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吃亏
(啦，好久不见w）
小武看着眼前蠕动的熔岩虫，想了想，掏出了一个精灵球。
“也是平时很少见的精灵呢，谢谢了大叔。”
“喏，还有呢。”男子指挥喷火龙来回又扔下了数只熔岩虫。
“阿雪，你也收服一只吧。”小武回头对阿雪说，他则动手脱掉了外套，这里温度有些高了，阿雪这家伙还傻愣愣的，一副没感觉到热的样子。
小武拍了她一下，她才如梦惊醒地哦了一声，接过小武给她的一个空精灵球。
“大叔你打算抓这些精灵去卖吗？”
“卖？不不不，我抓回山上用来取暖的，我们把它们压到房子的地底下，受到生命威胁的熔岩虫会持续散发热量，这样我们冬天就不用烧柴火了。”男子回答。
“压，在地板上？”小武重复，脸色有些古怪。
“我知道你的意思。觉得残忍吗？这些精灵最后确实会热量流失殆尽而死，你的反应倒还算好，上次那个乔伊来了看到以后就莫名其妙地气跑了。”男子不在意地说。
“那种学院里出来的大小姐虽然能充当医师，但还远算不上了解人间疾苦。这山上的物质匮乏，物竞天择，对我们来说，所有与我们争夺生存环境的都是敌人。”
小武挠了挠脸，没说什么。和苑族的思想有些像，但因为环境严苛的原因更极端了。
“嗯？继续收呀？你们只要两只吗？精灵球不够？”看着停下动作的两人，男子奇怪地问，他的喷火龙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这边扔熔岩虫。
在地底完全没有遭遇过生存危机的熔岩虫懒洋洋的，啪叽一声摔在地上，完全不知道人类的魔爪正笼罩在它们头上。
“啊？精灵球倒是有，不过抓那么多我也养不起呀。”小武回答。
“养？笨啊，又不是让你们自己用的。你不是你是什么‘登山者’组织的吗？你们可以上交到组织上呀。”
“咳...我确实是‘登山者’的成员，不过这个组织其实才刚刚组建而已，我就是创始人之一，现在确实用不上那么多熔岩虫。”小武又开始胡说八道。
“哈？草创期？那就更需要大量的精灵了呀，吸引新人，建立闯关屋，不都需要吗？”男子说。
“闯关屋？那是什么？”
“.....看起来确实是刚刚起步呢。闯关屋虽然是我自己瞎编的名词，但见识过实物的人应该都能领会意思吧。”男子耸了耸肩，“其实你们多多少少肯定也见过，就是那些在屋子内配备多名训练家，以闯关的形式考验来者，成功闯关的人就能获得主办者赠送的奖品。”
“这个...不就是道馆战吗？”
“对啊，就是道馆的雏形嘛，和道馆最大的不同就是闯关屋是私人组建的，没有发布徽章的权利，也就是就算通关了也不会被统计到联盟的实力认证体系里。野外遇见的那些机关屋、忍者屋道具屋都属于这种范畴。”
“那这种闯关屋有什么意义吗？”
“笨啊，无论你是什么爱好什么宗旨，一个组织在社会上行走必然需要实力和关系，很多组织都会在自己的据点设置这种闯关屋的。一方面是通过守关的训练家自身可以得到磨砺，展现组织自身的实力、吸引新成员，另一方面则是以通关奖品交好那些有实力的训练家。就算一天只有一个人闯关成功，那一年也有三百多个人，你想想，这么多在你这里拿过好处的训练家，未来总有能帮得上你的。”
“原来如此...”
