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悠宁堂·第三卷·只道寻常/seems·to·stay·forever
第十一章·打工吧！巫女小姐！
“〇月〇日清晨，在幻想乡极东博丽神社的附近发现了落单的巫女。”
“日出时分，于人间之里附近，清廉正直的记者遭到了巫女的暴力抵抗采访以及惨无人道的野蛮对待。”
“今天，正义与良知的真相之路依旧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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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指望从我这里拿到新闻的卖点！”悠宁一副嫌弃的表情。
“哦？”文文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铅笔在指间轻快地转了几圈，“大叔与少女共同保守的秘密……”
“……真是败给你了。”悠宁捂着半边脸叹了口气。“不过，就凭这话，我也不能都倒给你吧。”
“嘛……”大概是找到了底气，——也许是底线也不好说——悠宁又恢复了往常那故作高人的姿态，“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是选择细水长流一点一点报导事件的进展，还是追根逐底，一次性地发掘一个大新闻，这样的选择吧？”
“当然啦～真相可永远都是记者追逐的最终目标呢～”饶有兴致地打开了自己的文花帖，文文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最近的宴会，你知道吧？就是这个哦。”
“确实规模和频率都不正常……而且灵梦揽下了下次的宴会……难道说！这是又一次的异变吗！”文文已经两眼放光了，“不会错的！能让博丽的巫女不再家里蹲的，除了蹭吃蹭喝就只有异变了呢！”
“……”稍稍端详了一下文文的表情，悠宁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然后，如此说道：
“神社的米缸，马上见底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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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月〇日，悠宁堂的店长因为健康问题暂停了营业。之后，按照其提供的新闻线索，发现了没有携带楼观剑的魂魄妖梦和与雾雨魔理沙一起在森林中闲逛的帕秋莉·诺蕾姬。”
“尽管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件，不过，头条的位置已经早有预定。为了生计而忙活起来的巫女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并非是说巫女不曾沦落到家无斗米的寒酸地步，而是即便在这种时候巫女也未尝因此而奔波。”
“在人间之里发现巫女的时候，似乎正处于一筹莫展的窘迫状态。出于人道，违背了新闻工作人员的原则，按照悠宁堂店长的主意，向巫女提出了所谓【打工】的建议。”
“之后呢，清廉正直的记者，今天也在为了真相而与暴力继续战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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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还真快……”灵梦看着消失在天空尽头的黑点，将阴阳玉随手塞进了袖筒。
“阴魂不散啊……阴魂不散……”
在灵梦叹气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声音。
“哎？这不是灵梦吗？哦哈哟～”
“啊，是慧音啊。我正准备找你……”
“啊啦，我听到了～灵梦是要来寺子屋打工吗？欢迎欢迎哦～”
“欸？”
慧音以温和的微笑回应灵梦略略诧异的神情。
“因为今天是端午之节句嘛。原本是早早准备好了节庆的道具，不过因为【风】【火】不和——”说到这里，慧音的额角隐隐突起一个十字，“虽然昨天临时拜托了稗田家，但是这边也实在是缺人手呢。又不能指望孩子们做太多活，真是正头疼着呐～”
“总之，就这么说定了哦～撒～”在灵梦做出回应之前，慧音便拽住了灵梦的手，朝着寺子屋返程了。
……
……
“我说啊……”慧音眼角抽搐地看向站在悠闲地旁边的灵梦，“你这么看着，就不觉得无聊么？”
“哦。”应了一声，灵梦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解闷用的茶杯。果然是有茶喝就能呆坐上一天的灵梦呢。
