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屋二层,会议室内。
“爸,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命根子受到重创,一瘸一拐的谢明,此时心潮澎湃,紧紧握住谢文天的双手,神情满是忧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文天哑口无言,额头的伤口还留有斑斑血迹,衣衫不整,整个人像是丢了主心骨似的,相当颓废,眼神空洞迷离,没有半点光彩。
这是一副悲伤的画面,一屋子伤兵败将,还未从刚刚沉重打击下回过神来,像是被暴徒凌辱过的小姑娘,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角,相互依偎着。
“找到了。”陈阳推开屋门,彷若无人,走进会议室内,从角落间找到了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家伙,直接拦腰抱起,夹在了胳膊底下。
熊霸这小不点,还想反抗,张牙舞爪的,一点都不安分,结果被陈阳拍了几下屁股,立马老实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似玉珠洒落玉盘。
陈阳转头望去,原来是叶雨馨和她表姐,两个人尾随而来,见到眼前的情景,都张大了嘴巴,神情惊恐,不能自控。
“不小心,刚才重了些。”陈阳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神情平静,波澜不惊。
“这一屋子人都是你打的。”叶雨馨的表姐,惊呆了,倒吸了口凉气,茫然失措,像个石雕木塑的人。
一屋子人,好几十口子,都是二三十岁上下的青壮年,此时一个个表情惊恐,相互依偎着靠在墙角,眼神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无精打采,像是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可能吧。”陈阳的回答模棱两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还有,那个谁,好狗不挡道,下楼把你那辆破车移开。”陈阳语气相当彪悍,十分生硬,不留半点余地。
谢明吓傻了,满屋子人,打趴下了,没几个能站起来的,连自己的父亲都变成了这般模样,到底是经历了怎样恐怖,他无法想象,绝对是地狱一样的场景。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到底是谁,没听说过,周边县市区有这样的狠角色。
“说你呢,没听见。”陈阳有些不耐烦,语气冰冷地催促道。
还能怎么办,老老实实听话,只有这一条路了,谢明心中打定主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朝会议室门口走去,准备下楼挪车子。
“老娘打死你。”叶雨馨的表姐,看到谢明走过来,一下子情绪就失控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直接仍了过去。
谢明脑袋一歪,灵巧地躲闪了过去,叶雨馨赶忙把自家表姐拉住,今天已经够乱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陈阳也是这个意思,今天他闹够了,也想歇一歇了,可不想再卷入些事件中,没完没了。
下了楼,谢明这家伙表现还不错,老老实实地把车挪开了,让出了地方。
路通了,陈阳抢先回到车里,把胖虎它们几个收进了玄黄界中,女孩子吗,胆子小,可别吓坏了。
“上车吧,两位美女。”陈阳模仿着电视剧中的情节,面带笑容,相当绅士,邀请叶雨馨和她表姐一同上车。
在路上,陈阳才知晓前因后果,相亲、下药、捆绑,简直能拍上一部岛国的艺术电影,这样的事情竟然真实发生了,让人惊叹,世界好疯狂。
“下一个路口,把我们放下就行了。”叶雨馨声音轻柔,似一缕春风拂过。
“这怎么行,送佛送到西,哪能半途而废,更何况你们今天遇到这种事情,怎么着也必须送你们到家,我才安心。”陈阳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好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叶雨馨对着陈阳微微一笑,没有太坚持。
“不要让老娘再见到那个家伙,否则一定用高跟鞋底把他踢成猪头。”叶雨馨这位表姐火气不消,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想想也是,好好地一桩相亲变成这般,实在太让人窝火了。
陈阳充耳不闻,女孩子吗,遇到这种事情,正常反应,没什么不对的。
陈阳先把叶雨馨的表姐送了回去,紧接着就向着秦阳市,海马小区进发,那是叶雨馨的家。
接下来的一段路,两个人都很沉默,半句话都没说,陈阳专心开车,叶雨馨把玩着自己的苹果手机,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海马小区到了。
这个时间点,小区里面的人不少,纷纷让开了道路,一辆钢铁巨兽,厚重的车盘底下镶嵌着八副巨轮,轰隆隆碾压过地面,甚是壮观,让不少人发出惊叹。
“这么什么车啊,长得这么大。”一位老人,拄着木头拐杖,睁着大眼瞧着。
“就是,就是,我家的那辆小吉普,和这辆车一比,就是个小蚂蚱。”刚下班的一位中年男人,手里还提着几包蔬菜,羡慕地说道。
“一群土包子,这是重金属甲壳虫,悍龙集团最近刚刚发行的限量珍藏版,标价一千二百万。”路过的一位时尚青年,染着头金色长发,身上的衣服全被刻意挖了不少洞,傲然说道。
到了,叶雨馨的家,就在这里。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要不然你到我家喝杯水再走吧。”叶雨馨拢了拢耳边的秀发,客气地说道。
“好啊,好啊!”陈阳这个家伙,属猴的,顺着竿子往上爬,半点也不客气。
“我没看错吧,那是老秦家的闺女吧,是不是傍上大款了。”一位好事的老大娘,随口说道。
“别胡说,人家姑娘连对象都没处过。”旁边一位老大爷,看不过去,说了一句。
“这种事可说不准,现在的女孩子,可不比当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老大娘嘴上不饶人,酸溜溜地说道。
“都是街里街坊,嘴上没个把门的,这话能乱说吗?”老大爷说完这一句,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