“比如你这个登山者协会什么的，就可以在自己的据点做一个‘山地’主题的闯关屋呀，这些从岩浆里捞上来的熔岩虫不就有了用武之地了吗？完全可以用它们来作为你们曾经在岩浆上游览过的炫耀资本呀！”
“受教了大叔。”小武一边说，一边翻过自己的背包，开始翻找里面的精灵球。
他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创立组织的野心，但是花子也许用得上，所以他打算为她多预备几只。
“对了，还有。闯关屋创立初期的选址最好离市中心远一些，避免当地道馆找你们的麻烦。只要等到实力足够强，强到能够从联盟那里申请到道馆资格，你们完全可以把原来的道馆挤倒。”
“选址啊...对了，大叔你们山上有闯关屋吗？”小武突然想到，问。
“山上？山上人烟稀少，要闯关屋干什么。”
“怎么会，很多登山爱好者还是能上来的吧？选址要在郊区，避开道馆，又要有自己的特色，大叔你这山上不就是一个绝好的地址？正好这里也和我们‘登山者’的主旨相符，大叔不如我们一起在山上合办一个闯关屋吧，怎么样？”
“登山爱好者，能爬上来几个啊，更不要说我们居住的第三层了。”男子并不看好，那些高高的岩壁足以让大多数登山者望而却步。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动力而已，如果我们把那些岩壁的攀爬也当做闯关的一部分，并告诉他们山上的闯关屋会发放珍贵奖品呢？我们可以让山下的登山用品专卖店帮忙宣传，并用山上的火之石做奖品呀。”
小武尝试说服，吃了这么久白饭，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似商机的赚钱机会，怎么也要试一试，至于闯关屋创办以后会不会成功，这个容后考虑。他现在完全是尝试空手套白狼，连所谓的‘登山者’组织都是子虚乌有的，大不了事后卷铺盖跑路。
“这个呀，感觉不是很靠谱啊...”好为人师的男子说到要自己践行，似乎就兴趣不大，一脸为难。
“怎么会不靠谱，大叔你想想，就算一个月只上来一个人，一年也能有十个人，能爬上这座雪山的大多都是实力不凡的训练家，交一交这样的朋友想必也是值得的吧？”小武把刚才从他那里听到的话反过来用来说服对方。
男子抠抠脸，“这个...见效也太慢了，我们族里恐怕对这个不感兴趣。”
有利无害的事情为什么会不感兴趣？
小武想了想，大概揣测可能是对方推脱的原因。
“大叔，你别看我们这个‘登山者’才刚建立，虽然现在很弱，但是我们已经有了两个馆主级的游历训练家，未来绝对是有发展潜力的。”
男子神色一动，“两个馆主级？还在游历？这倒是很难得...”
把花子的实力往小武这挪一挪，可不就是两个馆主级了吗。
“而且，大叔你们这里挖掘出来的火之石应该都是卖给山下的进化用品店吧，我也算那家店的店主爱兰小姐的半个弟子，我们完全可以合作把火之石的价值提升，以此吸引更多的人登山。”
所谓价值提升，也是瞎话武乱说的，他想到的，无非就是些山下提价或限购、好让训练家登山求获火之石的奸商伎俩。
“什么？！你还和爱兰小姐有这种关系！！”男子突然激动起来。
小武都没想到这个竟然是打动对方的原因，措不及防。
“嘿嘿嘿、嘿嘿嘿...”对方搓着手，“那个，你能不能到爱兰小姐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其实‘这件事’大有可为。”
小武稍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双方都是足够谈婚论嫁的成年男女了呀。
他眼角抽抽，嘴上说：“没问题，我在爱兰小姐那里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但他心里却在吐槽，单是大叔你这满脸不修边幅的络腮胡，就够妖精系审美观的训练家恼羞成怒地把你踢出门了。
双方都大约带走了十几只熔岩虫，一路交谈，折返到地面上。
回来的时候是骑着男子的喷火龙飞过那些枝干的，快捷得多了。果然刚才进来的时候这个恶趣味的男子就是故意要用走的，就是想看他们走独木桥的狼狈模样吧。
回到地面上，他们看见洞口外面正卧着另外一只喷火龙。
那只喷火龙显然也与男子认识，垂下头，将嘴里衔着的一个小卷轴交给男子。
男子打开看了以后，目光停在卷轴上，眼神却有些缥缈，显然在思考什么事情。
片刻之后，他抬起面向小武，“少年，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
小武拿出图鉴，他的图鉴和花子互换了，还得查查图鉴的ID号。
对方并没有图鉴，只是点头将小武的名字和那串ID默记了下来，接着说：“小武，你刚才应该不是在说笑吧？”
“当然，我可是诚心诚意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那么作为未来的合作伙伴，让我来附赠你们一条绝密的消息吧。”
“大叔我啊，虽然住在山上，但对这切锋附近大多势力的根底都有所了解，你知道吗，现在这个看起来天寒地冻、鸟不拉屎的切锋市，未来极有可能一跃成为神奥仅次于祝庆市的大城市。”
“嗯？”小武一愣。
“知道切锋市的那个港口吗？”
“嗯，我见过，现在似乎还在冬休的状态。”
