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伸着头向外一望,这不正是城际公交上的那一帮盗窃团伙吗。
太嚣张了,这伙人真是无法无天,像狗皮膏药一般黏上了陈阳,难怪从刚才一下车,就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原来是被人盯上了。
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中央电视台,有一期普法节目内容就是一位见义勇为者被报复的悲惨故事,虽然犯罪者最终得到了法律的严惩,可那位见义勇为者的家庭也被彻底毁掉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路补桥无尸骨,这个世道从古到今没有变过,人心依然如旧。
这伙人的心思在明白不过,报复,**裸地报复,用他人的痛苦发泄出自己的快乐。
陈阳淡然一笑,脸色却如块黑炭般难看,锐利的眼神之中像是有冰川浮动,冷的可怕。
拿起面前小竹篮中热腾腾的白菜包子,陈阳猛地一口,狼吞虎咽,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包子就下肚子。这是这家百年老店中最便宜的饭食,一个白菜包子只要两块五,省钱啊。
这伙人在公共场合不敢动手,毕竟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一想到自己被人惦记上,浑身都像是过了电似的,安生不得。
今日事,今日毕,绝不把后患留到明天。
半小时后,两人吃饱喝足,陈阳找了一家星级的商务酒店,将小梦梦安顿下来,自己则一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左看看,又瞧瞧,陈阳眼睛目不暇接,一家家商店轮番逛过,各种商品、服饰、零食、百货,玲琅满目,让他这个土包子大开眼界。
不知不觉间,陈阳早已远离中心街区,行人变得稀疏起来,周围的精致也有些荒芜、破败,一些水泥平房也渐渐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那伙人穷追不舍,像是头饥饿的猛兽,一旦咬紧猎物,不管怎样,绝不松口,直到把眼前的猎物囫囵吞下,变成腹中的一顿饭食。
报复心极强,心理脆弱,受不得丁点委屈,一旦受到伤害立刻露出獠牙和尖爪,疯狂地进攻,还以颜色。
这样的人不溶于社会,大多有过内心创伤,多半沦为社会的底层,怨天尤人,最后走向违法犯罪的道路。
走什么路,陈阳不管,可惹到自己头上,那横竖就是一个字——打。
眼见四周一片荒凉,本就寥寥无几行人也消失不见,这伙人好像感觉到时机成熟,刷的一下,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横在了陈阳身前,几乎是贴着他的衣衫滑过。
车门几乎是被踹开的,七八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出,将陈阳堵在了这里,一个个面色不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阳,其中一个刀疤脸男子更是猛地从背后抽起一把大砍刀,刀锋闪亮,寒光凛冽,这情势几乎朝着最坏的结果前进。
“黄毛小子,才吃了几碗干饭,就敢充大爷,多管闲事,今天不留下一根手指,这事没完。”刀疤脸男子晃悠着砍刀,一脸阴惨惨的坏笑,就像粪池里的蛆虫般恶心,让人作呕。
其他几位大汉默不作声,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就好比猫捉老鼠,有时并非为了觅食,而只是闲来无事,将猎物尽情玩弄折磨一番。消遣时间罢了。
将一个人的身心彻底摧垮,这样的戏码无异是这伙人的最爱,常年生活在社会的阴暗之中,心理早已扭曲、变态,不能以常人视之。
压抑,极度的压抑,七八个壮汉围成一排,手持砍刀、利斧、棍棒,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你,那嘴角撩起的一丝阴笑,是那么令人胆寒。
前戏铺垫足够了,一场好戏该开场了。
陈阳猛地退后几步,用一种玩味的表情、轻佻的语气打破了这场僵局。
“好狗不挡道。”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直接把这伙人点炸了,只见他们那如风箱般起伏的胸口,赤红的脸膛,冒着火苗的愤怒眼神,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上!”那位脖子上缠绕着大金链子的领头人发话了,恶狠狠的,像是地狱中的恶鬼。
话音刚落,那几位壮汉像是推土机般向陈阳冲撞而来,挥舞着砍刀、利斧、棍棒,嗷嗷直叫,鬼哭狼嚎一般。
但还没冲出一步,就像是被道透明的墙壁挡住,猛地一个急刹车,全都停住了脚步。
没想到,刚刚还来势汹汹,气势如虹,像是一头头恶狼猛虎的家伙,不知怎么,脸色巨变,统统停住了脚步,嘴中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妈呀!救命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个个壮实的大汉,浑身上下像是筛糠般抖动,鼻涕、眼泪喷溅而出,混成一团浆糊,有的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陈阳使用自然能量,构建出一个幻象世界,这一群彪形大汉现在正陷入了狂莽之灾电影画面中。
尤其是那位领头人,身体像是筛糠般颤抖,眼前浮现出一头十来米长,水桶般粗细,浑身布满紫色鳞片的超级巨蟒。
厚厚的紫色鳞甲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妖艳的光芒,一双冰冷无情的赤红双目,让人心中胆颤,不寒而栗,充满绝望的滋味。
其他几个人,同样如此,不是被巨蟒囫囵吞个,就是被撕咬掉四肢、头颅、鲜血四溅,身体支离破碎。
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天道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