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雏鹰展翅
作者:柯初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167

经过五年前的教训,人类对巨人入侵事件反应极为迅速,应急作战迅速展开,所有的新兵都被召集到训练场,武阳大声宣读作战命令:“不管你们成绩如何,你们都是通过毕业考核的合格士兵,我期待你们在战场上的表现。现在,按照训练期间的分组,各班分散到各个街道,根据驻扎兵团的指挥,执行疏散、救援、传递消息以及讨伐巨人的任务。外城门被攻破,铠之巨人随时有可能出现,一旦内门被突破,人类必将灭绝,此次作战任务只有一个,在民众疏散完毕之前,死守露丝之壁!此外,你们应该很清楚,临阵逃脱是死罪,请你们做好随时献出生命的准备!解散!”

“魂教官!”武阳刚刚走下高台,一名传令兵便大步跑到他面前,“威尔曼长官命令,新兵训练团教官魂,新兵训练团104期首席生三笠-阿克曼,随驻扎兵团精锐班一起,执行疏散民众任务!”

“呵呵……帮我谢谢威尔曼长官的好意,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参加迎击班去前线抵挡巨人比较合适!”武阳认真的道。

“魂教官,外城门被突破,特罗斯区注定要被放弃,您这样的人死在这里太可惜了,后方的民众更需要你……”

“不必再说!”武阳打断了传令兵的话,“你是威尔曼的心腹吧,回去告诉他,巨人什么的交给我,他只需安安稳稳待在后方做好后勤工作就行!三笠,走!”

传令兵还要劝说,眼前已经失去两人的身影,只能悻悻而归。

“威尔曼也是一番好意……为什么不服从命令呢?”尽管已经成为轮回者,但三年多的新兵生涯依旧影响着三笠,她下意识的觉得,违抗军令,不妥!

“三笠,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你真以为威尔曼会死守露丝之壁?”武阳不屑的冷笑道。

“他这是要跑,找我做挡箭牌,如果我这个曾经独立讨伐四十二只巨人的英雄,都退守后方,他就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的怯战行为脱罪,嘿嘿……一旦我没有出现在前线,战后民众对我这个曾经的英雄进行声讨的时候,他可不会承认给我传过命令……另外,想要夺回玛利亚之壁,光靠我们两个人可不行,必须得到政府的配合,这场战事就是一个攫取声望的机会……如果我能将侵入特罗斯区的巨人斩尽杀绝,那么不管我提出夺多么不切实际的计划,都能得到许多大人物的支持吧!”

早在动员新兵之前,驻扎兵团的消遣班、迎击班已经先一步赶往城门,可是……一路行来,武阳和三笠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驻扎兵团的士兵,反倒是巨人的身影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唉……看来先遣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武阳叹一口气道。

“怎么可能?从他们出发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啊?”三笠吃惊的道。

“呵呵……除了调查兵团,其他部队根本就没有和巨人作战的经验,哼哼……平时胡吹大气倒是挺厉害,一旦直面巨人,比那些平民好不了多少!战斗经验绝不可能通过训练的来,何况那些家伙……连训练都荒废了很久了吧!”武阳的语气极为不屑。

正说着,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一只12米的巨人正迈着大步轰隆隆的朝两人撞过来。

“三笠,你同样缺乏实战经验,看好了!喝!”只见武阳在半空不断弹出又收回移动装置的钢索,百米距离眨眼即至,进入巨人攻击范围后,武阳不断在半空腾挪跳跃避开巨人的手臂,眨眼间武阳便越过巨人的身躯,他刚刚落地,一朵鲜艳的血花便从巨人脖子后面飚了出来。

“第一只!”

“轻功能让我们的身体更加灵活,在空中能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动作,但若无处借力,却也无从施展,因此要充分利用环境,借力用力。真气不但能消除疲劳,若与肢体动作相配合,便能大幅度提升斩击的威力,但若特意运气,不但威力骤减,更会让身体停滞,为敌人所乘,因此,必须意与气合,气在意先,形成身体本能!”武阳一边示范,一边用言语指出三笠的谬误,这般指导其实已经进行过多次,不过,以前是纸上谈兵,现在却是实打实的战斗!

