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分析了自己如今的状况情势,觉得自己必须在那一对男女回来之前在京中站稳脚跟,还需要找一个能和七王爷对抗的王爷扶植。
毕竟像七王爷这种连娶两任王妃都能说扔就扔的男人,哪怕最后被假冒牌的纳兰明若调教成了一个忠犬,明歌心底还是极为鄙视的。
要解决宿主的怨愤,就得先解决七王爷,解决七王爷的首要问题就是把七王爷从未来皇帝之位上拉下马。
这个位面里对女人束缚虽有,但并不是严重到刻薄,明歌偶尔还能领着自家的丫鬟小厮们坐着轿子出门去逛街。
不过大部分时间明歌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出去也不过是在店铺里偶遇宿主的母亲,母女两人见一面说说话而已。
日夜不停的修炼,又配合修习武功,这样不知不觉三个月的时间就过了,明歌也开始女扮男装的在文人墨客们高谈阔论的一些酒肆里出现。
这一次老皇帝将几个儿子各自分工,有监制粮运,有监制兵器库,还有跟着大将军去边关的。
一个个都算是委以重任,算起来,只有七王爷的任务最不出彩,也最没有能拉帮结派的资源。
这个时候的七王爷是大家最不看好能登顶皇位的人。
如今呼声最高的要数被老皇帝派去监管兵器的九王爷宇文晟,宇文晟的生母是如今老皇帝最宠爱的皇贵妃,宇文晟从小文武全又得老皇帝喜爱,朝中官员们猜测着帝心,一直都看好九王爷。
事实上老皇帝还真没有要把皇位交给九王爷,他一直都想将这位置交给已故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儿子四王爷宇文钧,九王爷是他的布置的一个障眼法,几个有潜在威胁的儿子一一被他铲除,本该放心将皇位交给自己真正心爱的儿子,只没想到四王爷被人投毒而亡,投毒的人是九王爷,一直都不显山露水的七王爷彻底截胡,成了最后赢家。
比起阴郁且杀伐果断颇有帝王气势的四王爷,明歌更想和京城里最是风流逍遥的九王爷打交道。
大概也知道自己在老皇帝的心中不过是个乐子,哪怕皇贵妃对他寄有厚望,哪怕诸位官员极力想巴结他,九王爷却对众人的热烈全都插科打诨的带过,每天照样的逛青楼四处去玩耍。
那些个兄弟们,九王爷与七王爷的关系最好,而九王爷则比七王爷更早得知纳兰明若的女子身份,甚至几次为了帮助纳兰明若而把自己置于险地,四王爷最后被毒害,本也是纳兰明若因为四王爷想抢占她而出手把四王爷误杀的,九王爷为了维护纳兰明若才会顶罪。
里的女配都是不得好死的下场,男配都是爱而不得,或为爱而死成为女主心口的一粒朱砂痣。
这几乎是万年不变的定律了。
明歌几乎可以肯定,七王爷和纳兰明若就是这个位面里的男女主,而宿主也罢,九王爷也罢,都是这个位面里不得不说的炮灰。
在酒肆茶坊里逛了几次都,明歌转而去了达官贵人们都爱去的比较高档的烟花之地。
这几处地方九王爷并不喜欢去,相比于那些达官贵人们去的烟花巷,九王爷更爱去的是一些市井之流平日里去的烟花地,据说这人学武也是为了在这种地方碰到几个无赖可以出手教训。
过了十多日,明歌才转移阵地去了平常烟花之地。
不同于专供贵人们消遣的高档场所,这里的青楼勾栏里没有半点秩序,一进去入眼便是各种白花花的肉,以及各种荤话,场子里跳舞的女郎也是露得不能再露。
哪怕是被派去监管兵器制造,九王爷也没有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在城外兵器大营里溜达了一圈后,九王爷宇文晟把事情全交给了副手,骑马回城直奔青楼秋意的屋子。
秋衣是春满楼的头牌,才貌自不必说,因为是官家小姐流落风尘,骨子里自有一股子别的妓子们学不来的傲气,她常年被九王爷包着,除了九王爷不接外客,本以为今天也会等着他呢,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告知秋衣正在接客。
自己出了银子包的人竟然被接外客,九王爷面色沉沉的瞟了老鸨一眼,直接踢们而入。
房间里的秋意与一个面貌清秀的男子在桌前相对而坐,两个人各自手下还放着一叠厚厚的纸张。
九王爷怔了怔立刻大步而入,走到桌子中央,伸手拿过男子身前的那一叠纸张,“你们在做什么?”
一见进门的是九王爷,秋意立刻起身朝门口一脸担忧老鸨颔首示意,老鸨这才合了门退下,她声音温婉的朝九王爷介绍对面的男子,“九爷,这位是明公子,他喜欢打磨金器首饰,我们正在瞧着最近京里流行的首饰!”
“九爷!”明歌起身朝九王爷微微颔首,“明某画了一些首饰样子希望秋意姑娘给个建议。”
明歌这一次是以自己一个浸淫女人首饰的浪荡子为切入点,但因为无钱开铺子,便在青楼烟花之地找这些个名妓们来自我推销,希望这些女人们可以和他合作一起弄个首饰铺子共同发大财。
但她这样无来历无背景的人,谁会相信她的说辞,更不会轻易把自己下半辈子的家当压在她身上。
走访了许多了高档妓院因为没有共鸣之人,明歌这一次才会找上秋意,没想到秋意这个女人,她并不想一辈子做皮肉生意,赎身是她时时刻刻的念想,听了明歌的话,她难得的对明歌的事起了兴趣。
听了秋意的话,九王爷上下打量明歌,“你倒是会想,想开铺子还没银子,空手套白狼,倒是挺能的呀!”
明歌从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裹里套了两间首饰盒子出来递给九王爷和秋意,“这是我自己打的银器,没有金子便用银器作数,我的手艺我不敢说在京城第一,但是我的这种手法京城里绝对没有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