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刘正风要金盆洗手罢了,算的了什么大戏。再说,你不觉得你亲自去,有点不合适吗?”站在林不凡身旁的岳不群不解的问。
“你不懂,嵩山派为了五岳并派,已经准备了二十年,恐怕会在这次金盆洗手大会上有所行动。我估计,这次金盆洗手肯定很有意思。对了,让冲儿他们回来吧,他们历练的差不多了,宝鸡有祖千秋和老头子就够了。”
当年蓝凤凰不顾两人的身份,治好了老头子的女儿。所以当时两人就宣布脱离日月神教,加入华山派,成为客卿。任盈盈知道后,并没有气急败坏的追杀二人,反而,称赞了他们有恩必报的高尚品格。并表示会为二人作保,保证日月神教内部,不会有人追究此事,免除了二人的后顾之忧。于是,任盈盈的声望又猛然提升了一大截。(为了剧情,本书不会有三尸脑神丹这种变态的东西,否则就乱套了。个人认为日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丹也是个巨大的bug。)
二人来到华山派后,就被林不凡派往了宝鸡,为令狐冲他们保驾护航,据说,令狐冲和祖千秋很聊得来......
岳不群点点头说:“‘黄河老祖’二人本就是二流高手,再加上丰富的经验和一些诡异的手段,坐镇宝鸡绝对没问题。你让冲儿他们回来,是要带他们一起去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吗?”
“是的,我感觉江湖的平静,即将被打破。未来的江湖恐怕又是腥风血雨,让他们多见识一点世面,不是坏事。”
岳不群沉吟了一会说:“带上珊儿吧,这些年,她被师妹宠得不像话,也该让她见见世面了。”
林不凡一听到岳灵珊的名字就试探的对岳不群说:“话说,珊儿今年都十八了,师兄你难道就没有考虑一下珊儿的终身大事?去年的时候,若松娶了若兰,若柏娶了若梅。这几个孩子成亲后,就呆在华阴县城,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现在若兰都有身孕了,把封师兄整天乐的眉不见眼的。”
岳不群眉头一皱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珊儿整天和小海呆在一起,你看他们两个......”
岳不群闭目沉思了一会说:“不行,他们两个不合适。当年于老拳师一家的遭遇,我听了都冷汗直流,更何况小海。这孩子现在,无论对谁都保持着一份戒心,他的心中始终都蕴藏着一股戾气。一个不好就会......”
就会怎样,林不凡也清楚。心里不由的撇撇嘴,他当然知道两个孩子不合适。只是被蓝凤凰磨得没办法了,才来试探一下岳不群。忽然林不凡脑洞一开张嘴说道:“师兄你看冲儿怎么样?”
“你说呢???”
林不凡看着快要暴走的岳不群,急忙闭嘴。如今的令狐冲,由于没有人束缚他,现在随心所欲活得潇洒无比。整天喝的醉醺醺的,无论什么场合都是我行我素。与人交谈的时候,也是畅所欲言。已经混的神憎鬼厌了,要不是林不凡一天到晚的给他善后,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一些被令狐冲有意或无意间得罪的人,都在诅咒令狐冲,希望他来一出“江郎才尽”的好戏。但是,他们失望了,因为令狐冲的剑法愈发的高深莫测了。他们哪里知道,令狐冲越是这样的潇洒写意,剑法越是天马行空。但是这样的令狐冲是不适合托付终身的,这也是岳不群愤怒的原因。
“铛铛铛”三声清脆的钟声响起打破了华山派的宁静,这是吃饭的钟声,于是两人就走向饭厅。
林不凡身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袍,脸上一片庄重之色,双眼间,不时有渗人的精光闪烁。这是因为林不凡已经打通第五条经脉————带脉,进入了超一流高手的行列。远远看去,就让人感到一股正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他。
岳不群身着一身天青色长袍,脸上一片和煦,淡然。嘴角的一丝淡笑和颌下随风飘动的半尺长的胡须,让人有一种看到了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
