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躺在路边全身颤抖着,嘴巴在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
此时地上的血液已经一个小脸盆那么大,一阵微风吹起到处都是血腥味。
旁边的围观抽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紧接着大家都皱了皱眉头,脸带怜悯之色看向风烛残年的老婆婆,仿佛她随时都会西归而去。
她旁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被眼前的突发情况搞得不知所措,眼神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围观者请求帮助。
围观者和年轻女子眼光一触,都纷纷低下脑袋不敢与她直视。
年轻女子看着路人淡漠的态度,脸上变得苍白几分,她焦急的呼唤着:“奶奶,你怎么了,我好害怕。”
此时,老婆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怎么可能回答她那?
这使得年轻女子更加惊慌失措,无从入手的她直接定格在那里。
旁边的路人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但他们眼里带着怜悯之色。
“这位大妈太可怜了,我看,她快不行了。”
他旁边之人,脸上带着理应如此的神情,眼睛朝着地上一滩血水看去,皱了一下眉头。
“可不是,流那么多的血,就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很难撑得住,何况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
他们给老婆婆直接判了死刑,无形中加剧了年轻女子伤痛,仿佛一把尖刀在割过。
本来就是心烦意乱的她无疑是雪上加霜,身子向后一倾,一个承受不住就往后面倒去。
大家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快速朝年轻女子跑去,张开双手抱住年轻女子腰身,往怀里一来,年轻女子不偏不倚躺在他的怀里。
那个年轻女子经过短暂的一顿之后,快速的挣脱年轻小伙的怀抱。
年轻女子那苍白双颊变得粉红色,脸上因伤心而流下得泪水仿佛是喜极而涕,而不是悲痛至极。
因为年轻女子长这么大,还是首次被一个男子碰过,瞬间的羞恼使她把她奶奶事情都搁在了一边。
她抿了抿干涉的双唇,俏脸含霜,满含煞气的眼睛发出冰冷的光芒,直直凝视着年轻小伙子,仿佛不给个说法誓不罢休一般。
小伙子不敢与她直视,直接把他脑袋抬的低低,眼睛看着地上不停扭动的一双皮靴。
虽然他和年轻女子只是短暂一触,但是那薄薄衬衫下依旧触感十足。
年轻小伙双手仿佛抚摸过婴儿皮肤一样光滑水嫩。
他那稳如磐石的心弦,忽然间被撩拨了一下,使它久久不能平静。
年轻小伙心中那丝波动,被他那坚韧的性格生生控制住使它平静下来。
他脸上带着尴尬和腼腆,缓缓抬头朝年轻少女脸庞看去。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在心里叹息一声:“好美啊!”
年轻女子大概有28左右,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背后。
俏脸含霜,柳叶眉上的眉毛根根立起。
眼睛在特别长的睫毛下显得特别有神,发出让人畏惧的光芒。
身上穿着修身白色衬衫,黑白相间的铅笔裤,脚上套着一双水晶高更鞋,把她身材的前凸后翘展现的淋漓尽致。
年轻女子那杏眼满含煞气,年轻小伙眼睛与她一触即分,一刻也不敢停留在她的脸上。
他是一个农村小子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何曾看过这么锐利逼人的眼神。
年轻小伙肤感自己有些害怕,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但是他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既然被一个女人逼迫成这样,成何体统。
年轻小伙心中一股耻辱之感油然而生,但是不屈的性格使他不能低头。
不屈的性格加上男人的自尊使慢慢战胜心中懦弱,他硬着头皮抬起脑袋对着年轻女子逼视而去。
惊讶的表情在年轻女子脸上闪现,能与她直视的人还真不多,既然在这里被他碰上一个。
她杏眼不由睁得大一些,眼睛的光芒不再刚才的锐利逼人,在将不凡全身扫了一眼。
他二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以上下,国字脸上五官端正,不过皮肤有点发黄好像营养不良一般。
浓浓的三角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倔强的眼神在眼里闪现。
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格子短袖衬衫,一件黑色的洗的泛白休闲裤,脚上一双充满折痕的黑色皮靴。
因为她所在的岗位的关系,可以说她已经阅人无数。
她一下就把握住年轻小伙是什么样的性格,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
农村人向来淳朴,胆小,怕事,断然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于她。
年轻女子了解了大概情况,虽然知道这回事,但是嘴上不会说出来。
她鼓起双颊装成很生气的样子,微恼道:“小鬼,请你给我个说法。”
此时年轻女子眼神变得柔和几分,嘴角也微微向上翘起。
年轻小伙已经满头大汗,一种脱虚之感袭来,站着都是困难无比,身子也开始变得微微晃动。
他看着年轻女子已经变得缓和很多,不由得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年轻女子脸带微笑是那么美艳动人,他那好不容易移开的目光再次定格在她的脸上。
他全身血液莫名的快速循环了起来,心如鹿撞,仿佛它要从他胸膛破出,喉咙也是一阵口干舌燥。
当他再看一眼年轻女子容貌之后,那倔强的眼神就是一暗,快速的从她的脸上移开。
没有吸引力之后,年轻小伙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他自嘲道:“将不凡,你是一只癞蛤蟆,不要想吃天鹅肉。”
围观者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快看,那个老婆婆快不行了。”
年轻女子玉脸瞬间又变得苍白无比,泪水再次从她眼帘缓缓流下。
她快速转过身子,并蹲在地上,伸出双手把她奶奶抱在怀里。
悲痛欲绝的年轻女子大声呼喊道:“奶奶你别丢下我,你走我怎么办?”
