息确定裘千灵在她家里,他再去。
夕阳很柔和,林峰由小径抄回作为表演培训班场所的那栋别墅,缓缓地走路,就当是散步。
……
……
上次,麦可山留下安艺辰,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想好好地吸收安艺辰的阴气了,却想不到安艺辰是个石女,他实在郁闷到死。
现在,留下了裘千灵,姿色不比安艺辰差,甚至比安艺辰更风骚,麦可山充满了期待,他以吃饭为理由支开了那个留下来的培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