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袋子来到二楼,蒙松海见到了二十一条春带彩的翡翠手镯胚料。
“姐夫,您太厉害了。”武胜利微笑道,“居然切出了二十一条绿紫双色的手镯,这些手镯太漂亮了。三十九万买料子,你少说能赚一百万。”
“春带彩,这么好听的名称,被你说成了绿紫双色……”蒙松海笑着扬起手,拍了拍武胜利的脑袋瓜子,“我算是服了你了!”
“您不喜欢我这么说,我就不说就是了。”武胜利嘿嘿一笑,“姐夫,这块翡翠毛料取出的翡翠手镯,能卖八十多万吧?”
“这不好说。”蒙松海淡淡说道,“等加工完成之后再估价也不迟。”
“您刚买了的毛料,要切开吗?”武胜利指了指还装在袋子里的翡翠毛料,微笑问道。
“暂时不切。”蒙松海顿了顿,继续说,“明天再切吧。”
袋子里装着的翡翠毛料,蒙松海都没有用慧眼识宝的神通看过,全蒙料和半赌料能否切涨,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觉得这种成交价不太贵的赌石,既然买下了,就没有必要再用慧眼识宝的神通查看了,而明料,不是无色种水好的料子,暂时也没有长期储藏的必要,他准备尽快加工成翡翠首饰卖掉。
闲聊了几句,蒙松海含笑望着武胜利问道:“后天,你爸妈就要来瑞丽了,你有什么想法啊?”
武胜利微微一愣,嘀咕道:“没什么想法啊。”
蒙松海微笑道:“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带着你爸妈在瑞丽好好玩几天。”
“不用了。”武胜利摇摇头,想了片刻,嘿嘿笑道,“要是我会开车就好了。可以问你接车,载着我爸妈四处兜风。”
“等你满十八周岁了,姐夫出钱让你去考驾照。”
“十八周岁……”武胜利脸上浮现郁闷的表情,“还有好几年啊。”
“胜利,你就知足吧。”蒙国强打趣道,“现在在国内。有几个人会开车啊,你同学中,我估计再过十年,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开车。”
“嘿嘿!”武胜利笑了笑,“我挺知足的。谢谢姐夫。”
“胜利,怎么我每次来这里,都看你很闲啊?”蒙松海开玩笑道。
“哪有了,姐夫,您可不能冤枉我!”武胜利喊冤道。“刚才国强大哥切手镯胚料,我在这里打下手来着。”
“松海,你别看胜利小,现在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蒙国强笑着夸了一句。
“谢谢国强大哥说了一句公道话。”武胜利嘻嘻一笑,“我不和你们聊,我先弄一块边角料做挂件,能做一点就做一点。”
十多分钟后,翡翠加工厂的下班时间到了。
少数刚忙完手里活的玉雕师。交接完之后,便下班回家了。
大部分员工没有准时下班。而是加班一段时间。
蒙松海是一个大方的老板,这得到了旗下翡翠加工厂的员工的公认,几乎所有员工都有感恩的心,为了报答老板开出的高薪,他们都愿意在不拿加班费的情况下,主动加班。
员工主动加班。蒙松海不会坐享其成,他觉得员工在工作时间能够很好的完成工作,这就对得起他开出的薪水了,并不会苛求员工无酬加班。
过了四五分钟,蒙松海拍拍手掌。喊道:“各位,活是干不完的。时间不早了,把手里的活都停下,别再干了,该交接的交接一下,明天早上再干。”
相比同行,给蒙松海打工的玉雕师收入要高一些,但对他们而言,高档翡翠首饰依旧有点可望不可即,就算是中档翡翠首饰,也不是他们轻易可以获得的,平时,他们加工的翡翠首饰,绝大部分的单件首饰售价比他们一天的收入要高出很多。
为了避免自己的财产受到损失,蒙松海要求自己旗下的翡翠加工厂,每个玉雕师下班之前,他们都会将加工好,或者为加工好的翡翠首饰交给蒙国强。