“那个港口虽然开设在东面，但实际上连通的主航道却是绕过这北边群山的大陆顶角，途径钢铁岛，通往大陆西陲的水脉市。在这条航道上，切锋的地位相当尴尬，远不如钢铁岛和水脉市之间通过货物运输建立的关系紧密，而是只能充当一座聊胜于无的客运站，再加上这边的气候限制，一年几乎有小半的时间这个港口都处在了半瘫痪的状态。”
小武点点头，对于对方能有这样着眼大陆的分析能力，其实内心暗自惊异。
“但再过几年，这种尴尬的状态可能就要一举打破了。”
“在切锋东南面的海域上，有一座非常靠近神奥东部大陆的岛屿，被称为严酷岛。在各个势力几年的努力下，切锋与严酷岛的航路已经被初步打通了，航路上的海洋精灵已经开始放弃了那条路上的栖息地，向两边退让，不再主动攻击船只。”
“靠近神奥东部...越过天冠山？！”小武思索了一下，诧异。
“没错，看来你也明白这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份量级的利益了吧？绕过阻隔神奥东西交通的天堑天冠山，从海上行进，打造一条连通神奥东西经济的全新交通命脉！”
“而作为这条西起祝庆、冬至帷幕的交通线上的中枢，海运部分的起点站，切锋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男子的手指指了指东南方，似乎在描摹未来海面上那繁荣的轮渡景象。
“而且不只是切锋，同样能在这条交通线上受益的百代市势力也开始全力投资这项工程，企图能够趁早分得更多的利益份额。而现在，这条交通线只差最后一个需要突破的难点了，那就是严酷岛。”
“那座岛过去属于完全野生的无人岛，岛上不仅环境恶劣，而且盘踞着众多强横的精灵，据说岛上的严酷火山，甚至传说还存在着一只火与钢系的强大神兽，想要在那座岛上挤出一片人类的疆土，绝对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联盟最近已经将那里划归成了边疆的开拓战区，特许任何势力的开拓行为。”
小武反应倒也快速，“开疆扩土，论功行赏？”
“没错，赏金猎人中的各个战团已经在各方势力的委托下开始陆续尝试登陆那座岛屿了，进行先期的试探。今年的海面解冻后，大型的轮船也将从这里启航严酷岛，届时各种各样的势力都会汇聚到切锋，从这里向严酷岛发起进攻，虽能将土地上原来的精灵赶走，谁就是那片土地未来的主人。”
“圈地运动呀...”
“是的，就是圈地。”男子拍了拍小武的肩膀，“未来的切锋大有可为，在切锋押注是没有错的。加油吧年轻人，如果能在这两年里趁势崛起，你一定不会忘了今天的这次合作的。”
“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男子跃上喷火龙的背，火系的喷火龙完全不需要担忧翅膀结霜的危险，潇洒地起飞而去。
看着对方远去，小武渐渐回过神。
他无奈地摇摇头。
一开始不是他提出合作的吗，怎么好像反而是他最后被吓住了，从头到尾都被对方掌握了节奏。
对方最后描绘了一番切锋的前景，不就是在提升自己的身价吗。
算了算了，反正他一穷二白，也没野心一夜暴富，跟着混口汤喝也不错。
不过，说起对方提到的那个严酷岛，不就是游戏里的对战开拓区吗。
那座岛上由被称为“开拓之脑”的训练家们率领的对战设施，不就类似于男子所说的闯关屋吗？
小武挠了挠下巴。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野心到那岛上做一个“开拓之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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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花子将自己的草系精灵也全都放到了温泉中，让冬天萎靡的草系精灵们也恢复了不少精神。
她尝了尝温泉，“这好像是地热泉，并没有硫磺呢。”
小旭回应：“硫磺？对呀，硫磺能帮助植物杀菌和抗寒呢。”
“嗯...让小武在那一边弄一点吧。”
阿晓还在等着，两人不好多待，不一会就上岸了。
阿晓正靠在围栏上，撑着下巴看着雕像发呆。
“这个九尾，有什么特别的吗？很像你的阿照神？”花子问。
“没有啦，一点都不像...”
“是吗...”
“可能在花子姐姐眼里九尾都长得一模一样啦，但是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说的也是。对了，说起来，我听过这样的传闻呢，传说九尾的九条尾巴里蕴含着九种不同的力量，这是真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
“嗯？你不是有一只九尾吗？”
“不是啦...花子姐姐你说的是阿夕吧。”阿晓摇摇头，“阿夕不是我的精灵啦，她是神社的守护兽，我反而是她从小养大的...”
花子点点头，表示了解。
“不过九尾的尾巴确实能一定程度表现自身的状况，我以前曾听217路的幽灵姐姐说过，阿照神最后一次现身的时候，只剩下一条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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