两个人,如两把尖刀,轻而易举将视线范围内的巨人绞杀一空,不多时便抵达城门处。为方便民众进出,每座城市都设有闸门,通过特定机关控制,可是现在,闸门的位置多了一个八米多高的大洞,巨人们正鱼贯而入,入口处密密麻麻全是巨人,怕不是有三五十只。

武阳和三笠落在钟楼上,这里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为预警若建,高约三十米,这个高度普通巨人根本无能为力,是城里最安全的地方,此时却空无一人。

“和五年前一样……”三笠喃喃自语,一路所见的悲惨景象触动了少女心底的柔软。

“为什么固定炮没有发挥作用?”三笠指了指高强顶端,颇为不解的道。

“按照艾伦的报告,超大型巨人出现后,第一时间毁去了固定炮,接着一脚踹破了闸门,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是说超大型巨人具备智慧?怎么可能?”三笠吃惊的道。

“我跟你提过的吧!艾伦小时候曾被他父亲注射过不明药物,能在危机之时化身巨人,亚妮-莱恩哈特也具备相同的能力……嘿嘿!”武阳说着说着冷笑起来。

“三笠,那个家伙根本就是艾伦-耶格尔、亚妮-莱恩哈特的同类啊!只是我不知道是谁……”

“为什么不把这个情报告诉埃尔文团长呢?”三笠不解的道。

“没有证据!人类化身巨人?呵呵……这种事情如果不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的……而且我没法解释情报的来源!”

正说着,后方数道人影激射而至,赫然是104期训练团的新兵,他们本来的任务是传递消息、疏散民众,前锋部队全灭后,也不得不直面巨人了。

“教官!”

“教官!”

抵达的新兵有数十人,实力最强的几人悉数在列,武阳将他们聚在一起,开口鼓舞道:“巨人在晚上会失去活力,我们只消在这里坚守到傍晚,就算取得胜利!诸位,战场上瞬息万变,我没法照顾到你们所有人……”

“奇行种!”

一个新兵惊恐的指向武阳的身后,后方五十米处,一只本来游荡摇曳的普通巨人,忽然转身,大步便钟楼跑来,距离钟楼只有不到二十米的时候,它发力一跃,一口咬向武阳。

奇行种的速度快逾奔马,转瞬即至,这种情况下,即便弹出钢索利用立体移动装置闪避也来不及了。新兵们绝望的看着他们的教官,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被巨人咬在口中的样子。

“……所以,记住你们的誓言……”武阳面色不变,脚下发力一震,两块瓦片利箭般射向奇行种,瞬间贯穿了它的两个眼球,除此之外,武阳再没有其他动作,他相信,身旁的三笠不会令他失望。

早在那个新兵惊呼出声的时候,三笠便转过身来,身影腾空而起,直奔奇行种的脑袋。

“噗……”

刀光闪过,巨人的脑袋应声而落,鲜红的血柱冲起十几米高,将周围的建筑染成一片红色,刺鼻的血腥味四散弥漫,几个脸色苍白的新兵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不知出于什么恶趣味,三笠从训练的时候开始,就喜欢砍下巨人的头颅,虽多受诟病,但考虑到并不影响战斗结果,武阳也就由着她去了。

“……随时准备好为人类献出你们的心脏!”

武阳刚刚说完最后一句话,三笠便落到他身旁,斩杀巨人到回到楼顶,耗时不到两秒,速度之快将新兵们惊得嗔目结舌。

“好快!”

新兵们暗暗比较,刚刚三笠展现的速度比第二名的莱纳快了一倍不止,这种差距……他们幸灾乐祸的看向让-基尔修斯,眼中满是戏谑。

以三笠的美貌,自然不乏仰慕者,让-基尔修斯是表现得最为明显的一个,只不过碍于武阳的威压和三笠的冷漠,他一直没有挑明,但一直抱有希望,直到这一刻,那不切实际的念想才从他心中彻底破碎。

“好了,按照各自的分组出发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武阳摆摆手道。

新兵们四散而去,有了武阳的坐镇,他们满脸兴奋,士气大涨,先头部队全军覆没带来的阴影被一扫而空,然而,战斗不是儿戏,人类与巨人的差距,也绝非区区士气可以弥补。

一小时不到,新兵们便伤亡过半,这还是在武阳和三笠四处救火的情况下,更要命的是,战斗了这么久,武阳楞是没看到补给班的身影,瓦斯气体……已经不多了!

武阳刷刷两刀砍翻冲到后方的两头巨人,厉声冲唯一还保留着完整建制的战斗小组喝到:“莱纳!带着你的人去看看补给班是怎么回事?其余人随我退守钟楼!”

“是!”莱纳带着队友,延武阳开辟出的退路疾驰而去。

“各班报告伤亡情况!”

“第17班,克蕾儿-查尔斯,大卫-丹尼尔阵亡!”

“第25班,阿德莱德-布莱尔,李-劳伦特阵亡!”

