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枪口对准桥下每个人脑袋,以防他们出现暴乱。
陈队先皱了皱眉头,再用手捂住鼻子,然后才是用那锐利的目光对所有人扫了一眼。
眼前十二年轻人身上都有伤在身,唯独那个20岁左右的年轻小子全身完好无损。
他饶有兴趣的看了将不凡几眼,心里冒出把他吸进警队的念头。
陈队想道:“要是有这种身手的警员在他队伍里,碰到一些凶残歹徒也会多几分胜算。”
他眼睛在桥下环视一圈,他就大概明了这是一件打人事件。
而且那个20来岁的年轻小子还是一个受害者,他凭借过人的身手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
陈队随手点了几个警察并发出指令。
“你们几个把他们都带上手铐,押回局里。”
几个警察点了下头,就去忙活他们的事情,把一个个小伙子押上警车。
当将不凡从陈队身边被押过之时,他脸带赞扬笑容反问道:“小子,身手不错,有没有兴趣当警察?”
押着将不凡的警察停了下来,将不凡转过脑袋脸带讶异之色。
难得有一个警察看的起他,他又怎么忍心直接拒绝了。
将不凡脸上带为难之色,抬手准备摸摸鼻子,手上传来一阵叮当响,这时他才想起一副冰冷发亮的手铐已然套在手上。
他也就放弃了摸鼻子动作,不好意思道:“我已经有工作了。”眼里带着一丝歉意。
陈队那充满阳刚之气的脸上带着一丝失望之色,他对着将不凡身后的警察挥了一下手。
将不凡又再次踏入久违的za县警务中心,显然与上次不同这次他是带着手铐来被押进来的。
审讯室里,将不凡如实交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发展,之后就被审讯警察搁在一边。
那几个负责审讯的警察又对那群年轻小子盘问了事情经过。
现在他们畏惧将不凡如虎,怎么敢有半点弄虚作假,也如实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几两小时后,警察把两边的口供进行一对比,将不凡属于正当防卫不需要负责相关的刑事责任。
那几个年轻小子都未达到法定年龄反而被轻判,最后量刑一年,劳教满法定年龄,继续收监补充刑期。
而胖墩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这次事件的主使者,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将不凡从警察那里得知这是故意杀人未遂,暂时定刑五年,还要看将不凡追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他一点也不同情胖墩被判了重刑,因为他以前不知残害了多少人无辜的人。
将不凡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认为不必要的事情上,最后决定还是不追究胖墩的刑事责任。
如果还要追究胖墩更多的刑事责任,他们之间少不了法庭上的博弈。
此去一来一回已经下午6点多了,天上的太阳还是遥遥挂在西方的天边。
将不凡一刻也不想在这庄严且沉闷审讯室多待,花享蓉说不定正在中医院焦急的等待自己。
他性急匆匆走出审讯室,始终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跟随自己而动。
将不凡抬头顺着目光方向看去,只见一双发红的眼睛朝他恶狠狠地瞪来并发出慑人的光芒。
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相信将不凡已经死上千百次。
他那圆圆的脸蛋拉拉的老长老长,而且鼻孔喘气如牛,要是这里不是警察局相信他会动手打人,仿佛他跟将不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如果你认真看他的长相就知道了,竟然跟胖墩有几分相似。
将不凡心里一阵纳闷,我最近怎么了,竟然不停地有人让他过得不舒服。
他再次朝中年男子认真看了一眼,这次他倒有看出他有几分胖墩的影子。
将不凡恍然大悟,他可能是胖墩的父亲,也就是wei监局副局长。
他想到胖副局长是专门监管医疗机构的部门,正好可以说是他的顶头上司。
将不凡内心一下就开始有点紧张了起来,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行医资格证,以后办行医资格证一定还要经过他那关。
听说去郡里比赛都要有行医资格证才能参加,不像县里这种小地方只要你有点医术都可以去参赛。
眼看去郡里的时间越来越近,自己已经把他给得罪了。
显然再找他办行医资格证已然行不通了,只能看看花爷爷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兴趣盎然的将不凡更加不想在这停留,他快速朝警务大厅外面走去。
胖局长眼睁睁看着将不凡这个害的他儿子坐牢的凶手在他面前逍遥法外,气恼的鼻子都歪了。
他那充满仇恨的眼睛紧紧盯着将不凡的背影,仿佛要把他模样记在灵魂里。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将不凡,将不凡,将不凡。”冰冷的声音从咯咯直响的牙齿缝流出。
不过他满脸狰狞容颜随之而变成为一脸献媚之色,迅疾如风朝警务中心一个局长办公室而去。
警务中心与中医院坐落在同一条大街上,两地之间也就五百米左右。
南方的夏天,下午六点多太阳还高高挂在西边天空上,不过已经没有中午时的炽热之感。
都这个点了想必花享蓉一定已经回去了,但是将不凡还想去中医院看看。
大街上的行人也慢慢的变得多了起来,他走起路来倒也不会显得形单影只。
他刚刚经过中医院的大门口,有一个保安从保安亭里伸出身子在空中挥了一挥手。
他对着将不凡喊道:“将医生,我这里有你的留言,请你过来我告诉你。”
将不凡大步朝着保安亭走去,诧异道:“有我什么留言,你说吧,我在听着。”
保安看了将不凡一眼,才说道:“花小姐交代如果有看见你,跟你说声她已经回去,她叫你不要太累了晚上早点休息。”
将不凡脸上带着被人关怀的幸福笑容,“哦”了一声,再次问道:“没了吗?”
保安点了点头,说道:“没有了,花小姐就交代这些。”
将不凡礼貌的对着保安到了一声谢意,转身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他在医院门口上了公交车,大概经过半小时时间他家门口的小路已经遥遥在眼前。
将不凡刚刚跨进家门,郑婉儿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门口迎了出来。
郑婉儿关心的问道:“不凡,今天的比赛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