几天后,令狐冲就带着于海、梁发、英白罗、施戴子、陆大有几位师弟回到了华山派。检验了令狐冲的内功进度后,林不凡就决定把《抱元劲》传授给令狐冲。令狐冲果然不负众望,三天的时间就打通了一条经脉,进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整天呆在华山派无所事事的岳灵珊,看见于海回来后,就整天缠着他。不信邪的蓝凤凰,偷偷躲在后面观察二人。不久蓝凤凰就发现,于海在面对岳灵珊的时候,总是在若有若无的疏离她,虽然天真烂漫的岳灵珊察觉不出来,但是瞒不过蓝凤凰。于是蓝凤凰只好打消要把两人凑成一对的想法。
众人在华山派又修整了几天后,林不凡就带着令狐冲、于海、岳灵珊、英白罗、施戴子、梁发、陆大有赶往衡阳城,准备看一场大戏。
但是林不凡不知道的是,一场已经被他完全忽略的大戏,已经开锣了......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突然间后院马蹄声响,那八名汉子一齐站起,抢出大门。只见镖局西侧门中冲出五骑马来,沿着马道冲到大门之前。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一行五人驰到镖局门口,八名汉子中有三个齐声叫了起来:“少镖头又打猎去啦!”那少年哈哈一笑,马鞭在空中拍的一响,虚击声下,胯下白马昂首长嘶,在青石板大路上冲了出去。一名汉子叫道:“史镖头,今儿再抬头野猪回来,大伙儿好饱餐一顿。”那少年身后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笑道:“一条野猪尾巴少不了你的,可先别灌饱了黄汤。”众人大笑声中,五骑马早去得远了。
就在这位少镖头出城的时候,一个在福威镖局斜对面卖山货的汉子,朝周围的商贩,拱拱手告辞后,就快速的收好摊子,匆匆离去了。
那位汉子七拐八拐的在福州城里转悠,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荒僻的院子。进去后,来到一个最偏僻的房间。推门进去后,直接跪倒在地,朝里屋喊道:“师父,那林平之已经出城打猎了。如果师父现在动手,则万无一失。”说完就把脑袋杵在地上,等候命令。
“很好,下去吧!!让他们都来见我!!”一声尖细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那汉子听到这尖细的声音,先是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一脸庆幸的退了出去。
汉子退出去,“嘎吱”一声,里屋的门开了,一个身着深青色道袍的矮子,走了出来。这人赫然就是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余沧海嘴角两侧的小胡子,没了。左手前臂,没了一半。
十年前,余沧海在成都城被林不凡打成重伤。不但削断他一段手臂,更削断了他的子孙根。原本称霸整个西南的青城派,彻底没落了。面对这个血海深仇,余沧海无时无刻的不想报复。但是面对愈发强大的华山派,余沧海发现自己报仇的希望愈发渺茫。就在他绝望之际,余沧海想起了,那套让他师祖长青子,郁郁而终的辟邪剑法。于是余沧海带来了青城派所有的战力,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强抢《辟邪剑谱》。
不一会,这间屋子里就聚满了七八号人。余沧海看着青城派仅存的几个战力,心头一酸,险些落泪。不过,马上一股怨毒的情绪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在啃食余沧海的心脏,余沧海的脸庞马上就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不一会,余沧海的脸上就开始浮现出一种变态的笑容,笑的就像地狱的小鬼一样,这是余沧海在脑海里幻想着用各种手段折磨林不凡。
底下的弟子看着余沧海这副样子,全都低下头瑟瑟发抖,这些年来余沧海的性子愈发的诡异起来。前几年的时候,余沧海最得意的弟子,“英雄豪杰,青城四秀”的老大侯人英,就是在这时候,打扰了余沧海,被他一掌毙杀的。所以一旦余沧海的面容开始扭曲,这些弟子就大气不敢喘。
好半晌,一声长长的吸气声传来,余沧海终于发完了癔症。看着面前的弟子,余沧海脸上厉色一闪,就一马当先的出去了,那些弟子立刻相随。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