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可算是人体最精密,也最脆弱的地方之一,眼睛受损修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尤其像花满楼这样并非因为眼疾而失明的,就更加难以治愈。
但林志宁给了他们这个希望,看着花满楼每天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散发着清香的药物每天不断更换,林志宁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放松,花家人的激动就越甚,从看到希望,到渐渐变成现实,那种感动让他们喜上眉梢。
而作为事主的花满楼感觉更加明显,随着药物的作用,以及林志宁每天疏通眼部经脉,他渐渐能够感觉到眼睛在恢复,以极快的速度在恢复。
林志宁为花满楼只眼睛特意创出的这几门法决确实精妙,虽然不能够生残补缺,但也能将花满楼坏死的眼睛唤醒,并且渐渐充满生机。
一个月后,这是在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即使盼望花满楼康复的众人,也都觉得这段时间很短,全天下名医束手无策的恶疾,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康复,这是多么让人惊叹的事情。
这日傍晚,花满楼缠了一个月的纱布被一层层除下,眼部残留的药物被洗清,挑动的烛火,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花满楼的眼前像是出现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花满楼渐渐熟悉,眼前的一切开始脱去纱雾笼罩,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他看到了跳跃的烛火,看到了急切担忧的亲人朋友,看到了家具摆设,看到了满屋鲜艳的花儿。
两行清泪顺着花满楼的眼睛留下来,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贪婪的看着这消失了十多年的景色,感受着视觉世界的美好。
“楼儿,你怎么样,楼儿,能不能看见?”花如令看得出来,花满楼的眼睛灵动了许多,不像是往常,一片死寂的平湖,没有半分光泽。
看着老夫花白的头发,看着他急切的面容,花满楼哽咽的道:“父亲,我很好,我能看见了,是楼儿不好,累您担心了。”
“傻孩子,看见了就好,看见了就好啊。”花如令老泪纵横,颤抖着说道,“来人,吩咐下去,摆下酒宴,今日大喜临门,老夫要大宴七天。”
“花伯父,花满楼的眼睛刚刚恢复,还不宜过度疲劳,依我之见,不如推后几日,召集至交好友,在大宴宾客不迟。”林志宁看着激动的花如令,急忙劝阻道,花满楼的眼睛确实恢复,但他毕竟失明了太久,眼睛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听到林志宁如此说,花如令当即明白过来,这是很明显的道理,即使其他大病初愈的人,也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往日的活力,只不过太过高兴,以至于他忽略了这个问题。
“没错,是老夫心急了,林贤侄所言极是。我们这就走吧,让楼儿早些歇息。楼儿,我们先走了,你早点歇息,不可太过劳累。”清醒过来的花如令很快就做出决定,他知道众人都激动,但却不能打扰花满楼休息。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花满楼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回答道。
“花伯父先行一步,我还有些事情要跟花满楼交代。”林志宁对着看向他的花如令拱拱手,说道。
“那就有劳林贤侄,老夫先行一步。”花如令开怀的笑着,说道。
等到他们都依依不舍的离开,林志宁看着花满楼,笑着问道:“再见光明的感觉如何?”
“多谢林兄费心,能再次看到鲜活的世界,这种感觉很好。”花满楼也笑着说道,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感激。
“朋友之间,何必客气。”林志宁摆摆手,接着道:“你要注意,虽然你眼睛恢复了,但这几日不要受到刺激,强光烟雾一些都要远离,心绪最好保持平和,大约有个两三天,你才能无所顾忌。”
花满楼点点头,感激的说道:“多谢林兄提醒,花满楼记下了。”
“那就好,你今日刚刚复明,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先告辞了。”林志宁对他的脾气也是无奈,但这就是花满楼。
“林兄请。”花满楼终于不再客气,点点头说道。
几天后,江湖上流传着一个惊人的消息,江南花家大摆筵席,邀请众多武林好友,庆祝花满楼眼睛康复。
不说有多少人觉得花家兴师动众,为了一个花满楼眼睛复明就大摆筵席,更多人是怀疑,怀疑花家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想要借此机会耍什么手段。
而花家的至交好友,却在第一时间先是不信,然后变成浓浓的狂喜,花满楼的眼疾不单是花如令一家的心病,也是很多好朋友一直遗憾不已的。
花家的流水宴席一直摆了七天,花家的热闹也一直持续了七天,好朋友、不请自来的江湖人,络绎不绝,花如令还是没有听从林志宁的建议,他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来为花满楼祝贺,祝贺他重见光明。
花满楼并不喜欢喧闹的场面,但这些人不管是真心祝福,还是来混个脸熟,修养极好的他都是来者不拒,笑脸相迎,对他来说,来者总归都是客人。(未完待续。)