将不凡也从自嘲中被来了出来,他想到自己是来救人的,一下抛开脑海杂乱的思想。
他没有对年轻女子解释什么,就极速朝老婆婆走去。
年轻小伙快速蹲下,从兜里拿出一个铅笔盒,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
他在心里念叨道:“情况紧急,只能活马当死马医了,即使不成功我将不凡也认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去。”
只见将不凡拿着银针的拇指和食指来回搓动几下,手往前一插,一根银针就要朝着老婆婆手上扎去。
路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快看,小伙子正在出手抢救,依我看,他没有什么机会。”
另一人惋惜道:“可不是,白白把自己的名声搞砸了,说不定还要吃官司。”
还有一人一脸不屑,气愤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就应该给点教训,这样才会成长。”
所有围观者都同意他的说法,都在那不停地点头,他们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抱着她奶奶痛哭的年轻女子,这才注意到将不凡拿着银针要朝她奶奶手上扎去。
一股怒气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想也没想就对着将不凡吼道:“你干什么?”
她要是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将不凡是在救人,不过她已经乱了方寸那有时间多想。
将不凡被她大声一吼,吓得心里喷喷直跳,要朝老婆婆刺去的银针在空中顿了一顿。
他想到,老婆婆没有时间给他犹豫,停在空中的银针快速朝着老婆婆手上郄门穴刺去。
郄门穴在前臂掌侧,当曲泽与大陵的连线上,腕横纹上5寸。
解刨位置在桡侧腕屈肌腱与掌长肌腱之间,有指浅屈肌,深部为指深屈肌;有前臂正中动、静脉,深部为前臂掌侧骨间动、静脉;布有前臂内侧皮神经,其下为正中神经,深层有前臂掌侧骨间神经。
用针灸法直刺郄门穴0.5-1寸,主治心痛,心悸,胸痛,心烦,咳血,呕血,衄血,疔疮,癫疾。
年轻女子看着已经刺在她奶奶手上的银针,再次吼道:“我奶奶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所谓的关心则乱一点没有错,此时老婆婆已经都停止吐血。
她都没有看见,只知道对着将不凡发狠。
她父母早早离她而去,只剩下她和奶奶两人相依为命。
要是她奶奶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不跟将不凡拼命才怪。
她叔叔一直打她当成筹码,当做政治的牺牲品。
所以看待她叔叔就如一个外人一般,根本进不了她的视线。
将不凡也是无限的委屈,谁叫他拥有医者仁心,到头来得不到好处还要挨骂。
虽然旁边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但是没有一个人能伸出援助之手。
他们看着将不凡怪可伶的,好心帮忙不仅没有得到赞扬,反而被威胁一顿,他们感同身受,心里也薄凉薄凉。
起先就有一些好心人已经为年轻女子拨打了急救电话,不过这里离医院的距离就是开车也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经过将不凡这一闹,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一下十几分钟时间过去了。
人们的想法刚刚冒起:“想来救护车也快到了。”
救护车的呼啸之声越来越近,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让救护车顺利通过。
医务人员快速朝着躺在地上的老婆婆走去。
其中一个棱角分明的中年医生,皱着眉头看地上流了那么多的鲜血。
他心里想道:“想来这老婆婆是没救了。”也就不疾不徐朝着一动不动老婆婆走去。
当他走到老婆婆面前之时,发现一根银针已然插在她手上郄门穴之处。
他是一个崇拜西医之人,哪看得起中医这种小把戏。
他眼带不屑神情对着年轻女子问道:“这是谁干的?”
所任人目光都集中在将不凡身上,有同情,有不屑,有看好戏,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