没有加工好的首饰会放在几个多格的大木盒里,每个格子都有个标号,对应一个玉雕师,到了第二天,蒙国强会见干这些未加工好的翡翠首饰,分给之前加工过他们的玉雕师,让玉雕师继续加工。
至于那些加工好的翡翠首饰,蒙国强会仔细地看看,确定没有问题后,放进一个盒子里,只要蒙松海在瑞丽,没有特殊的情况,每天晚上,他都会将当天加工好的翡翠首饰交给蒙松过海。
翡翠加工厂的玉雕师们都下班后,蒙松海和蒙国强等人就需在二楼忙碌了一会儿。
“我先把这些翡翠首饰拿到四楼,你们先去一楼等我。”蒙松海抱着一箱翡翠首饰说道。
“不急,我们在二楼等你吧。”蒙国强微笑道,“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做。”
“行,随便你们。”蒙松海说着走出了翡翠加工厂。
四五分钟后,蒙松海回到了二楼。
“忙完了吗?”蒙松海问道。
“稍等一会儿。”站在保险柜前忙碌的蒙国强转头看了蒙松海一样。
“忙什么呢?”蒙松海走到二哥身边,不解问道。
“有几块高档的漂亮,我觉得放在保险柜里安全一些。”
蒙松海苦笑道:“如果晚上有人能够偷偷摸进这里,就算放在保险柜里,也不安全。”
武胜利建议道:“姐夫,我觉得可以把老房子里的狼狗弄到这里杨,一楼楼梯口拴两条狼狗挺好的。”
“我之前建议过。”蒙国强微笑着关上了保险柜的柜门,并上了锁。
武胜利不解道:“为什么不弄啊?”
“我怕狼狗在新家住不习惯。如果晚上会乱叫,吵着我们睡觉。”蒙松海微微一笑,“胜利,既然你建议把狼狗弄到新家养,那以后,给狗喂食。还有倒****,还有打扫卫生,都有你来负责啊。”
“好啊!”武胜利欣喜道,“我很喜欢养狗的,小的时候,我家以前养过一条土狗。可那条狗咬伤了人,让我爸陪了不少钱,打死之后,就在没有养过了……”
武胜利的父亲名叫武爱国,他的母亲名叫刘美凤,武爱国和刘美凤夫妇俩得到陆欣雅的邀请,来瑞丽之前的一个晚上,他们住在了陆欣春家。
武爱国和刘美凤是半路夫妻,他们结婚之前。都有过一段婚姻,刘美凤因前夫有酗酒家庭暴力等恶习而离婚,而武爱国的前妻杜鹃则是落水而亡。
杜鹃生前,她和丈夫武爱国很恩爱,从未吵过架。杜鹃怀胎九月时,摔了一跤,造成了流产,之后肚子里的孩子流产后。杜鹃心性发生了很大改变,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武爱国并没有因此而嫌弃杜鹃,过了三年的时间,杜鹃发癫时,跳到了池塘里,淹死了。
刘美凤和前夫离婚时,武爱国的前妻杜鹃还活着。当时,刘美凤和武爱国并没有私情,杜鹃去世后,武爱国为亡妻帮丧礼,热心肠的刘美凤办了不少忙。这让武爱国很感激刘美凤。
杜鹃过世后不久,就开始有人凑合刘美凤和武爱国,刚开始,武爱国没有特别的想法,挺多了,他对刘美凤动了一些心思,过了一年多时间,二人办了结婚证,在没有举办婚礼的情况下,二人搬到了一块住。
陆欣春是武爱国的继女,刘美凤改嫁武爱国时,陆欣春正在读小学,已经懂事的她并不反对母亲改嫁,她觉得武爱国是一个好人,会给母亲幸福,从她记事起,父亲经常酗酒,父亲醉酒之后,经常打她的母亲,为了不让父亲打母亲,她哀求自己的父亲,有时,她也会被打。
刘美凤改嫁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陆欣春对武爱国这个继父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她读初中时,她被同班的一个男生欺负了,武爱国得知此事,偷偷拿了一把杀猪的尖刀,单枪匹马找到那个欺负他继女的学生家,当着那个学生的家长扇了那个男生两个巴掌,并让对方明天去学校向他的继女道歉。
那个男生的父亲见到儿子被打了,顿时怒了,随着拿起一个扁担,要和武爱国拼命。
