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一大堆的书信之中抬起头来,看到李泰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杜楚客心中这个窝火,这封地,到底是谁的?当年来魏王府做门客的时候,说好的清闲日子呢?被狗吃了吗?!!!!
“魏王殿下。”杜楚客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正在“专心致志”翻看着《括地志》的李泰。
“嗯?楚客?有什么事儿吗?唉对了,本王跟你说,本王修出来的这本书,你有空还真得好好看看,简直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李泰说道。
还不要不要的,我的魏王殿下您这是跟东山侯学了些什么东西,您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跟一个孩子学着.....那什么来着。
“不好意思,王爷,下官....没空....”
杜楚客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李泰小声的说道:“没空啊,那就太可惜了。”
杜楚客衣袖下面的一双拳头紧紧的握着,自己没空,这都是谁造成的!还太可惜了.....可惜什么!!!你自己编撰的书,现在自己还看的这么津津有味,还能不能矜持一些了!
“殿下。”竖放外面守着的书童的声音传了进来。
“何事?”李泰懒洋洋的问道。
“太子殿下来了。”
“嗯?大哥怎么想起到我府上了?”李泰自言自语道。
“王爷,您还是赶紧去前厅吧。”杜楚客见李泰又开始发愣,赶紧提醒道。
“嗯。”李泰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书童说道:“先让太子殿下在前厅等一会儿,本王这就过去。”
“老杜啊,这边的事儿,就麻烦你了,听说过年的时候封地上事儿还挺多的,都压着没处理,老杜你就看着办吧,太子殿下来府上,本王也不好在这儿耗着不是,本王就先去会客了啊。”说完,李泰一甩衣袖,迈着八字步就离开了。
杜楚客无奈叹息一声,只能认命的重新开始帮着李泰处理封地上送来的这些东西。
魏王殿下如此这般,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啊。
李泰先是去房间里换了套衣服,这才到了前厅见李承乾。
“青雀啊,多日不见,又壮实了不少啊。”李承乾见李泰走进来,看着李泰打趣道。
“说本王胖了就直说,还壮实呢。”李泰没好气的说道:“太子大哥,小弟我一直有预感,您来我府上,肯定没好事儿。”
“哈哈哈哈哈,青雀不要这么说嘛,咱们兄弟两个,要是没好事儿,大哥岂会拖累你?”
“你看,我就知道有事儿,说吧。”李泰看着李承乾问道:“反正今天我这右眼皮啊,一直跳啊跳的。”
“不是坏事,孤对天发誓。”李承乾四个手指头笔画在脑门旁边。
“得了,您先把四和誓说清楚了再发si行不?”
“哎,青雀,说正经事儿,咱们和阿恪还有小璟,好久没在一起坐坐了吧。”李承乾说道:“要不今儿个咱就叫上阿恪,一起出去走走?哪怕去玄武楼看个景儿也不错啊,这些日子在宫里,要么忙坏了,要么闷坏了,再这么下去,大哥可扛不住,好久没歇息了,人家过元日,都是好好歇息,你又不是不知道,越是到了元日,宫里的事情就越多,这元日一过,积攒下来的事情,更多,我都连着两三天在书房里闷头过了,可真的算的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在那些奏折上了。再说了,等过了上元节,阿恪可就要回军中了。”李承乾见着李泰,大诉苦水。
此话一出,李泰不解的看着李承乾:“小璟不在长安的事儿你不知道?”
“嗯?小璟不在长安?什么意思?”李承乾一脸茫然的看着李泰:“怎么会不在长安呢?”
李泰撇了撇嘴,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说道:“看来你这两天还真是闷在了书房,都没人告诉你,小璟奉了父皇的旨意,前往荆州,将荆王带回长安吗?”
“小璟去荆州将荆王带回长安?!怎么会突然这么着急,这事儿怎么说不是也要等到上元节过后吗?”李承乾走到李泰的跟前问道:“荆州可是藏着兵呢,小璟这一去,真的没问题吗?他带了多少人去荆州?”
“不多,十多个,珑儿和高峻也跟着去了,还有他新换的那个马夫,功夫也不错,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至于事情的原因,元日过后,皇爷爷突然病重,病的都有些不省人事了,父皇过去看皇爷爷的时候,皇爷爷才清醒了这么一小会儿,跟父皇说要见六皇叔,父皇便急召小璟入宫,让他带着人去荆州将六皇叔带回来。”
“皇爷爷病的如此严重,为何没人通知我?”李承乾瞪大眼睛问道,太上皇病重他这个做太子的,如此不上心,不闻不问,这可是大不孝。
“这件事情没传出去,现在整个大安宫都被父皇派人看了起来,任何人没哟父皇的旨意,不得随意出入。”李泰说道:“我也没进去过。”
都是这种阵势了,想必皇爷爷一定是已经病的......李承乾心中想着,口上咽了一口唾沫。
李元景谋反的事情李泰早就跟他说过了,所以李元景在元日之前偷偷的离开长安返回荆州在他们哥儿仨之间也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宫外还需要李泰和长孙无忌去策应。
至于李恪,他的封地倒是离着荆州不算很远,一道调兵符,能够帮李绩很大的忙。
“算了,就算想小璟不在,咱们兄弟三个,也该聚一聚了。”李泰起身说道:“走吧,一起去老三那里。”
“嗯,走吧。”李承乾应道。
长安城的吴王府,可以说的上是朴素无花了,比之魏王府和东山侯府,远远不足。
李恪这般修缮府邸,也是为了低调,毕竟他是不之官的两位皇子的其中之一,李泰是嫡出的皇子,陛下宠爱,群臣自然说不得什么,但是李恪不一样,他身上的血统,就注定会成为长安城一些人病垢的话题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