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女殿下，平安回来了啊。”

穆没心没肺的打着招呼。

罗水音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有些头晕目眩的捂着脑袋。

“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王女殿下还算保持了基本的理智。

“嘛，这个问题就由我来解答吧。”月咏跳了出来，和之前一样的幼小体型此时却充满了压迫感，“实际上我也是魔女。我是来找另外一个魔女的，正巧进来了而已。”

“不，虽然听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事情，我想知道的还是...”罗水音一指穆，言语中少见的带上了怒气，“这家伙怎么还活着？不是说了一堆像是死亡flag的话然后突然就消失了吗？为什么你现在还在这里嬉皮笑脸的和我说话？”

“这可不对啊，虽然立了那么多死亡flag，但是我可没说我要在那个时候就死掉。”穆耸耸肩，“毕竟，舍己救人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真是的，你还要怎么傲娇啦！”月咏不满的说，“这家伙可是真的死掉了啊，要不是我复活了他他早就死了。”

“所以，能从头到尾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不仅是罗水音，周围的众人都是一脸迷茫。

灵月咏是一名魔女，她的年龄可能比起爱丽丝还要大上一些，虽然并非初代魔女，力量也比不上那四名传说中的魔女，不过比起阅历，她可比起其他魔女来说，要丰富得多。在第三世代之初，萨巴斯神教兴起之处，这位永生的魔女就选择了力量和永生，用永不成长的外表为代价换取永远的年轻（幼女）换来强大的力量。

同样的也在第三世代末，她成为了一名魔女。

而穆也是那个时候的人类，在月咏成为魔女之后，与她签订了使魔契约，成为了一名使魔。

这样陪伴着月咏走过了一个世代的岁月，来到了第五世代。

“简单来说，就是我是来找我的同伴的，”月咏说道，“因为最近，那些自以为是的神就要把魔掌伸到她们头上去了。所以我来这里就是来帮忙的，没想到居然多了这么一出戏码。”

“那么，我们要从这里出去，该怎么做？”以撒这是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魔女的空间是独立的，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让你们脱离，我，“若是我的那个朋友被神干掉了，那么我们也会和这个空间一起消失吧？”

“这可不对啊，月咏老师，”穆笑了笑，“规则已经定下了，如果按照那个规则...”

“那也是魔女愿不愿意的吧？”月咏瘪瘪嘴，“你一直再给我找麻烦啊，你知道你杀了紫罗兰内院那群蠢货的时候我费了多大功夫才帮你把事情压下去的吗？”

“也就是说，现在去帮助魔女对付那个神才是最好的办法？”

“是的，最稳妥，也是唯一的手段。”

————

“真是的，到了这个时候也还要给我找麻烦吗？”

黑音苦笑着。

没有零式，她要和神战斗，几乎没有赢面。即便是接近神的力量，并不擅长战斗的黑音和爱丽丝，也几乎没有胜过神的可能。

“即便是知道不是对手也还要和我打吗？”神飘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啊，我可没说要束手就擒。”黑音握紧镰刀，“挑战神什么的，我可是会兴奋得无以复加的啊！”

“找死！”

神，动手了。

那是在黑音与神相识的，从第三世代直到第五世代的今天，第一次见到神动手。神的力量又多强？想必，对于现在的魔女们来说，并非难以想象，只需要想‘比全盛自己还要强无数倍’这样的设定，便能够轻松直到，神的力量到底达到了什么水平。如果黑音用上灵魂燃烧的力量，能够达到上位魔王的程度，那么，神对她们来说，就是‘东方不败’。

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胜机的战斗。

血色的黄金魔女，这个被称为魔女之神的贝阿朵莉切，轻轻一挥手，血红色的光芒就从她脚底涌现。那要将眼前魔女抹杀的力量，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

而黑音则毫无退却之意，流觞的起手式赫然摆出，比之风流还要密集的刀光霎时间铺满了整个空间。切断恶意的剑法，在那邪恶的镰刀的挥舞下，连同神的恶意一同斩杀。

“...还真是熟练呢。”神眼神一凝，一抬手，红色的光芒再次突进，誓要毁灭阻挡之物。

但红色的潮水始终没能突破利刃的风暴。黑色风暴中心的少女，深邃的黑色眼神只剩下唯一一种，名为‘战意’的神色。

是的，她从来就不讨厌战斗。

从最开始成为魔女的时候，到在暴风城定居，到解决望的异变的时候，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讨厌过战斗。只是她深深的知道，光靠战斗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竟然能撑这么久，真是让我吃惊啊。”

神微微一笑。

“你也成长了呢，塞莉亚卿。”

“...若是活了五百年还像笨蛋一样那么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了。”黑音毫不在意的盗用了某个书妖的台词，“而你呢？神，你一直是在做什么？”

她一边抵挡着神的攻击，一边还有余力和神说话。

神也看出了这一点，她皱起眉头，黑音的实力似乎有些超过她的预料。虽然从一开始神就没有打算要对黑音下死手，但是黑音能够完完全全的挡下来，并且还能谈笑风生，是在出乎她的意料。

“你不明白吗？只是因为魔女的能力是关乎‘规则’的。”神说道，“就像你的能力一样，只要你收取了灵魂，那么向你许愿的那个人的愿望，你就必须去实现。而终焉的魔女也一样，她们诅咒了自己，既然如此，那么这个诅咒就是有强制性的，并非逃跑就能跑掉的，若是让她肆意妄为，世界的规则就会被打乱。”

“然后魔女的能力便再也不受到‘强制性’的约束吗？”黑音冷笑着，“比如我完全可以收了灵魂不干事。”

“是啊，同时其他魔女的能力也等同于废物，因为不在具有规则性。”神似乎并没有隐瞒的打算，“这样的情况下，魔女除了‘比一般人多一点能力’以外，已经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了，那么，迎接魔女的将会是...”

“真正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