“…………”

“第34班,托马斯-瓦格纳,马克-提亚斯,米里乌斯-塞姆斯基,米娜-卡伦罗纳……艾伦-耶格尔,阵……亡!”

“啊…………”众人大吃一惊,作为毕业考核第五名,艾伦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他的阵亡对士气的打击相当大。

阿尔敏是最后一个开口的,刚刚没有见到艾伦,武阳便有所预料,当消息确认后,武阳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艾伦不死上一次便不会爆出巨人之力,没有巨人之力,人类想要夺回玛利亚之壁便是痴人说梦,人类并没有修复巨壁的技术,真气不能外放,仅靠**之力武阳也没法修补巨壁,唯一的办法便是由艾伦化身巨人,搬起那块数十吨的巨石堵上大洞,故而,武阳不得不放任一切的发生。

“阿尔敏,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记得我的话么?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武阳厉声喝到。

“如果出事的是三笠,你还会这么说吗?”阿尔敏流着眼泪大声道。

武阳一愣,斩钉截铁的道:“那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因为我绝对不会让三笠陷入危险境地!”

“教官!”就在这时,莱纳回来了,带来了令人绝望的消息。

“补给班已经撤退,补给仓库已经被巨人占领了,我们……被抛弃了!”莱纳一脸阴沉的道。

“该死的威尔曼!”武阳重重一掌拍在墙上,石质墙壁顿时浮现丝丝裂纹,尽管早知结果,这一刻武阳依旧难以遏制内心的愤怒,如果这会儿威尔曼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一刀剁下他的头!

“完了,我们要被巨人吃掉了!”

“剩下的气体根本不足以越过巨墙,死定了……”

“好了!”武阳大喊一声,“控制你们的情绪,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只要将补给仓库四周的巨人清剿干净,大家就能补充气体逃出生天了不是么?想想死在你们眼前的战友,就这么放弃对得起他们么?”

“可是……那种数量,即便是教官你,也没办法活下来吧……呜呜……我不想被巨人吃掉,那种死法……那种死法……呜呜……”一个新兵崩溃的喊道。

武阳脸色一冷,厉声道:“看来我教给你们的东西,已经被你们忘得差不多了,害怕有用吗?恐惧就能活命吗?哼哼……若早知你们是这般怂样,刚刚就应该任由你们死在巨人口中……我现在就去清剿巨人,想活命的就跟上,胆小鬼就自己找个尖锐的东西狠狠朝喉咙扎下去吧!哼……三笠,走!”

新兵们楞楞的看着武阳,似乎不相信他们的教官就这么扔下他们走了,一个新兵似在询问他人,又像在喃喃自语:“跟着教官,就一定能活下来吗?”

“我不知道!”莱纳擦拭了一下刀刃,“但我知道待在这里一定会死!32班所属,我们走!”说着莱纳带队紧追武阳而去。

人,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他们有时候可以容忍失败,可以失去生命,但就是不能忍受同伴藐视的目光,因此,古语有云:请将不如激将!新兵们陆续自楼顶激射而出,其间又有数个倒霉蛋丧生巨人之手,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整体士气,他们狂热的注视着前方那两道不怎么高大的身影,眼中弥漫着名为生的渴望。

三笠很强,强到无法用常识来解释,她对立体移动装置的操作近乎完美,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用来做教学的典范,出刀又快又狠,后面的人只见雪白的刀影宛如晴空霹雳在空中闪烁,带起的是漫天鲜艳的血花,和滚了一地的巨人头颅。

武阳一路出手不多,但刹那间显露的光辉却稳压三笠一头,三刀,带走了三只奇行种的生命,这般宛如神魔的表现,更让新兵们惊若天人,奇行种除了除了移动速度远超普通巨人,最大的威胁在于其行为模式的不可预测性,可以这么说,人类现有的所有经验战例,没有任何一条能保证对奇行种生效,似乎每一只奇行种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想要杀死奇行种往往要付出远远超出杀死普通巨人所需要的代价,故而,武阳的表现才这般可畏可怖!

补给仓库距离钟楼约五公里,一路行来,又有七八个人丧命,让武阳暗呼晦气,这些人一旦活着回去,无一不是人类的英雄,借由他们之口,武阳的威名亦将传遍人类世界每一个角落,每少一人,便意味着武阳可以攫取的声望又少了一分。

众人不费吹灰之力得攻入补给仓库,却不得不面临一个新的难题,气体储藏罐所在的一楼,此时正有七只五米级的巨人在游荡,房间内空间狭小,立体移动装置根本施展不开,而没了立体移动装置去直面巨人,无异于送菜。

“怎么办?难道要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么?”新兵们眼中从新涌现出绝望,不约而同地,他们齐齐将目光投向武阳。

“如果在其他地方,你们当然必死无疑,但是在这里……即便没有我,也是有办法可以解决那几只巨人的!”武阳慢吞吞的道。

“……”

见众人不解,武阳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们唯一比巨人强的,就是这里!”说着武阳抬手点了一下太阳穴,“把你们的猪脑子充分转起来!就当是一个考核吧,给你们30分钟解决楼下那七只巨人,要是时间到了你们依然做不到的话,我依旧会出手,不过,你们要明白,我不是任何时候都在的!另外,三笠不参加!”