不过，现在的气氛可不怎么恰当。自进入人间之里便能感觉到的节庆氛围，在孩子们集中的寺子屋尤为热烈——本应是这样的。道具尚未到位的情况下，慧音指导着孩子们用积压的报纸折成甲胄的样子戴在头上。按理来说，这种新奇的事件，就算是有慧音往日的积威，整个教室也该被活泼的孩子们的兴奋情绪填满了。而现在，学生们却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认真地听着，而原因就是那个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的巫女。只是目光扫过，也许也并没有扫过，就是一种压力。虽说如果平日有这样的课堂是再好不过了，不过现在可是节日啊。慧音有点头大了。就算是想要去给灵梦指派别的活计，被孩子们这么严肃地盯着也没有立场下讲台。硬着头皮讲足了一个段落，慧音把灵梦拽出了教室。果然，刚一迈出门，背后叽叽喳喳的嘈杂便炸了锅。
“啊。有么？”
关于委托的疑问，灵梦是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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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对于寺子屋教师的追踪采访引发的冲突似乎造成了灾难性后果。以后要更加隐秘。记者不能从完全客观的角度来获取情报是不行的。”
“不过，也正因如此，巫女顺利地打到了一份短工。虽然看起来，白泽并没有领会巫女的意思，而巫女又是个不会拒绝也不会承诺的人。”
“巫女接到了新的委托。现在正在向稗田家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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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是灵梦你呀。真是太好了～我还想着慧音老师为什么不来了呢～”
阿求松了口气一样安心地笑着，灵梦跟在阿求的身后目不斜视。从石板踏上木阶，纹路咬合间，有很舒服的声响荡漾。
“这里是……”
“是我家的仓库呢～慧音老师要的鲤鱼旗和菖蒲都备齐在里面了。”
“欸？”
“虽然分量有点多，但是是灵梦的话一定没问题啦。稍后我也赶去寺子屋帮忙。不会让灵梦你太忙碌的啦。”
——厚重的大门轰然洞开，一排鼓鼓囊囊的大号麻袋展现在了灵梦面前。
“……”
…………
…………
“慧音——给你带帮手来了哦——”
寺子屋的门口，灵梦和白玉楼的庭师——不，暂时是自由职业者的妖梦以极其符合其本人的姿态站在那里。
——灵梦怀里抱着几个袋子，而妖梦则是背着大约有自己两倍体积的大包。两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再次将熊孩子们原本热烈的情绪镇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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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丽巫女意外地会利用自己的人脉。路过的魂魄妖梦被拉到了稗田家充当搬运工，后到的稗田阿求也分担了管理学生的事务。魂魄妖梦在干完活之后似乎问出了难以回答的问题，不过，当在场诸人都还在思考的时候便已离开寺子屋去做自己的事了。从白泽的表情推测，与私生活的某方面有着联系。随后，似乎因为手艺太过拙劣，巫女又被白泽赶出了厨房，继续着无所事事的状态。”
“寺子屋在进行午餐之后，因为稗田家赶制的节日道具真正忘我地欢快起来了。在这之前，似乎正是本报的旧稿为白泽解了围。作为记者真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宽慰。今后也会更加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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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去挑选好自己喜欢的鲤鱼旗吧！”
一声令下，孩子们都蜂拥到了摊满了鲤鱼旗的长桌前，迫不及待的欢喜充满了房间。
“阿求不在稗田家没问题么？”
“不要紧的。毕竟我是下一代的御阿礼。何况，”阿求温和地微笑着，“因为实在太过紧迫，本来是预备本家使用的一些道具也拿过来了。就在寺子屋过节也好。”