幸好武胜利的一个朋友住在附近,这位朋友的父亲是村长,村里人都知道那个男生不是什么好鸟,经常欺凌弱小,村长出面调停,这场可能会伤人命的架没有打起来。
第二天,陆欣春去学校上学,那个欺负她的男生在教室里,当着很多同学的面向她道歉了。
听到男同学的道歉,陆欣春愣住了,很是惊讶,同时有些纳闷,她根本不知道那位男生为何向她道歉。
早自习结束后,和那个男生同村的一个女生偷偷告诉陆欣春,她的继父拿着一把尖刀跑到那个男生家里,打了男生,并让对方向她道歉。
那个时候,那个女生说的绘声绘色,但陆欣春并没有听进去几句,她感觉脑子晕晕的,她从继父身上感觉到了父爱,她看到那个男生左右脸颊都肿肿的,她感觉特别过瘾。
此事过后一段时间,武爱国生日,刘美凤特意多烧了几个菜,以示庆祝丈夫的生日,陆欣春鼓起勇气主动往继父的碗里夹了一些菜,并说了一些吉利话,从那天晚上开始,她改口叫爸了。
那一天晚上,武爱国特别高兴,晚上睡觉的时候,无声的流了一些眼泪,虽然当时,刘美凤为他生了儿子武胜利,但他心里一直把陆欣春当成亲生女儿疼爱,他前妻流产的胎儿就是女的,他一直盼着自己有个女儿。
周围很多家庭多少存在一些重男轻女的现象,但在武爱国家,从未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武胜利小的时候,需要多吃些鸡蛋等营养的食物,只要家里有,他不会少了陆欣春那一份,绝大部分时候,他更偏向陆欣春一些,为此,刘美凤没少和他唱反调。
为了继女嫁得体面一些,武爱国存了不少私房钱,继女出嫁时,他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继父对自己的好,陆欣春牢牢记在心理,出嫁后,经常回娘家,虽然不是每次都带礼物,但经常送礼物给父亲,同时,她也特别照顾同母异父的弟弟武胜利。
王永兆离开春城前一晚,他卖力耕耘,把妻子陆欣春伺候的美美的。
云收雨歇。
陆欣春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沉默了一会儿,微笑道:“去瑞丽的途中,还有到了瑞丽,你替我好好照顾我爸妈。”
“放心吧。”王永兆呵呵笑道,“你爸妈不就是我爸妈嘛!等到了瑞丽,欣雅,还有胜利,肯定比我照顾得好。”
陆欣春不以为然道:“胜利才多大啊,他可不会照顾人。”
“你可别这么说,胜利去瑞丽半年多时间了,长大了很多,懂事了。”
陆欣春沉默片刻,轻叹道:“半年多没有见他了,怪想他的。”
“要不,明天你一起去吧。”
陆欣春白了丈夫一眼,嗔道:“家里一大摊子事情,我们都去瑞丽,生意怎么办?”
王永兆讪讪笑道:“我的意思说让你陪爸妈去瑞丽。”
陆欣春犹豫片刻,摇头道:“算了吧,这次就不去了,下次……下次,还是你去。反正快过年了,过年的生活,胜利肯定回回家。”
“距离过年,还有很长一段一时间。”王永兆微笑道,“还有,过年的时候,胜利不一定会回春城。”
陆欣春说道:“我可听欣雅说过,春节期间,蒙松海的翡翠加工厂会停业的。”
“假如,我说假如,假如胜利不会来过年,怎么办?”
“凉拌。”陆欣春微笑道,“如果胜利在瑞丽过得好,一年半载见不了面,也没关系的。如果胜利真的在瑞丽过年,那过完年后,我们和爸妈一起去瑞丽玩几天,你看怎么样?”
“行啊。”
“这种话,你可别和胜利说,最好还是让他回春城过年。”
“如果胜利在瑞丽过年,爸妈回不回去瑞丽陪他一起过年?”
“这……这就不好说了。”陆欣春笑了笑,“如果欣春再三邀请爸妈去瑞丽过年,说不定他们还真的会去。”
夫妻俩闲聊了一会儿,陆欣春觉得时间不早了,就催丈夫关灯睡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