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的男人才是真真的家暴者，而那个小女孩则是男人的女儿，一直被男人家暴，这差距太大，民警都有些接受无能，想到刚刚开门哭的惊恐无助的那个男人，可一点都不像个凶横的能家暴的人，为防说的不是一个人，民警还让几个邻居下楼去指证屋子里的两人是不是他们口中的父女。

明歌一直坐在蹲在墙角紧紧抓着自己的书包，不管民警怎么说，低着头的她不起来，也不说话。

邻居们进来看到明歌，都叹息着好好一个闺女摊上这样的父亲，也有楼上住着的居委会大妈上前去安慰明歌。

好吧，事情在邻居们的口中变成了另外一种情况，民警们再看林父，就是一脸的鄙夷，“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麻将？你在家召赌？聚众赌博违法你知道吗？”

“我女儿打我你们怎么不管？”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些民警们不长眼睛吗，看不到我胳膊上手上全是红肿，“哪里是赌博啊，就我一个人闲着玩玩，没老婆的人不一个人玩麻将还能玩什么，地上的血是她推我推到地上划破流的血。”

“伤口在哪里，我们瞧瞧！”

瞧个啥，他这浑身上下淤青红肿那么多，可还真没有破处，得知林父说自己女儿用的刀子把他的手脚都打肿的，这两民警直接怀疑林父是吸毒产生的幻觉，他们干脆将林父带回局子里去检验。

林父没想到这些人会不相信自己，他真的是懵了，对这个社会彻底的绝望了，明明受伤害的是他，怎么反倒被人觉得他是个凶手了，明明那贱货伤的他，现在大家竟然都会那贱货嘘寒问暖。

林父觉得自己旧相识吞了一口屎般的直接恶心到了嗓子眼里去了，心中不服，他性子一发作一开始骂骂咧咧的谩骂，双手下一刻被民警铐住，身子被人往前推着出了门。

不得不说，平时这些个左邻右舍全都悄不做声的也没见哼过，今天林父被民警一抓，一个个立马无比热情无比真诚的各种安抚明歌，明歌一时对这些人的做法还真是无法接受。

这个让她去家里吃饭，那个让她去她家睡觉，还有几个自发组织要留下来陪明歌，说是怕明歌心理想不开干些出格的事。

这是怕她自杀吧？

为啥以前就没人担心下宿主呢，现在担心有啥子用？

明歌一直沉默的听着这些人各种高谈阔论，一会谴责一下林父，一会又过来安慰一下明歌，还有人建议居委会们可以商议着解决这事，但怎么解决又成了问题，几个人在哪里讨论不休……

见这些人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明歌合眼打坐。

林父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那些个邻居发觉明歌没什么异常，到了半夜的时候终于熬不住一个个都回了自己的家。

明歌索性又修炼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出门时遇到了站在台阶处的齐慕华，明歌猜应该也是要下楼去上学，朝他点点头打招呼，“早！”

“早！”齐慕华将手中的早餐袋递给明歌，“我奶奶让我给你的！”

“哦哦，代我谢谢你奶奶！”明歌不做他想，估计昨晚上的事整个单元里的邻居们都知道了，她先走了几步，回头对齐慕华说，“我要去找禾早，先走了！”

“好！”

望着明歌的影子走远了，齐慕华这才一个人快步朝公交站的地方走去。

“听说你爸打人被抓了？”禾早一出门就问明歌。

唔，传了一晚上，竟然传成了这样，明歌点头又摇头，“算是吧！”

“听说那个人被你爸打的腮帮子都开了个窟窿，你当时不在家吗？”禾早一脸发愁的望着明歌，“你怎么和个没事人一样啊，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跑我家来和我一起睡，你说说你，你今晚上开始都来我家和我一起。”

“唔，我没事，我一个人反锁在屋子里，他们外面出什么事我都没出去，你放心，我要是真遇啥事一准往你家跑。”明歌连番保证下禾早才作罢，两个人开始讨论明天周六晚上的小狼队演唱会。

这一天平静的度过，晚上回去林父依旧没有被放回家，满屋子狼藉看着都没有下脚的地，明歌直接无视，回到自己的小屋打坐修炼。

周六林父还是没有回来，倒是那所谓的老王家人找上了门，敲门的估摸着是老王的儿子小王，大概三十多岁，人看着倒是挺正气，他上下打量明歌，“你是老林的女儿？”

明歌点了点头。

小王抬头扫了眼屋子里，“这是我爸出事那天的样子吗？”

他指的是地上乱七八糟的椅子以及那一淋淋漓漓已经凝固了的血。

明歌点头，让出个地方让他进了门。

小王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询问，“我爸那天的事你当时也在呢吧！”

“嗯！”

问左邻右舍都说这女娃有自闭症，小王还以为他问不出个什么呢，没想到明歌会点头，他诧异望向明歌，“那你能和我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吗？”

明歌点头说道，“我刚进门，他们让我陪他们打麻将，我说我要先写作业，他们不答应，那个被大家叫老王的，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拍我屁股，我打了下他的手，他就恼了，骂我勾/引他没想教养我，他要帮我爸教育我，他举起椅子要砸我，被我爸拦住，我爸也骂我，喊我给老王道歉，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不愿意道歉，就用一张椅子砸在他们玩的麻将桌上把桌子砸破了，老王很生气，举起椅子朝我砸来，结果他被绊倒在了地上，脸磕在他自己拿的那个椅子上了，流了很多血！”

女孩说的条理清楚，就像个旁观者一样，没有隐藏她自己砸桌子的事，也没有夸大老王到底是怎么骂她的。

小王沉默了一会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刚刚进门的时候说了。”明歌顿了顿补充，“我听过你，他们说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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