——“老、老师……这个旗子，好像破了一块……”
对话被怯生生的发言打断。小女孩举着有一块方形缺口的鲤鱼旗遮了半张脸。
“啊……别伤心。拿我的跟你换吧。”
“……谢谢姐姐！”
在阿求安抚学生的时候，慧音把目光聚焦在了灵梦脸上。
“啊，那个。路上要用符札，我就撕了一块纸用啦。”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诶？这样随便也可以吗？”阿求倒是来了兴趣。作为幻想乡的记忆，其好奇心也是不下于文文……不，倒不如说文文能和阿求比肩才是值得惊奇的。不过，灵梦却给出了意外的回答。
“真要说效果的话，倒是没有啦。不过那个妖气本来也就不是我能解决的，所以也没差啦。”喝茶喝茶。
“还有灵梦都对付不了的妖怪吗？”这下子慧音也惊奇了。
“信则有的【妖怪】，就是我也没办法啦。单纯是妖气这样的东西也无法下手。符札只是一个象征性的道具，提醒一下就好。跟菖蒲消灾差不多的啦。”
慧音稍稍沉思了一会儿。
“灵梦你最近倒是一直在享受宴会呢。对于人间之里来说，这样的时机一年中也没有几次呢。上次的是节分吗？撒豆子的含义也和现在的菖蒲和鲤鱼旗一样是纯粹象征的呢。”
“可以的话一直在神社开宴会也不错。——我准备走了哦，慧音。我也要，去准备下次【见鬼】的宴会了哦。”
“诶？”阿求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灵梦这就走么？”
“待会去和孩子们一起挂自己的鲤鱼旗吧。虽然是男孩子的节日，不过，这里可是寺子屋呀。作为稗田家的下任当主，不好好了解一下可是不行的哟～～”
“谢谢了慧音。那就再见喽。”
阿求抬起头来，看到灵梦施施然穿过人群，不曾驻足，也无人发觉。
……
……
“回来了啊……虽说准备了点午餐，看你这样子也不需要了呢。”
博丽神社，悠宁一副家主一样的架势迎接着进门的灵梦。
“留到晚上咯……不要随便拿别人家的存粮做饭啊。既然这样明天的宴会要你出力了哦。”
灵梦爱理不理地朝里屋走去。
“哦。以后不会这样了——如果你不补充神社的米缸的话。空了哦，这是最后一顿了哟～～”
咔，咔。灵梦木木地扭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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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从寺子屋离开了。不愧是白泽呢。嘛，作为记者当然是早早便洞悉了事件的真相呢。”
“追踪了一下魂魄妖梦的踪迹。看来确实是抱了关于私生活方面的疑问。雾雨魔理沙似乎没有弄懂问题，而在帕秋莉·诺蕾姬大约是措词的时候，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徳已经把魂魄妖梦赶出了魔理沙的家。”
“之后，发现了心情糟糕地返回了人间之里的巫女。出于记者本人人身安全的考虑，还是决定观望一下雾雨魔法店这边的发展。”
“最终似乎七曜的魔女输掉了这场魔法使之间的对决。如果开始闲逛的魔女能遇到同样在闲逛的庭师大概就可以解惑了吧。”
“人间之里。看来巫女终于还是真正地打了一回工。虽然时节不搭，不过巫女的神乐依旧受到了一致的好评。对于观众来说，也许足以充当很长一段日子的谈资了吧。”
“下次宴会的准备事宜，大约就到此结束了。因为某些原因，要想报导宴会的具体情况有些阻碍。不过，宴会的结果，想必会大不同于往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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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灵梦怎么还没回来？不会让人用饭团钓走了吧？”
“太小看她了吧？怎么说也要有酒有菜才行的哟？她的话，现在在白泽家里蹭了菖蒲酒喝得忘怀了呢。……哦？我闻到酒的味道了呢。”
悠宁耸了耸肩。夕阳将面前文文的影子拉得很长，酒盅中闪烁碎金般的光亮。
“乐意的话就拿去尝尝吧。也许是先代时候就存起来的老酒了。嘛，毕竟，要招待下次宴会的那位主角的话，【空想】的成分还是不要有的好。”
“啊呀，虽说恭敬不如从命，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享用了。那么，明天的事件，你就是第一目击者喽？”
“嘛……这是自然。”
文文离开之后，悠宁却是缓缓地举起酒盅嗅了一嗅，皱了皱眉。慢慢地踱步到外面，然后，露出了发现有趣物事一样的表情。
“啪”
左掌拍右拳，灵光一闪的架势。
“有了！销毁证据的办法……”
——“好像很消沉啊。要来一杯么？……帕秋莉·诺蕾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