众人虽不情愿,却不敢再苦苦哀求,武阳说出的话注定不会收回,再纠缠不清只会自讨苦吃,这一点,三年来他们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新兵里不乏人才,不多时便定下基调,现在附近寻找能用得上的物品,没过多久,一张仓库内部结构图,几箱宪兵团保存的老旧枪支便被他们翻出来,经过讨论,他们一致同意采用阿尔敏指定的策略。

“首先,先利用升降梯把大量的人从天井中放下去,接着,对准七只巨人的面部同时开火,这些枪支足够暂时夺取巨人的视野,然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藏在天井处七个人,要配合开火的时机,斩向巨人的要害,顺利的话就能将七只巨人同时击杀。不过……攻击的机会只有一次,要将所有人的性命压在上面,这……”说到这里,阿尔敏有些犹豫不决。

“就这样干吧!反正我是想不出更好的计划!阿尔敏,厉害!”莱纳拍着阿尔敏的肩膀笑道。

其余人也赞同的微笑点头,阿尔敏无论是格斗、刀法又或是对立体移动装置的操作,在所有新兵中都处于中下水平,这里每个人轮战斗力都比他强,可若轮头脑,他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很完美,如果没有出现眼下这点瑕疵的话,“那个……对……对不起,突然……从后边……攻击你,我很抱歉……”看着越来越近的巨人,沙夏快哭出来了,七人同时出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沙夏居然砍偏了,本应命中后颈的刀刃,好死不死的砍在了肩膀上,对于袭击自己的小虫子,巨人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转过身来便是一掌,惊恐之下,沙夏完全忘记了逃跑,如果不出意外,沙夏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块血淋淋的小饼饼。

“沙夏,不……”就在众人目眦欲裂的紧要关头,三笠纵身跃下,刺目刀光闪过,巨人无头的身躯缓缓倒下。

“沙夏,没事吧?”

“呜呜……没事,托你的福……”

“那就快站起来!”

“全部杀掉了,快去补充气体吧!”莱纳兴奋的冲现在升降台里的同伴说道。

“成功了!”众人忍不住齐声欢呼,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开,作为指挥官的让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啪啪……”武阳使劲的拍着手,一脸笑意的道:“你们,出师了!”新兵们相互对视一眼,整齐划一的冲武阳敬了一个军礼。

“教官,你快来看看,外面有个巨人正在四处屠杀其他巨人!”众人补充完气体,正要离开的时候,在外警戒的康尼给大家带来了一个令人惊诧的消息!

“巨人屠杀巨人?”众人十分吃惊,武阳心下一动,知道肉戏来了,挥手道:“去看看!”

康尼所说的巨人约莫十五米高,有一双精灵般的尖儿,周身肌肉虬结,远比其他巨人强壮,举手投足间爆发出无穷力量,普通巨人根本不是它一合之敌,一拳一脚,必有一只巨人倒下,武阳暗暗估计,艾伦所化的巨人每一拳怕不是有数万斤力道,即便是他,也不敢和这个巨人硬碰硬角力。

“有意思,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武阳古怪的笑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武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武阳也不卖关子,直接解释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巨人使用的是格斗技,而且是极为标准的军中格斗技!”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纷纷仔细观察起来,不多时他们便得出和武阳相同的结论,“不错,可是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个巨人有智慧?”让吃惊的道。

“它一直在追杀巨人,好像对我们,毫无兴趣……”阿尔敏迟疑的道。

“如果能解开这只巨人身上的秘密,说不定能打破人类目前的困境,跟着他!”这些残存下来的新兵已经对武阳言听计从,武阳一开口,他们便默默的跟在武阳身后追逐巨人,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人力有时而穷,巨人也不例外,在捕杀了三十几只巨人之后,艾伦化身的巨人终于精疲力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周身上下冒出白蒙蒙的蒸汽。

“这就死啦?”新兵们在武阳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朝它靠近,就在这是,他们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景象,巨人的后颈位置忽地破开,一道熟悉的人影挣扎着站了起来!

“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